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这才就乖乖回到床榻。
她这次请罪,倒不只是做戏,总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边。
姜大太太精明着呢,虽说陪她做了回戏,可她心里自有打算。
姜辛也没想着凭这一跪,一请罪,就能让姜大太太对自己好的和亲生女儿似的,将来不再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向火坑,她只希望不与大伯母结恶就足够了。
姜大太太本就能说善道,姜辛又有意交好,一来二去,娘俩儿倒也说得热闹。
姜大太太临走前语重心长的道:“二丫头,你既叫我一声大伯母,大伯母就不能不劝你两句,你这性子是该好好改改了。像现在这样多好,有说有笑的,什么事别总憋在心里,你有什么为难招窄的,只管来找大伯母,大伯母帮不上,不是还有你祖母呢吗?”
姜大太太到底还是不轻不重的点了姜辛几句。
姜辛垂了眸子,毫无生气的模样,脸上只有感激:道:“大伯母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侄女都记下了。”
姜大太太呵呵笑道:“也就是看你是真心实意的拿我当大伯母敬着,否则这讨人嫌的话,我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这世道就是如此,你再对人扒心扒肺,也要那人感恩才成,若遇上的是白眼狼,就是把心给她吃了也落不着好。”
姜辛被姜大太太指桑骂槐说成是白眼狼,也还是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她抬起眼,直直的望着姜大太太,柔声道:“大伯母放心,别的侄女不敢说,可有一点侄女敢保证,我绝对不会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
当然,谁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对那人假以辞色就是了。
她是柔弱,可她不再是个糊涂虫,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都分不清楚。
姜大太太悻悻的道:“那是,那是,怎么说咱们姜家人可都是出了名的心善,尤其是你爹。你是你爹的闺女,只会和你爹一样。你能这样明白,大伯母也就放心了。”
姜大太太几乎是风一样就出了姜辛的院子,心中暗骂:“真是见了鬼了,这姜辛病一场倒像换了个人,说话字字带刺,夹枪带棒,倒是一点儿也不肯吃亏。”
姜辛病好了,性子也改了的消息,几乎是一夜就传遍了姜府。
她们娘俩的存在,对姜家造不成多大影响,不过是多两张吃饭的嘴,一时众人虽然惊讶,却也并没放在心上,实在是她们母子不足为虑。
姜二太太性子软懦,但掀不起大风浪,不过是养到老死罢了。至于姜辛,顶多是从公中出一付陪嫁,也分不到姜家遗产。
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家众人对姜辛的改变并不抱希望,不管是姜大太太,还是姜三太太,都千叮咛,万嘱咐,叫姜家的姑娘们离她远着些。
万一再出点儿什么事,混赖到自己头上,那可是说都说不清的。
虽说姜辛没什么攻击力,但这么软瘫瘫的一堆泥巴沾在身上,也够腻歪人的。
姜辛彻底痊愈后,第一时间去向姜老太太请安。
她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