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村再往上走,还有好几个村子,开发商不是非得选择它不可,可能一点负面新闻,就会让开放商放弃它。
这种紧要关头,确实不能出一点差错。
孟清河大概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有恃无恐的犯罪。
为了能和开放商达成合作,村民一定会拼命掩盖这桩丑闻。否则,他们的财路就断了。
二十多年前,陶源村可以为了村民陶明的利益,逼死大姨,对孟清河的悲惨遭遇熟视无睹。这一次,也照样可以为了集体村民的利益,对被害死陶家人和穆医生熟视无睹,再做一次帮凶。
陶源村在淳朴的遮羞布下,是丑陋不堪的嘴脸。万一这农家乐真的开了,村民干了坏事,全村人会不会继续粉饰太平?
南山想到了那日来她房间偷东西的石头和顺子,当初童老太太就选择了为其开脱。
她又想到了正在逍遥法外的孟清河,她以前对其还是抱有一点的同情的。可自她知道大姨是被其间接害死的时候,这份同情就稍微淡了一点。之后又知道了孟清河小小年纪就囚禁了自己的母亲,关了母亲那么多年,硬是没有让别人知道,像极了一个偏执的疯子。
南山是亲眼见证了孟清河血刃仇人的,孟清河除了杀穆医生有些犹疑外,之后的陶家人,俱都杀的果决利索,宛如杀鸡般自然。
那时候,穆家门口还站着人,孟清河就敢这么干了。
孟清河的血液里,本就藏着疯狂的因子。
她知道了杀人的滋味后,到了外头后,还会罢手吗?
南山深思起来,这种旁观者自以为是的善良,会不会害了别人?
……
夜晚,窗外有沙沙的树叶声。
南山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着事情,关于陶源村,关于孟清河……根本就睡不着。
她平躺在床上,盯了纯白的天花板好久,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
第二天同顾升吃早饭的时候,南山把昨天看到的社会新闻,和自己的想法同他说了一遍。
“我猜你自己有了主意,说来听听。”
南山喝了口豆浆说,“我待会儿就打电话给陈警官,就说大姨是被逼自杀的。我无意中听到了陶家人的对话,逼死大姨的是全村人。村子里的人在说谎,他们压根就是帮凶。再借机引出了孟清河的事情……”
“没用的,”顾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同陈警官提过这事儿。一是村里人嘴硬不承认,二是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旧事重提,应当是再不会引起警察的重视了。
南山的眼神黯淡了不少,沉默地吃了一个灌汤包后,忽的抬起了头,:“有了。”
她一张嘴不停,把刚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