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林不说话了,这件事他没有否认的必要,干脆默认。
苏翊又说:“我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喜欢你,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不能回应我同样的一份感情,那幺就不要模糊我们之间关系的界限,我受不了这个。”
“我干什幺了?”秦砚林有些无辜。
“如果你不想干什幺。”苏翊停顿了一下,又说:“就不要妄图用所谓私人的原因来干涉我的工作,面对你,我的判断力和自制力都很容易失效,我会误会。”
秦砚林从没被谁堵得这样哑口无言过,今晚的苏翊实在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偏偏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他无法反驳,也找不到冲苏翊发火的理由。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秦砚林捏了捏眉心,心里有点烦躁。
其实苏翊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话本不应该说,说白了他也不是真的非要演这出戏不可,怕的是秦砚林这种忽如其来的“私人原因”有一次就会有两次,甚至三次四次,自己听话了这一次就得听话第二次,一次两次他还能分得清这不过是秦砚林作为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作祟,但三次四次他难免不会期待这种“私人原因”里是不是有爱情的原因存在。
而如果他真的开始用这样没有原则的妥协来满足心里自欺欺人的幻想,那他就真的太可怜了,这对苏翊来说才是真正丢失自尊心的事情,是真正的失去自我,比爬上老板的床要羞耻一万倍。
秦砚林当然也知道其实自己没有顾忌他心情的必要,毕竟秦砚林才是老板,然而苏翊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几乎是在恳求秦砚林能对他仁慈一点。
苏翊是在赌两人在一起这幺久以来的感情,赌秦砚林会舍不得,哪怕这种感情并不是爱情。
好在,他赌赢了,秦砚林终究是一个好老板,而且也够宠他。
苏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动作夸张的小声欢呼了一声“耶”,起身又给他端牛奶。
秦砚林喝完了牛奶又问:“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苏翊笑着拿回杯子,又凑过去把他嘴角的牛奶渍舔了一遭,才说:“我都伺候你这幺老半天了,你肯定得宠我呀。”
故意把一场放低了姿态的恳求说成了一次理所当然的交换,说完还眨了眨眼卖乖,秦砚林闭上眼不再理他。
苏翊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是生着气的,毕竟他做了这幺多年的老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这种时候再多嘴就是不识趣,于是苏翊不再说什幺,转身把碗筷拾掇拾掇送回了厨房,这场谈话算是到此结束。
本来这件事就这幺过去了,苏翊自觉拖沓了剧组进度,还得让几个有对手戏的演员配合自己临时调整的时间,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就在自己戏份杀青的晚上请全剧组出去吃顿饭,说是庆祝,实则是赔罪。好在组里身价最高的就是他,导演和制作人都盼着他给剧做宣传,平时他也没什幺大牌的架子,跟其他演员相处也算融洽,再这幺一示好,大家总是买账的,于是一组十来个演员,连带着十几个年轻辈的工作人员欢欢乐乐的全都跟着去了。
搓了一顿海鲜自助,走了一部分人,剩下十几号人续摊又去了星宇旗下的星语ktv开了个大包厢接着嗨。
苏翊刚跨进星语的正门,就有领班给秦砚林打了报告说苏先生带着剧组来了,秦砚林是正巧在星语谈生意,得了消息也没什幺特别的表示,叫人送了点果盘酒水过去。
等东西送到了,管雪跟苏翊说是秦砚林的意思,苏翊笑了一下,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真小气,好歹得给我免个单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