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外面下雪了,是否要看看?”
一声清澈的女声传来。
顾白回头看了一眼,在日光下,冷漠俊美的脸庞宛若天生,漆黑而平静的双眸如水面般平静,如丝般的黑发随意批洒在肩头。
墨国每年都会下雪,昨夜是初雪,飘飘洒洒的雪白铺了一层。
顾白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拿过一旁的伞走向雪中。
“呼”
湿润白色的雾气呼出。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府啊?”身旁的人询问道
顾白没有作声。
三年了,眼前的景色他看了三年多,仍然感到不可置信。
三年前他穿越了。
在通宵做完手术后猝死在了手术室内,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后,顾白同样也很震惊。顾白,字念,19岁,宣国大将军,8岁便习得一身武艺,12岁跟随父亲上战场,15岁便立下赫赫战功。
穿来的时候,他被人追杀,于是便挑了个冷清的宅邸买了下来,打算避避风头。
后来又买下了阿洛当仆人。阿洛虽仅15岁,却打扫做饭茶艺样样精通,如此日子倒是过得还算安稳。
忽然,一阵微弱声音传来。
“是谁?”
阿洛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少女绷直身体,挡在顾白身前。
“去看看”顾白冷声道。
“呜…”
少年缩着身体,乌黑的长发半遮住他精致的脸庞,少年看着不过11、2岁。痛苦的呜咽声从面前传来。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血水混杂着雪,腿上面的衣物已经完全服破烂,露出少年白皙笔直的玉腿。鲜红血迹在地上蜿蜒爬行,身下大片的雪已经被鲜血浸染。
这人…为何受如此重的伤。
“呜…救…救我”少年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完便晕了过去。
若是不救他,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沉默了许久,顾白开口道:“阿洛,带回去”
尚未等阿洛反应过来,顾白已经转身离开。
少年被阿洛抱回了屋内,顾白轻轻褪去少年的衣物,开始为少年检查伤势。
…5个小时后,顾白终于处理完伤口。
顾白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少年。
少年身体清廋但皮肤光滑白皙,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平静又柔和。那些交错的伤痕已经止血了,白色的绑带缠绕着,安静的躺在床上。
顾白看着少年忍耐痛苦的眉眼,那些狰狞交错的伤口仿佛压在胸口。
“阿洛”顾白轻唤了一声
“主人有何吩咐”阿洛微微服身。
“你在这里看着他,有情况立刻来找我。”几小时的治疗令顾白身体感觉疲惫。
窗外,漆黑的夜幕也逐渐降临。
他揉揉了眉心:“我要休息一会。”
“是”阿洛应声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白都在为少年疗伤,大大小小的药材都用在了少年的身上,也多亏如此,
在熬了数日后,少年终于醒来。
顾白顺着路找到少年的房间时,少年正挣扎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衣服凌乱,
整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带着微弱的哭腔。
顾白推门的声音传来,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拼命往后缩。
“主人!”看见顾白来了,阿洛急忙忙跑来:“对不起主人”。
阿洛看起来对少年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屋内的情况,顾白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对阿洛说道:“你出去吧,我来处理”。
阿洛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年,这才离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顾白和少年两人。
顾白向角落靠近,用尽量轻柔的声音安抚少年
“你终于醒了…小心,你的伤还没好…”
他低声安抚着,缓慢靠近少年,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充盈着泪水。
“乖,你受伤晕倒了,我来给你疗伤…”
听到顾白的话,少年果然放松了些。
少年清咳了两声,伤口便忍不住发痛,他紧皱着眉,苍白的唇边沾上了一抹血红,一阵阵的咳嗽连带着身子都跟着颤抖。
手下意识扶住地面,却在触碰地面的前一秒接触到一丝温暖。
少年半靠在顾白的怀里,顾白抚着少年瘦弱的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少年:“你的腿受伤了”
说罢,尚未等少年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入怀中。
顾白弯腰将少年抱起,怀里的人儿只穿了一件看起来极单薄的里衣,小脸惨白,或许是因为痛楚又或是因为眷恋此人的温暖,少年冰凉的手紧紧攥着顾白胸口的衣物。
顾白将少年放到床上,半晌少年的咳嗽稳定下来,才开口询问道
“好点了吗?”
全然陌生的声音却让他感到久违的安心。
他是谁?为什么救他…脑海里涌现无数疑问,茫然又混乱。
他微微抬头,略带胆怯的看着眼前的人。
“躺好…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少年声音嘶哑
“许临……我叫许临。”
“咚咚咚”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主人,你还好吗?”阿洛站在门外有些焦急的询问道。
“没事”顾白冷声回道。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顾白低头正专心从收纳戒里面挑出一些丹药。
一双白皙的手颤抖着拉了拉顾白的衣角。
顾白抬起眼眸。
“我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许临声音带着些害怕。
自己腿,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走路了。
顾白抬手点许临发红的眼角,擦掉眼角的眼泪,声音轻柔的说道:“别担心,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双腿受伤比较严重,暂时不能走路,治疗三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
少年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有温柔的被子,有温馨的家,他不用再待在青楼,每天挨着饿还要被打骂,不用回到那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眼前的人融进他的心里。
“你不问我的来历吗?”许临说道。
“你不想说那便不说”顾白道。
这次屋内沉静下来。
没过多久微小的声音传来。
“我……我想洗澡”许临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体和四肢渐渐都恢复了知觉,但是身体黏糊糊的,实在是忍受不了。
顾白低头蹙着眉思考着。
许临手臂和背上都有大面积的伤口,肋骨断了两根,双腿有明显的勒痕,看起来像是被人捆绑后殴打导致的,双腿的伤势是主要是,幸好治疗及时才保住了他的腿,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
如此残忍,很难想象许临经历了什么。
不过也多亏了原主,在许临昏睡的这几天里,吃的药材没有几千也几百个了,硬是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双腿还需要更多时间恢复,要是恢复快,三个月左右大抵就能正常走路了。
想到这些,顾白面露不忍,没有拒绝许临的请求。
“好”
顾白说道。
“不过你伤势过重,还不能洗澡,只能擦拭着。”
“嗯”在陌生的环境,许临显得有些胆怯。
顾白起身出门。
趁顾白离开,许临带着一丝好奇环顾四周,屋内只有一张偏窄的木床,一个木桌,桌旁放着一个盆器,火焰燃烧着,驱除了寒意。
柔软的棉被包裹着全身,闭合的屋门将寒风挡在门外。
片刻后,顾白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进屋来。
将水盆放到桌上,顾白拧了拧冒着热气的毛巾。
雾气蒸腾而起,凝固的污血被擦掉,沾满了毛巾。
许临逐渐变得干净,露出内里白皙的皮肤。
顾白将动作尽量放得轻柔。
过于灼热的温度透过手,一路烧到心尖,带来几分异样的酥麻,许临睫毛颤了颤。
轻轻抚过许临的身体,手指顺着柔顺的线条往下……
看着顾白的模样,许临咬紧下唇,脸上的蔓延到耳根,身上泛起漂亮的淡粉色。
顾白看向下体的阴影处,轻声询问道:“可以吗?”。
许临别过脸,脸上泛着红晕:“可以的。”
顾白看着面前紧张兮兮的许临,大手直接伸了下去。
手指碰到敏感的阴蒂,肉缝里不知道何时分泌了淫水。
“这是什么?”
顾白抽出手,只见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自然分泌的淫水,两根手指间甚至还在拉丝。
许临不知道怎么办,自己的秘密展现在顾白眼前,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许临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我、我也不想这样…”。
粉嫩的小阴茎软趴趴的立在前面,下面则是漂亮的小逼。
许临难受的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下一秒,顾白好听的声音响起
“你感觉怎么样?”
顾白柔和的声音让他疑惑
“你…你不介意吗?”
顾白依旧低着头,半蹲着将许临的脚放到自己腿上,手下传来柔软的触感,温暖的毛巾抚过细廋小腿。
许临显然不习惯被这么对待,他不自在的蜷缩起脚趾,身体僵硬着,沉默了半天。
“谢谢……”许临双手撑着床边,低头看着顾白说道。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顾白问。
“老鸨打的…”许临咬咬嘴唇,像是回忆起痛苦的事情,“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家里又实在皮贫困,爹娘便将我卖给了人牙子,可是年龄已12,身体又这般,人贩子也没法。后来碰巧老鸨来挑人,就将我买了下来。”
他双肩抖得厉害,“我在宜春院待了一个月,老鸨让我好生养病,说我生得一副好皮囊,多得是人抢,到时被哪家大人看人,后半辈便可衣食无忧。”
许临终是没忍住,眼泪从泛红的眼角滑落下来,哽咽的声音带着哭腔开口:“再后来我被右丞相看上,他把我压在床上,说要将我买下,幸好我认得一位姐姐,她名宛卿。宛卿姐姐将我救了下来。当天夜里恰逢军官巡查,我便趁着混乱了出来……”
不用许临说,顾白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么大一棵摇钱树,老鸨必不会放任人逃走。
右丞相仗着权利肆意妄为,囚养男孩人尽皆知,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对此事也是敢怒不敢言。
据说此人痴爱男孩,特别是8岁到12岁的,府邸圈养着数百名男孩。不仅如此,听闻此人在床上甚是残忍,每每得到一个,只隔数日人便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死掉的男孩满身是血和和鞭痕,整张脸皮都被撕了下来,眼球突起,狰狞的看着前方。
若不是被顾白救下,许临只怕早已死于非命。
许临坐在干净的床边,他闭着眼,内心像陷入了无数挣扎和痛苦中。
过了半响,许临不安的问道;‘大人……你不要我了吗?’
谈话间,顾白已经替许临换好了衣服,原本脏兮兮的少年已经被洗干净。
许临身高足足矮了自己一个头,白单衣掩不住清廋的锁骨,连带着白玉般的肌肤,墨色发丝垂落在肩后,柔弱的脸庞中带着一丝让人迷乱的美貌,一双黑眸着含着水般的湿意和朦胧,视线却看着顾白。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诱人。
顾白抬手揉了揉许临的头:“没有不要你。”
顾白将人平躺着放在床上,用被子把许临从头到尾严严实实的盖住,许临怯怯的用手拉下被子,露出小半边脸,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眼神可爱又渴望的看着顾白
“好好休息,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