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自己的性命和忠义受到挑战,如意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第149章、狠话
如意只觉前路茫茫,而她就站在这中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不出来的凄惶,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淌。
前来诊脉的郎中早就退出去了。
一见这屋子里的摆设,就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是个不受宠的,不管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连面都没露,他也就更不敢多嘴。
诊了脉,见是个有了身孕的妇人,想着内宅里说不尽的肮脏事,躲还来不及呢,谁敢往深里想,他也就没敢多废话,只说有了身孕,母子平安,便匆匆写了药方,拿了诊金走人。
看守如意的婆子也一直惶惶不安,她不知道将军心里到底怎么想,若是心里有如意,也不会让人看管犯人一样了,可如今如意有了身孕,只怕将军难免要令眼相看,到时会不会治自己一个看守不力的罪责啊?
她一个底下人没什么权力,只能勉强在自己能够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让如意躺得舒服些。万一将军想要这个孩子,这位如意姑娘一朝升天了呢?自己亡羊补牢,尽可能对她好点儿,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
可要是万一将军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只盼着他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不予追究自己的擅自行事。
正这时,门扇咣当一声被踹了开来,那婆子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就跪了下来。
章贤看一眼这婆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她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就能让如意有了身孕?
这婆子虽不知他作何想,可其实冤枉,只能摒气凝神,头都伏进地里了,就盼着他看不见自己。
章贤看这婆子的孬样,越发震怒,偏偏无处发作,只沉喝了一声“滚”,便径直朝着如意走去。
婆子抱头逃命,还不忘把门阖上。
章贤几步就到了榻前,一把就掐住如意的脖子,将她半个身子都拎的离了床榻,厉声喝问:“你到底揣的什么目的?”
也许她来武州,并不是为着窥探自己的行踪,而是她们主仆商量好的,就为了进到自己的府第。至于进来之后她的目的和所能做的,可就多了。安插个钉子,里应外合?离间自己和娇娘的感情?就为了今日今时,借以破坏自己的名声?
只要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这主仆俩算计了,章贤就恨得要吐血。姜辛倒也罢了,好歹有姜家撑腰,他就算下手也有限,只能恨着,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如意一个低微的奴婢,都能靠着胸前一团软肉就爬上自己的床,还算计了自己的骨血,章贤就恨不能活扒了如意的皮。
如意惨白着脸,几欲昏厥,她徒劳的抓握住掐着自己脖颈的大手,喘息着道:“三爷饶命,奴婢,奴婢并不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荣华富贵,她都不敢想了,只盼着能逃出生天。这位章三爷什么都好,可就这脾气不怎么好,动动就要人命,吓死亲娘老子了。
章贤狠狠将她一搡,如意重重跌回床上,头都磕晕了,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连连朝章贤磕头,嘴里喊着“三爷饶命”。
章贤看她这模样,气得直磨牙。他这可真是长年打雁,结果让雁啄了眼,越是像如意这等贪生怕死,不起眼的小人物,越是有欺骗性,他现在谁都不信:“想活可以,把你知道的都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