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行还是不肯放开她,嘴唇贴在她额前轻声说:不要这么辛苦,这么晚还要让我担心。
女人的耳朵就是禁不起任何甜言蜜语,严言暗骂一声没出息,趁他不备终于把身子抽出来,刚才只是演戏,你久经沙场应该不至于当真吧。
陈景行眸子微闪。
他掏出手纸来擦拭手指,一根一根的,每一处都不放过。
二人就站在马路边,谁都不说话。
她看见他眼里倒映着街边的灯牌,是一家珠宝店,主打产品是钻石,一颗切割完美钻石在他眼里璀璨夺目。
陈景行叹了口气愤愤说: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你。
严言说:男人都一样,谁也不必说谁。
陈景行笑了,你还为他辩解?我女儿要什么成长环境倒成他说了算,供到高中,滚他妈的,没本事就直说,还想养你?
或是被气急了,陈景行一向的好教养也没了。
严言转念一想,他们方才说这些话时陈景行还在马路对面,她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说什么了?
陈景行说:我会唇语。
什么时候学的?
陈景行刚想说牢里,却想到好不容易稍加缓和的关系,终是搪塞了过去。
陈景行把她拉到车上,时针已过十一点,马上就是第二天了。
一个女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
严言:没你我两年多不照样过吗?
牙尖嘴利。
窗外霓虹灯闪,多少人在其中迷了眼看不清楚现实。
她索性闭上眼睛。
是,我不牙尖嘴利,我还见风使舵、唯利是图。当初跟了你是为钱,南城最富有的人最后二话不说甩给我一张卡,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身家。刚才那个你看见了吧,也是一样,课前辅导课后补习,谁都没我这种待遇。陈景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看他一眼,笑了笑。
他对我有意思,难道我看不出来,非得等到上完他最后一节课才摊牌,就是用无可用了。
陈景行,我就是这样的人。
陈景行把车停在路边。
严言还偏这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