说什么,举杯喝了一口酒。
知道实情的聂洪又是感慨又是艳羡地看着两人秀恩爱,对旁边的林天元说:“真是好啊,真般配啊。”
林天元瞥了一眼黯然神伤的高冰绮,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哪里般配了?”
“啊?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特别般配。”林天元面对没听清他说什么的聂洪立马改了口。
余子涣的生日聚会由于来了高中班上将近三分之二的同学,相当于是个变相的同学会,给余子涣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后,更是演变成大家一边聊过去的趣事一边不断互相敬酒,到后来酒量不好的几个同学直接喝趴下了,这才减了些兴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各自打道回府。
先解决了几个女生回家的问题后,剩余的男生们有提议换个地方接着喝的,不过余子涣以他带着家属为由拒绝了,而林天元恰恰是酒量不好的一员,已经喝高了,也被排除在这个行列之外,聂洪则主动承担起护送林天元的回家的任务。于是送走了回家的人和要继续浪的男生,最后就剩下他们四人在酒店门口等待出租车。
林天元昏昏沉沉地被聂洪架着,腿都不会打弯儿了,嘴里不清不楚地重复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聂洪在他快从他胳膊里滑下去的时候将他向上提了一下才稳住他的身形。通常这种喝多了找不着北的人都是聂洪,今天难得让他抓到一个展示自己靠谱而伟岸的形象的机会,他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林天元道:“老林啊,你不会喝就少喝点嘛,你看我今天就很有分寸是不是?我现在清醒得很,你看我还能给你走个猫步,看我走得多直!”
俞知乐看到聂洪架着林天元在人行道上一路脚步虚浮、轻飘飘地无意识向右偏,忍不住偷偷一乐,不过看到他们差点歪到马路上,还是和余子涣一起上前将他们拽了回来。
余子涣承担了醉得更厉害的林天元,他无可奈何地看着不让俞知乐扶的聂洪说:“你还说别人,你刚才走的是直线吗?”
聂洪眼神有些发直地看看余子涣,又回头看看他走过的路,扭过脸嘿嘿一笑道:“我怎么走到下边儿来了?我刚走的真的是直线,一定是老林把我带偏了。”
倚在余子涣身上的林天元忽然“呕”了一声,余子涣见他是要吐的意思,赶紧扶他去一旁。
林天元稀里哗啦地吐了一会儿,呕得眼圈泛红,狼狈不堪,余子涣帮他顺着气,聂洪则幸灾乐祸道:“我头一回看老林喝成这样,他不是常常说喝酒伤肝,劝我们没事少应酬吗?怎么今天破例了?”
俞知乐没接话正常,但余子涣也没说话,继续拍着林天元的背。林天元吐完慢慢直起腰,吸了吸鼻子,口齿不清地说:“我高兴,不行吗?”
“行,你喝多了,你是老大。”聂洪见他面红眼红的,显然还处于醉酒后神志不清,不能讲道理的阶段。
林天元没理聂洪,抹了一把嘴,将视线放到了余子涣身上,他伸手欲抓住余子涣,却因为转身时两腿打架一下扑进了他怀里,余子涣赶紧扶住他的双臂。林天元顺势抓住了他的前襟,将他扯近,咧嘴似乎是想笑,但最后做出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我是真高兴,替你高兴,你终于走出那个女人的阴影!你交了女朋友,大家都替你高兴,高兴!”
林天元反复说着“高兴”,话里也没什么逻辑和伦次。余子涣不可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面对他喷着酒气凑过来的大脸只能尽量闪躲,帮助他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