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因为难以言清的痛苦正怔愣着,忽然腰上多了一人。
从他的角度来看,少年白皙的下颌线条依旧优美,双颊晕红,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闪闪的,本是粉色的唇已经红得充血。
沈温闭了闭眼,总算有了几分清醒,在体内运转功法勉强压下药性。
回想方才,他像个不要脸的禽.兽一样强迫对方,和以前他厌恶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沈温正要道歉,忽听时秋气呼呼道:“我抓你过来,给你下药,是想看你取悦我,谁允许你大逆不道反客为主?”
“你方才的行为令我很不开心,”时秋冷冰冰道:“警告你,接下来你只能被迫承受,并且我要听到你不断地夸我,少夸一句我就多给你下一次药。”
“……”沈温没说话。
时秋盯着他的表情,却也看不出除了春.色以外的神态。
少顷,沈温忽然以手遮面,轻薄的白纱覆在面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白纱下,沈温的嘴角无声地勾起,忍不住想——怎么办,他好像被下蛊了。
哪怕已经清醒过来,知道是对方将他掳到这,也生不起气。
“听见没有!”时秋去扒拉他的手,尝试一切办法惹怒他。
在前期,沈温是个极其厌恶那种事的人,并且,最讨厌的就是屈之人下。
虽然刚才的他完全看不出来对那种事有抵触,反倒强势热情,但时秋将之归于他被药物控制了的原因。
现在清醒了,还听到自己这么羞辱他,该生气了吧。
沈温的手被拉下来,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你给我下药,就要对我负责。”沈温声音低哑。
“你是在跟一个魔族讲道理?”时秋反问。
“双修之法,我虽未曾研究过,但……”沈温从喉腔溢出一声笑,“若非我所愿,你不但从我身上得不到一点好处,且适得其反。”
“你在威胁我?”时秋面色不虞说,实际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在提醒你。”沈温语气耐心,“尽管我对你……可就算我配合你,心理上却没办法说服自己。”
对方这样,他此时只想将人压在身下,掌控主动权。
根本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臣服的想法。
为什么没办法说服自己?
时秋有点没听懂,但不妨碍他接话。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时秋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温叹息一声,无奈道:“抱歉。”
时秋像是很生气一样,猛地从沈温身上起来,带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
事实也确实如此。
毕竟每在对方腰上多待一会,就要忍受一些东西多一会。
对时秋来说,冲击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