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辉下的小县城熠熠生辉,络绎不绝的烟火在人声中沸腾,正值高中放学的时间,不常见的假期,一切都如此喧闹。
“下周再见,拜拜大傻春!”程天扬笑着在岔路口与同学告别。
“你妈的,敢惹我。”男生装模作样地踢了他一脚同样笑着离开了。
欢愉放松是当下的主旋律,向阳的风如此的狂妄却不想人性的阴暗面正肆意生长。
略有些潮湿的小巷里,弥漫着血液的气息,一个皮肤阴白却遮不住五官优越的男生蹲在泥泞的土地上处理好似任然冒着热气的尸体。
眼前的画面太过诡畸,盛夏的热忱温柔是死亡的欲盖弥彰,程天扬顿感全身的血液在头部凝聚,告知其危险的讯号。
橘色的残阳被染上血色,下意识到后退造成的落叶践碎在静寂中被无限扩大。
程天扬与那一双浑浊的双眼对视,恐惧的后果是跌跌撞撞地奔跑,而被颤抖的自己所绊倒。
干净的校服被污秽所染,它的主人哆哆嗦嗦地凝望着那拿着刀肢解尸体的男生走过来。
一只手大力板着程天扬的下巴,强迫与那阴森的瞳眸相撞,像是一场漫长的离别。
程天扬受惊的眼珠里蕴藏着自己,好看的双眼被简单的对视惊出泪水。
在听到眼前人结结巴巴地对自己说别杀他之前,许川还没有这个想法。
许川的记忆里好像有程天扬这个名字,一个阳光帅气又干净的男生这么会没有名声呢?
但把美好的东西摧毁是许川最爱的恶意。
许川往他俊朗的脸上打了几巴掌,现在已经肿胀起来。
程天扬强迫被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被人扯着头发接受身后的操弄。
还未扩张且本不是承欢的器官被一次次贯穿,疼痛让他遗忘了反抗,或许根本无力改变,喉结不断滚动着,小麦色的肌肤被肮脏铺上。
程天扬应当感谢那温热的血液,让无比干涩的穴口有了一丝润滑。
是野兽之间残暴的交配,承受方声嘶力竭的痛呼无法压抑的呻吟毫无意义的讨饶,只会让施暴者的凌辱欲加深。
一股浓稠的精液冲刷在后穴里,又惹得程天扬声声惊喘。
性器被大力拔出,乳白和血色同时从难以闭合的洞口漏出。
方才还在后穴驰骋的性器带着腥臭的味道被顶在了程天扬的嘴边。
男性的恶臭让他难以呼吸,却不想自己的下颌被强硬的捏开,被性器抵在了墙上。
平日里净是笑意的嘴此时也成了承欢的工具,许川把这温热的小口当成性器官,将囊袋打在程天扬俊朗的脸上。
“操你妈的小母狗,真该给你拍下来,给那些喜欢你的那些女的看看,他们的男神多骚,唔。”
身下人除了发出和幼兽一样的呜咽外,没有任何力气做其他事。
暴力的性爱在喉腔被灌入精液中结束,程天扬被丢在地上,止不住得咳嗽,实图吐出所有精液。
许川看了看不远处的尸体,和眼前的活尸体,只觉得麻烦,正打算这把程天扬一起抛尸得了的时候,脚边人就噗呲一下,倒在他脚上,嘴角还留出乳白的液体,或许留下更加有趣。
苦夏的傍晚是由少年人眼里的血色构建的,沉沦在无可抵挡的夏里。
东南沿海的夏季永远复杂多变,浓稠的黑云盘旋在天边。
第二日,程天扬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疼痛再一次席卷了全身。
昨夜小巷里暴力的性爱是他永远不得忘却的阴影,是许川破坏阳光下的芳草的第一步,挖损他的根。
他本就是在恶意里贸然诞生的污浊,天生是人性“恶”的载体,怎又会见得如此鲜研的事物安然无恙?
随着程天扬视线的转移,他终于注意到在桌前不知捣鼓着什么的许川。
黑云笼罩着一切,包括你我。
抛去疯子一样的气质和阴沉的神色,不得不说许川生的极好。
本是清冷的面容,却被他玩成了阴邪,上挑的丹凤眼,淡淡的薄唇,极具侵略性。
“醒了?”男生玩味地看向床上的人儿,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许川,你应该认识。”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程天扬混沌的头脑清醒几许。
对安全感本能的渴望,程天扬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愿再看恐惧的源头。
见许川没什么动作,再思考起方才话语里的信息,根据他活了十七年的经验来说,许川说的应该是他的名字。
许川和程天扬是一个高中的学生,但比他大一个年级,这个传奇的学长早已成为了一中学子的饭后闲聊对象,大概是他取乐方式,造就了好几个或伤或残的学生,而被传开了。
许川本是应该被退学的,如今却只是留校观察,和多年前的一场凶杀案脱不了关系。
残忍的雨夜,许川的父母一手给他搭建的乌篷被刀划破。
当时在社会的影响非常强烈,“厦城入户凶杀案!!!”的红色字样占据了头条,一张年幼儿童蹲坐在雨中阴戾地凝时远方的照片被挂在下面。
恶意从父母的血液滴流到许川的身上,他成了
污浊的种子。
雨,是天与地的藕断丝连,也是生与灭的忌待。
许川搁置了手中忙碌的事物,他在为他新抓来宠物定制一个项圈。
“你是程天扬吧。”还是许川打破屋内危险的气氛,用一种闲聊的语气强迫那失去安庇所的小生物记住自己不是死人。
回应他的是被子窸窸窣窣移动的声响。
“我没杀你,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情绪价值,”满是青筋的手将程天扬藏匿的温馨拉开,“你不和我说话,那就好无聊啊!”
溢于言表的威胁,是让弱势方惧怕的方式。
程天扬昨夜哭肿胀的双眼,在权衡利弊之下被睁开。
温柔的笑意在许川脸上露出,程天扬却只捕捉到黑沉的戾气。
“来带上吧,我亲生给你做的哦!”果不其然那戾气被化为了实质。
一个被刻上“程天扬”三字的项圈连接着铁链被牵挂在房间的一角在许川手中带出。
眼见那本意气风发的面容上露出惊愕,许川得逞地笑得更深了些。
“呃,咳咳咳。”被性事催残过的喉咙显然没有做好发声的准备。
“啊,你没事吧!”许川一副很是心疼的样子,去拍打他的背,力道大抵是没有控制,每一下都让程天扬实大实的疼痛。
在被强制套上了那惹人厌的项圈之后,对这短短几个小时却终将改变一生的事而委屈。
他是会被囚禁一生,还是被玩弄几天几周几个月,下场就和那个尸体一样?
他分明才十七岁,一段意气风发的岁月。
这一整日他都是与许川在床上度过的,他不知道自己被内射了多少次,全身只留下了身体不堪的疼痛。
他只留下了一个念头——逃跑。
又是一场残暴的性爱,程天扬在被顶撞的支离破碎的意识捕捉到了许川离开这压抑屋子的信息。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靠着打着颤的双腿,一步一喘息地挪步到这小小十多平的出租屋的出口。
在程天扬呼吸到城市的烟火气的时候,不切实感席卷了全身,或喜或悲,太过容易的出逃只会让人坠坠不安。
幸运的是许川在施暴前均把那满是无泥的校服丢在一旁,程天扬还可保持一丝体面,即使路上许多人任然朝他投出诧异的目光。
熟悉的温度和空气,他可以确定自己还是在厦城。
凭借过去的记忆,终是找到一条常熟的街道,他快步奔跑向的派出所。
在城市中穿梭,身体的疼痛被获得生的喜悦蒙蔽。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两日以来魂牵梦绕的恐惧再一次漫上心头,来源是这阴沉狠戾的声音。
程天扬惊恐地把头侧转过去,直面对上了许川的眉眼。
在路人眼中大抵只是一个好心人帮助一个看上去需要协助的人罢了。
而只有程天扬知道自己的肩膀正在被那个好心人不动声色的大力捏压,钻心的疼痛。
不光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短暂拥有又消亡的苦难。
明明只是几步之遥却被人扼杀在颈部,这种感觉就像努力学习了十二年就为了一次高考,在考场上超常发挥,却发掘自己填错答题卡一样痛苦。
他不敢反抗许川,害怕自己当街被许川乱刀捅死。
见程天扬没有逃跑的动作,许川像是奖励小宠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笑得春风和煦。
许川举起程天扬的左手手臂,上面污浊被许川洗净了,理由是不愿自己的宠物肮脏,上面有一道微小鲜红的伤疤。
程天扬通过许川的示意看向那道伤疤,满脸不解。
“嘿嘿,小家伙还真是笨蛋啊,是追踪器哦。”
程天扬顿感血液倒流,哆哆嗦嗦地开不了口,就被许川牵着手前向那出租屋。
许川看上去非常开心,路上一直和程天扬扯着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几个眼刀下那紧闭的嘴才吐出这个“嗯”“哦”的音节。
在程天扬跨进出租屋门槛的时候一道暴力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的脸和手一起甩了过去,重心不稳得摔倒在地上。
实打实的力量让程天扬麻木了一会,炽热的痛感才在脸上出现,耳中低鸣声不断。
大抵是被打得挂了彩,察觉有温热的液体在头部留下。
“哎呦哎呦好可怜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项圈给你摘了吗?这样我就能有何当的理由教训你了。”许川依然笑得狂妄。
倔强而又委屈的眼神配上惨淡的脸容,怎会不让人有施虐性呢?
他又被扒光强行被锁链捆绑双手,一道又一道的鞭子抽打在程天扬的本来结实健康的身体上。
“嗯…嗯嘶…”即使死咬着嘴唇也会遗漏出压抑的呻吟抽噎声。
程天扬的脖子被打得高高扬起,巨大的委屈填满了全身,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想要咽下这些委屈。
他程天扬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在这里收到折磨?
这是他痛昏厥过去前唯一成句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才苏醒过来。
他身上是连片连片被抽打过的伤痕,一道道蜿蜒丑陋的痕迹完全配不上那干净俊朗的眉眼。
“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
许川趴在床边看着方才刚醒的人儿。
“我再也不关你了,我放你去上学好不好,但你每天得跟我回家,我记得你爸妈都不要你是吧,哥哥要你!”
程天扬的手被许川拉过,他也不知道许川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总归能自由活动是好事情。
再至于他的家庭情况,许川是如何知晓的他不在意,就连自己都无人问津,何尝管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