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着自己倒映在他明亮的眸中,渐渐沉沦。
“好听吗?”林穆阳笑问。
曾希心一慌,胡乱地点了点头:“嗯。”
林穆阳低头往她那凑近几分:“你是学中文的,应该知道《关雎》写的是什么吧?”
他望进她的双眼:“这首诗讲的是一个男子向倾慕的女子表白……”
曾希呆立着失去了应变能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同时身体的应急系统告诉她此刻再呆下去对她不利。
“快、快上课了,我们进去吧。”
曾希低下头后退一步,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可这次她却没能得逞,林穆阳迅速拉过她的手,在她身后道:
“曾希,我在追你。”
作者有话要说:眼睁睁地看着存稿一章章没了,写不敷出,慌
☆、三十一
三十一
曾望从小吃街踩点回到宿舍,几个舍友都在,她们均已洗漱完毕,见曾望回来还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到了,曾望放下东西就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
一个舍友看到她放在桌上的东西,“咦”了一声问:“曾望,你换手机啦?”
曾望手一顿,回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起放好,淡淡地说了句:“不是我的。”
“哦。”
几个舍友交换了个眼神后就再没多问,曾望把洗漱用的东西收拾好,拿了睡衣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把从小吃街带回来的一身烧烤味洗尽。
她几乎每天踩点回宿舍,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几个舍友对她应该是有满腹疑问,大概碍于她的冷漠从来没有过问,但私下里肯定互相议论过。
她不清楚她们都说她些什么,也从不去关心。高一时她和舍友的关系还很融洽,偶尔还会约在一起出去玩,可自从她选了另外一条路她就知道她注定和她们分道扬镳。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产生太多牵连和羁绊,这样于人于己都是最好的。
洗完澡曾望湿着头发回到宿舍,舍友仍像往常一样挑灯夜读,她把脸盆放好,拿干毛巾擦着头发拿了手机就往外走。
“曾望,你去哪?”有个舍友喊住她。
曾望停了下:“头发没干,出去吹吹风。”
“晚上有点凉,你别感冒了。”
曾望眨眼,捏了下手中的毛巾,平静地应道:“好。”
宿舍熄灯,但经过几个宿舍时曾望都能看到几缕从门缝处透出来的微弱的光,熬夜读书的人不只有她的宿舍,以前她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离她很远了。
整栋楼黑黢黢的,只有楼道上还亮着灯,曾望把毛巾盖在脑袋上,走下几节台阶后靠在墙上。她把耿明鹏今晚给她的手机拿出来,解锁后屏幕上只有几个交友软件和一个微信。
她点进微信看了眼,里面有三四十来个的好友,张瑶今晚就和她提过说这个手机里有一些她前段时间勾搭上的“潜在客户”,她让她练练手熟悉一下操作流程,争取赚上一笔。
曾望冷嗤,什么“潜在客户”,不过是一群即将被“仙人跳”的傻子。
有好几个好友发来消息,曾望点开几个看了眼,有人问她在不在,有人发来一些露骨的图片,更有甚者直白地问她“做/爱吗?”。
曾望心里这才有些无所适从。
她还未成年,尽管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不是白丁但也没了解到哪里去,而这些男人隔着屏幕所说的猥琐言语却让她渐生厌恶。
她想起张瑶说的话,让她极尽谄媚之能事尽量地和这些男人斡旋,把他们“伺候”高兴了就更容易得手。
曾望盯着微信上那些下流的男人,眉头越皱越紧。
她越来越清楚自己走上了一条连她自己都唾弃的路,从此以后,她将成为深渊本身。(尼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