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说完,就朝后面走去,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庞统,你果然好计谋,不过我赵祯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就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兴庆府的皇宫里,崔明祥深夜求见,李元昊是极度的不满,他看着崔明祥焦虑的脸说道:“这么晚把我吵醒,你最好能有个好的说辞。”
“皇上,属下真的不是有意要惊动你的,实在是事情紧急啊。”崔明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李元昊慵懒地陷进座椅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们的刺杀任务失败了,包拯被抓。”崔明祥急切地说道。
李元昊突然从座椅里站起身,声音有明显的不满:“你说什么?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国师是说万无一失的,只要属下多注意控制包拯的情绪和他昏迷的时间就行,但是汴梁毕竟离我们太远,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推卸责任,明明就是你没有尽心尽力,还敢有别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罪名。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李元昊走到崔明祥身边,手指着他的脑袋愤愤地说道。
“是属下失职。”崔明祥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说:“求皇上饶命,属下还有办法补救的。”
“说。”
崔明祥不敢抬头,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卑职去汴梁一趟,离的近,对他的影响自然能强烈一些,说不定事情就成了。不过这次虽然失败了,但其实我们还是胜了一把的。”
“怎么说?”李元昊看着跪在地上,头恨不得贴到地面的崔明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崔明祥慢慢地爬起身,抬头看着李元昊那阴沉的脸,神秘地说道:“当初国师给包拯下毒,本就是想挑拨赵祯跟庞统的矛盾不是吗?”
李元昊这才想起,当初好水川之战前,张园确实跟他提过这个计划,一方面机会刺杀赵祯,另一方面就算不能刺杀赵祯,最起码也能挑拨赵祯跟庞统之间的矛盾,那样对他们的战局同样也是大大有利的,现在看来这第二个目的似乎是达到了。
崔明祥看到李元昊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于是又说道:“这次虽然包拯刺杀失败了,但是赵祯跟庞统的矛盾肯定也加深了,如果这时候我去汴梁一趟,安排包拯多刺杀几次,就算不成功,我想赵祯的耐心也应该给磨光了,对庞统肯定自然会有所行动。”
李元昊心想,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说不定运气好,事情就成了。
“你准备何时动身?”
“今晚就动身。”
“要不要等你任务结束了,再出发定川寨?”李元昊本想着最近这几天就启程出发去定川寨,因为前两天张园来信说,大辽也准备最近就出兵太原府,他寻思着双方不能一早一晚的出兵,否则在后出兵的人必然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如果走的早说不定倒是成全了他辽国,可是如果自己迟迟不出兵,想那辽国也不会答应。
崔明祥沉思了片刻说道:“属下觉得,这个倒是无碍,汴梁的计划跟你们出兵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想那庞统一开始估计不会向赵祯要求援兵,毕竟他刚要过没多久,赵祯也不笨,经过了这次包拯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轻易增兵。”
“那你尽早出发吧,有任何事情发信给我,我好安排下面的事情。”李元昊对崔明祥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崔明祥一走,李元昊就寻思着这次出征要带着孙竹束,他不是一心想要当国师的吗?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公孙策看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突然暗淡了很多,他心里不由一紧,难道是皇上出事了,会不会跟庞统有关?再看庞统的那颗星,此时好像比之前明亮了许多,这是什么意思?
秋儿从屋里走出来,将一件薄披风披在他身上,道:“公子,你身子骨不好,这么晚了就不要再出来受凉了啊。”
公孙策转身冲着秋儿露出一个感动的微笑,秋儿虽然小,但是有时候比他自己都要细心。
“我没有那么娇弱。”公孙策紧了紧披风,转身走进屋内。
秋儿关好门,跟公孙策一起坐在桌边,轻声说道:“展昭走了好久了,应该已经找到庞将军了吧?”
公孙策微微一笑,笑意里有许多无奈,道:“应该找到了,不过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李元昊一直都没有提起展昭失踪的事情?
“会不会还不知道啊?”
“怎么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啊?但是他却没有说,也没有差人去找。”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公孙策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李元昊又是唱的哪出戏,但是这人城府极深,一般人根本猜不出他的真正想法,现在也只能祈求,他不会怀疑到自己了。
“公子还在担心什么?”
“我现在担心的是,不知道孙竹令那里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如果他的计划万一不成功,那我们不是功亏一篑了?”
秋儿给公孙策倒了一杯热水说道:“公子,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孙先生的计划肯定进行的很顺利,不过秋儿实在不明白孙先生去大辽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危险。”
公孙策浅酌一口放下水杯,深深地叹口气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毕竟知道太多的东西就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危险。”
秋儿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公孙策坚决的脸色,他还是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
公孙策沉思了片刻说道:“不知道那个李元昊到底什么时候出兵定川寨?”
秋儿不再说话,也陷入了沉思中,就连公孙策将手在他眼前划过两下,他都没有回过神。
“秋儿,你怎么了?”公孙策推了推秋儿的手臂,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秋儿恍惚地回过神,尴尬地笑道,“就是又点困了,所以……”
公孙策笑着说:“那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秋儿打着哈欠朝床铺走去,一躺到床上,就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公孙策不禁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就是睡眠好,他拿起桌上的兵书看起来,这次攻打定川寨,李元昊一定会带自己去,因为他要借助这件事情探一探他。
也许是困了,也许是空气中太多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他觉得今晚看书自己总是心不在焉,心里似有无限烦恼,他只得放下书,听到秋儿均匀的呼噜声,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儿。
门外依然是银光满地,微风吹过,他感觉有些冷,秋儿已经是单衣单裤,可是自己穿着秋衣秋裤还是觉得冷,今年的春天对自己来说完全没有一丝温暖,有时甚至仿佛有一股阴冷的风吹过自己的身体,想必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吧。
☆、密谋算计希望挑拨离间
作者有话要说:求放过,新文绝对不会写这么挫
记得在曹州时,庞统曾经告诉过他,他的那颗星星光芒太弱,每时每刻都有要熄灭的危险,现在自己又安全的过了两三年,想必光芒更弱了吧?
说真的,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他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实现,……,现在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
前面的路对他来说变数太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死亦或生,他都不能掌握,但是如果一定要死,他只希望能在死之前再见他一面,他希望告诉他,在他心里不是包拯最重要,而是另有他人,然后再独自寻个去处,了此残生。
公孙策深深地叹口气转身进屋,只见秋儿已经将被子踢到地上,他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将被子再一次盖到他身上,秋儿撇撇嘴,转过去继续睡觉。
不知道李元昊决定了没有,何时出兵定川寨,他不能去问,只能等他来主动告诉自己。
就在西夏大规模准备出兵定川寨的时候,大辽出了一件大事,一件对耶律俊才来说天大的事情。
狱卒一早来报,幽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耶律俊才疾步走到狱卒身边,愤怒地问道,“她不是一直在狱里,你们不是一直在看着她的吗,怎么会不见了?”
“昨天我们几个明明是看到她趴在地上睡着了,半夜还巡视过几趟她都在的,可是今天天刚亮我们再去看的时候,牢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狱卒战战兢兢地说道。
一旁的明浅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幸好耶律俊才已经跑出去才并未发觉。
上次就觉得不对劲,幽竹的功夫并不比自己差,那个简陋的牢房根本就困不住她,可是她一直都没有逃出去,想必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可是她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她说的话,自己也一定会帮助她的。
明浅边想边跟着一起跑出去,他不相信姐姐就这样逃了,她不会不管自己的。
牢房跟他上次来看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牢房里少了幽竹,但是空气中却还是留有她的气息。
明浅沿着牢房四周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他不免失望起来,难道姐姐真的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
突然狱卒指着地上的草垛说道:“将军,昨晚她就是躺在这里睡着了,我们巡视了好几次她都是躺在这里的。”
明浅感觉有些怪异,于是他蹲下身子,轻轻拨开那些稻草,一个熟悉的图案映入眼帘,那是他们小时候在西夏时玩耍的暗号,每次紧急召唤对方的时候,就会留下这个标记,看到的人会去他们约定好的湖边小屋见面,这个暗号自从来到辽国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用过了,也从来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湖边小屋。
耶律俊才也蹲下身子,低下头看地上的图案,不明所以地说:“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也许原本就有,也许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含义。”明浅缓缓站起身,他寻思着该怎么才能找到幽竹。
“明浅,你多带点人出去给我四处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耶律俊才吩咐道,他不会让她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的,不管她是不是密探,他都一定要弄清楚。
“是。”明浅转身准备离去,却正好跟准备进来的耶律文才撞了个正面,他只得歪到一边,让他进来之后再出去。
“哥,我说过她就是西夏的卧底,你还不相信,现在怎么样,跑了吧?”耶律文才摇着扇子,高傲地说道,“我看我也不需要再去找什么证据了,她逃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耶律俊才现在很后悔,让她住在这么破旧的牢房里,如果当初自己对她有一丝坚持,那么现在她也不至于要逃走。
“哥,你不是说她是个弱女子的吗?为什么能逃出这戒备森严的牢房啊?”耶律文才似乎没有听到他哥的训斥,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疑惑。
这也是困扰耶律俊才的问题,从认识她到现在,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想想在她身上自己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包括那些家人和姐姐的事情,他也都是听她自己说的,现在看来那个故事是真是假还是值得怀疑的。
看到耶律俊才不再说话,耶律文才用扇子在他眼前晃动几下说道:“哥,你发什么呆啊?”
耶律俊才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他推开他的手臂,转身离开了牢房,身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孤独。
耶律文才等他哥一走,就扇子一挥对手下说道:“你们去跟着那个叫明浅的,务必要赶在他们找到之前先找到,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是。”手下说完,一个疾步跑了出去。
你以为你真的能跑的了吗?这可是在大辽,而不是在你西夏。
要找到幽竹并不难,因为原本就已经有图案留下了,所以明浅只要沿着水域周围寻找就行了,但是他不能保证找到的时候身边没有别人,因为那些寻找的士兵一个一个的都跟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无法脱身。
明浅行到一处幽静的竹林处,一条清澈的小溪自上而下,欢快的流淌着,溪里时不时的有小鱼小虾愉悦的跃出水面呼吸,这里确是一处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大家都沿着竹林慢慢的往山下寻找,明浅突然看到溪水里一条浅绿色的帽带顺水而下,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幽竹的帽带,以前她女扮男装的时候总喜欢穿绿色的,她说绿色是小草的颜色,男人就应该像小草一样护住娇艳的女人花。
明浅突然停住脚步,既然帽带顺流而下,那么幽竹肯定在上游,他压抑碰碰乱跳的心,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们继续往下游寻找,我去上面看看。”
“将军,上面我们刚刚都看过了,没有问题啊,这条路是通向西夏的必由之路,王妃在我们之前很久就逃出来了,我们都走到这里,她怎么可能还会在上面啊?”一个士兵挥动手中的佩剑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切还是小心为好。”明浅说完就往山上走去,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转过身冲着身后的士兵硕大,“找到王妃不准伤害她,只要抓住她将她带去将军府就行了。如果谁敢动王妃一根毫毛小心将军对他……”
明浅不用再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耶律俊才的手段,没人敢得罪他。
“是。”大家伙儿爽快的答应后,继续往下走去。
明浅一路走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确定幽竹肯定就在竹林里的某个地方,刚刚也许是发现他身边人很多,所以才没有露面,现在就剩他一个了,相信她一定会出现的。
正想着,明浅就感觉到身边气氛的异样,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处,幽竹正站在一片翠绿的密林中间冲着自己笑。
明浅急忙飞奔过去,但是幽竹并没有等他,而是见到他跑过去,她也转身向后跑起去。
明浅一看,急忙说道:“站住。”
幽竹显然并不想站住,她越跑越快,快到明浅必须要用上百分的力气才能勉强跟上她。
明浅不懂为什么要跑,现在就他一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
就在明浅跑的快要断气的时候,幽竹突然慢了下来,她一个闪身跑进一个破败的小庙。
明浅跟着她一起跑进去,可是一进破庙幽竹就将已经腐朽的大门推倒在他身上,明浅一个没有留意,居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姐,你干什么?”明浅挣扎着从门后站起身,不高兴地问道。
“嘘。”幽竹做了一个小心说话的姿势,她凝神注意听外面的动静,确定确实没有人跟来时她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转身抱歉地看着明浅,说道,“你终于找到我了。”
“姐,你给我留着那么多线索,我就是再笨也能找到你啊。”明浅掸掸身上的灰尘,这才得空打量起幽竹。
几天没见她瘦了一圈,眼睛里有深深的血丝,想必这几夜都没有好好睡觉,四处躲藏,相信没有人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姐,你憔悴了。”明浅不忍地拉住幽竹的手,担忧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逃啊,如果不逃你还有机会出去的,我本就已经在耶律俊才面前给你说了很多软话了。”
幽竹眼神盯着他,凌厉地问道:“他有没有怀疑你?”
“姐,他没有,现在他的所有心思都在你身上,我说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而且我没有那么笨,会正面跟他说你的事情。”
“那就好。”幽竹松了一口气。
“可是姐,你为什么要逃啊?”明浅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马上就可以脱罪了,她偏偏要找这个时候逃呢?
“还记得姐说的那个计划吗?现在姐就准备将它做完。”幽竹走到门边,看着他们刚刚跑掉的方向,轻声说道,“你以为刚刚在溪边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明浅警觉地走到幽竹身边也同样看着那边,不解地说:“难道还有别人?”
幽竹呵呵一声冷笑:“当然还有,不过那些人不是耶律俊才的人,而是耶律文才的人,我要等的就是这些人。”
☆、姐弟反目只为计划顺利
“姐,你什么意思?”明浅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来了。”幽竹突然说道,她的嘴角泛起一个轻蔑地微笑,一边往后退,一边对明浅说,“还记得姐姐有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明浅越来越糊涂,她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在姐姐的胸膛里。”幽竹提醒道。
明浅突然想起来,幽竹的心跟普通人不一样啊,她的心比别人的往左偏移半公分,就是这半公分,有一次还救了她的命。
“刺我。”幽竹突然说了一声。
明浅还是不明白,他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幽竹感觉到对方的人越来越近,看来再等下去明浅暴露的危险会越大,于是她一下子撞进明浅的怀里,将他的佩剑拔出,放进他的手中,并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刺我。快点。”
在明浅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幽竹已经用她的剑刺伤了他身上多处,鲜血一下子飞溅出来,让他觉得这一切都真实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庙外的人越聚越多,看来耶律文才的人来了。
“明浅,刺我,你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姐姐命令你必须要听我的,刺我,快。”幽竹声音虽低,但是却充满坚决的霸气,震得明浅不由一怔,突然明白了事情的急迫性。
明浅拿起佩剑,装作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坚决不回去,除非你有本事杀了我。”幽竹也提高声音冲着门外说道。
“是你逼我的。”明浅的剑刚刺出去,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将军请住手。”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明浅的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幽竹的心,幽竹跌跌绊绊地往后退了几步,嘴角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身后叫唤的士兵,疾步走到明浅身后,惋惜地说道:“将军,怎么这样就把她给杀了呢?”
“你们看我身上,也是被她刺的体无完肤,难道你们要我被她杀死吗?”明浅气愤地看着来人,声音烦躁地说道,“既然你们也一起跟来了,那为什么不出来帮我?”
士兵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们刚刚跑太快,把我们给甩了,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
“那你是指责本将军的不是了?”
“属下不敢。”
就在两人还在为此事争吵时,幽竹用手按压胸口极速流淌的鲜血,并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后挪去。
她特意挑选这个破庙,就是因为这个庙里有一个密道,这个密道一直通向西夏的国境,这条密道正是她在几年前找人挖好的,除她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明浅也不知道。
幽竹提足所有的真气,一口气跑到堂后的密道边,扯了一下佛脚,密道就打开了,她一个闪身进入密道,密道的门在她进入后立刻就关了起来。
幽竹忍住疼痛,转身拉下一个圆形拉环,这个东西一旦拉下,外面的人就算找到开关也打不开这个密室了,这样可以为她赢得更多的时间。做完这一切,她柱着佩剑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的鲜血落了一地,她要赶紧找东西包扎,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同样也会流血而死。
等到明浅他们发现幽竹不见的时候,才有人说她逃进了密室。于是大家都跑去寻找打开密室的方法,只留明浅一人呆立在原地,刚刚就是他用手中的那把剑刺进了自己最爱的姐姐的胸膛,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如十万只蚂蚁撕咬般疼痛,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明浅,以后姐姐不在了,你一定要记住,李元昊是我们的仇人,你一定要处处小心提防,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有你在姐姐就能放心的走了。
明浅的眼角有浅浅的泪花,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他刺她,她是将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正如姐姐所说,自己一定不能暴露,一定要给李元昊最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明浅擦干眼角的泪花,姐姐绝对不会死的,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刺中心窝,而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件事情之后他就会跟幽竹--这个西夏的密探彻底划清界限,姐姐的计划本不就是如此吗?
明浅想的没有错,但是他却忽略了,耶律文才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幽竹已死,听闻手下人回来的汇报,他嘴角微微一笑说道:“继续在西夏边境寻找,我相信她肯定没有死。”
“可是,我们都看到了,明将军的那一剑直接刺进了心里,就算不会立刻死,但肯定也活不成了。”手下说道。
耶律文才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分两路,一路人去寻找密室,实在打不开就给我砸了它,总之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体。还有一路人在西夏边境寻找,如果她果然没有死,那么回去西夏必然是她的唯一选择。”
“是。”手下说完就转身离去。
想要诈死来骗我,这未免太幼稚了点,不管你死了还是没死,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展昭在延州并没有待太久,庞统觉得让他去汴梁保护包拯比留在这里要有用的多,虽然展昭并不愿意回去,他担心公孙策的安危,但是无奈包拯的情况更加紧急,而且他也已经打听到了梁仲轩的住处,所以他必须回去。走之前他一再要求庞统保证,一定会救出公孙策,让他完完整整的回京,虽然庞统保证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公孙策。
经过好多天的秘密部署,虽然表面看来似乎是万无一失,但是庞统觉得好像还是缺点火候,也许在延州城里再给他们加把火,这样就达到了。
就在庞统思量着该如何添柴加火的时候,朱雀和吴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将军,城里的西夏和大辽的卧底都找到了。”朱雀兴奋地说道,吴用在一旁补充道:“这帮兔崽子居然把人都派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了,真是可恶。”
庞统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脚步,神秘地说道:“机会来了。”
朱雀跟吴用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庞统。
第18节
恋耽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