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顷回以含糊不清的一个:“吼次。”
最终这一大盘饺子被扫荡一空,半点皮都不剩。两个男人能吃下一头牛真是名不虚传。
满足了口腹之欲,陆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来白夏弥家吃过几次,这次是吃得最撑的一次,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果然声音又脆又响。
“饱。”陆顷总结今晚。
白夏弥不能赞同更多,今晚的饭量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暴饮暴食了,此时也放弃了平日维持的气质,弓着背靠坐着。白夏弥眯起眼看向对面的人,其实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做任何事他都愿意。这段时间公司忙,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陆顷了,之前凌晨打的骚扰电话,其实是因为他深夜里突发的相思病,明知道对方睡着还硬是听着那头的呼吸声打半个小时。然而还有件事在他心里沉甸甸的压着,白夏弥心里琢磨着平日里跟合作对象的谈判技巧,该怎么把话题引出来。而心思千转百回,却想不出个得体隐蔽的法子,倒还不如——
“要喝点小酒吗?我这里还有一些红酒。”白夏弥问道。
陆顷闻言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作为一介普通人,喝得最多是啤酒,偶尔也跟范双这损友来点白的,跟白夏弥这样的富贵人士果然就得上红酒了,真是阶级分明。
他摇摇头:“不喝了,待会还要回去喂猫。”
白夏弥一愣,“不留宿吗?东西都准备好了。”
陆顷也愣了:“这不好吧。”
白夏弥坚持道:“来都来了,住下吧。”
也就第一次来的时候,陆顷有睡过一晚客房,之后便没有过,如今倒是场景再现。陆顷对留宿一事态度随意,在朋友家住一晚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他想起家里有只喵星人需要照顾,而且今天还没给范双拍猫照,所以便犹豫了起来。
“家里有猫。”陆顷为难地看向白夏弥。白夏弥回想起他之前劝自己慎重养猫。“难怪你让我慎重。不过下午出门前你不是还添了猫粮吗?应该足够了吧。”
见陆顷仍在犹豫,白夏弥只得打起了同情牌,“我在这边只有你一个,难得见面,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同样是卖惨,换成范双必是哭天抢地浮夸造作,而白夏弥却是垂下头,如同霜打白菜,一副寂寥的模样,段数高出不少。容易心软的陆顷最吃这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白夏弥乘胜追击,起身从饭桌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还没等陆顷说话,便用开瓶器“啵”地一声打开了,顿时酒香四溢。他拿出两个杯子,狡黠地笑道:“喝一杯吧?”
陆顷背后一凉,顿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白夏弥给他倒了一杯,道:“这可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你尝尝。”空气里弥漫的香醇酒味证明了这酒确实值得一喝,陆顷接过小嘬一口,苦涩回环于口腔内,咽下后余味浓郁,有种别样魅力。“好酒。”陆顷眼睛一亮,评道。白夏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尝了起来。
一时间他俩只顾对饮,竟相对无言,都沉浸于酒香中,安静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