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塔闻言停了下来,觉得南响说的有道理,“对,他们既然明知道我们没有抓他们,多半会在这里围堵,到了这里应当会很小心才是。”
他思索了片刻,虽然不能确定就几只鸟儿的异常,是不是陷阱。
但是还是得仔细筹谋一下。
“所以军师的意思是……”
南响沉默了一会儿,“这曲阳坡最佳军事入口还有一个丹阳口,你们先去看看丹阳口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兵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答应下来,去丹阳口查看。
只半天的功夫又折返回了大本营,“将军,军师,丹阳口没有任何动静,一切正常。”
南响和阿伯塔相对而坐思量了一会儿。
阿伯塔皱着眉,经历过这么多次被骗,他大概有了点经验,“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围堵在这里,一定会率先采取措施,所以这哪里越是安静,才越是可疑。”
“属下也这么觉得。”
阿伯塔和南响达成了共识,立马兵分两路,阿伯塔带了十万兵马埋伏在了丹阳口。
南响带了两万去信安县。
不论哪一队碰上,都有数量的压倒性优势。
信安县外的山林里,南响来到山脚下,看着山林一片静谧,并没有飞鸟异常,抬手比了一个手势,后面的兵马立刻停下来。
南响吩咐下去,“你们几个先小心点去探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
“是。”
一小队士兵悄无声息的探入丛林。
彼时秦封带了百十来人,压在半山腰上,远远的看着县城外有兵马赶来,牢牢的看着探入丛林的士兵。
北蚩来探路的一小队士兵钻进山林里,三三两两的人上了山,谨慎的四下查看着情况。m.
他们刚一上山,灌木丛中突然探出来一个个黑影,捂住北蚩探子的嘴,匕首一个用力划开了他们的喉咙。
北蚩探子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接着咽了气。
山下南响一直没有等到消息,派出去的人杳无音讯,直到天色见黑。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南响紧盯着一片漆黑的山头,“小心有埋伏。”
他按兵不动,怀疑自己是太过小心有些草木皆兵了?
难道秦封就是从信安县走?
可是不可能啊,他明知道这都是敌人还冲上来,这么鲁莽不像是秦封的作风。
南响偏头问,“将军那边有动静吗?”
“还没有。”
“再等等。”
约么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山林间渐渐有飞鸟被惊动飞起,拍打着翅膀从林子里飞离。
南响压下身形,看着山林里渐渐响动的异常。
紧接着里面骤然间响起一阵轰隆急促的马蹄声响。
声音来源迅速,南响和他身边的将士都愣了一下,眼看着山上松树林一阵一阵摇晃着。
整座山瞬间都被马蹄声震得轻轻摇晃。
“军师!他们是不是趁着夜深进攻?!”
南响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他眼底光芒暗了暗,抬手示意,“总归他们不会有多少人,你们跟我上,火炮兵准备,等我号令。”
他们现在占据高地优势,如果真的是他失算了,秦封所有人都从这边下山,那他一定得围挡住!
南响带兵冲上去,一路冲到半山腰,朦胧月色之下,他远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带了一批人直冲着他们驾马而来!
南响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有些恍惚。
是秦封!
夜色浓厚,秦封身后跟了一批兵马,远远看上去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南响看着秦封的身影觉得眼前一切仿佛不真实得像是梦境。
却又真实得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沸腾了起来!
骨子里滋生的怨恨和怒火几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南响并不会什么武艺,他前面有兵马开路,后面有将士围护,南响咬了咬牙,朝着身边将士吩咐着,“是秦封,活捉秦封!”
他说着,突然朝着天空中放了一道烟火信号。
周围将士一听到“秦封”两个字都纷纷激动起来,拔刀冲了上去!
秦封并没有多废话,直接冲上前,和最前面的北蚩兵纠缠在了一起。
下面镇守的北蚩兵看到了上面的烟火信号,一部分立马整军上山支援,另一部分往旁边的炮车里塞火药,瞄准半山腰的上部分,“砰”的一声打了过去。
火炮接连不断的落在半山腰,震得整座山林都晃了晃。
信安县属于大北方,松柏类植物茂密,火苗点燃了山上松针树木,松柏类树木极其易燃,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接着没多久深秋夜晚烈风猛然吹了下来,火势接连点燃了周围的树木。
秦封长枪抵住来人攻势,偏头看了一眼突然顺着山林而下的火势,立马调转了长枪直接刺入对方胸口!
敌人闷哼一声摔下马。
秦封趁着喘息空隙,忽然吹了个哨,周围百来个士兵顺着哨声掉头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开。几乎是他们跑开的瞬间,秦封后面成千匹战马接替了他们的位置,朝着敌军冲了上去。
一瞬间冲乱了南响前面的先锋军。
南响一边后退着,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战马代替人作战,所以说大部队确实不是从信安县入曲阳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