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别苑之中,比白天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武澄站在门边,侧身打开了门,“素白姑娘,宗主在里面。”
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屈膝回礼,“有劳。”
素白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进了秦封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光,映照在男人棱角锋利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阴戾和幽暗。
秦封漂亮微挑的桃花眼底跳跃着星星点点的烛光火苗,他垂眸盯着他手心里的虞美人帕子。
他一直戴在腰间的香囊打开放在桌上。
靠近些隐隐还能嗅到些独特的美人甜香。
素白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上前几步把东西放在桌上,展开拿出了一枚银针,“宗主近来控制不住了吗?”
秦封眼底布满隐忍的红血丝,闻声微微移开目光,配合伸出手臂,“不碍事。”
素白没说话,面色沉静的施针。
这么急的叫她来,必定已经很严重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秦封前几个月突然患上了怪病,起先总是整宿整宿的梦魇,梦见了什么他也没告诉过别人。
只是整个人越来越暴戾凶残,发病之时总是控制不住想要破坏撕碎什么。
似乎只有苏姑娘身上的气息能让他控制住些。
眼下那帕子上的香气越来越淡,估摸着是已经对他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秦封闭着眼睛攥着帕子,等着素白施完针之后,血液中那股汹涌而出的躁动消散了不少。
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着白天那日苏幼虞在天云观慌慌张张的样子。
她大约是不知道,她在他面前表露出越害怕的样子,他就越是兴奋,越是想要把人抓过来,狠狠地折磨撕扯。
往死里欺负她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