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凌晨三点,雄虫崽崽一定还在睡觉,他就睡在捏瑞斯和阿尔希佩的中间房间,捏瑞斯想见崽崽想得一刻都等不了,立刻就起身换了件衣服,走出房间。
小雄虫的门口站着四个守护兵,两名是捏瑞斯临时调来的亲卫,另外两名则是阿尔希佩的侍卫,一左一右地站着,如同站在两个不同的阵营。
银发军雌少见地没有穿着军装,而是穿着一件剪裁良好的白色衬衫和长裤,他身上那种严肃冷酷的气息也淡了许多,像是真的在自己家里陪伴亲子,而不是在任意一个军区巡查。
“元帅,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小阁下还在房间里睡着。”这是捏瑞斯的亲卫主动问安,并且汇报雄虫崽崽的情况。
另一名侍卫a则开口道:“小阁下睡得正香,您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还请等小阁下睡醒了再过来。”
侍卫b同样说:“是啊,元帅。您也不想在半夜打扰到小阁下休息吧。”
这是一举一动都在防着捏瑞斯,生怕他这位亲父会伤害自己的亲子,一个小小的雌虫侍卫官怎么敢这么对捏瑞斯元帅说话,只可能是阿尔希佩在背后的意思。
捏瑞斯冷笑:“怎么,我想看自己的虫崽,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不可?”
银发军雌的冰冷目光向侍卫官投射过去,压迫感瞬间如山体坍塌一般恐怖地压了下来,侍卫官顶着压力,后颈冷汗直流,仍是咬牙坚持说道:“不,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还请稍等,我去通报侍卫长一声。”
这么晚的时间,没有值班的虫子们都在睡着,但是芬恩侍卫长的终端提醒是24小时开启着的,只要有涉及到阁下,需要立即做决策的消息,芬恩就会迅速从床上起来处理。
捏瑞斯是真的动怒了,他的神情越发可怕起来,绿色瞳孔的中风暴正在逐渐形成,他没想到自己想要看一眼自己的亲生虫崽,竟然会受到重重阻拦,他完全有能力用暴力手段镇压这些雌虫,甚至是杀了他们,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捏瑞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太过可笑,他是埃黎偌的亲父,竟然会被毫无关系的虫子拦在门外。
还在僵持着。
捏瑞斯的亲卫走过去,一副好兄弟的模样用胳膊勾住侍卫官的脖颈,笑着说道:“元帅只是想看一眼埃黎偌小阁下,并不会吵醒他。一个雌父想看自己的虫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就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侍卫长好眠了好吧。”
侍卫官迟疑了,这话说得也不错,虫父爱自己的崽是血缘天性,阻挡父子相见确实是一件有违虫伦的事情,他面色铁青逐渐说不出话,不过不是因为哑口无言,而是亲卫勒住他脖子的劲儿实在太大,勒得他都快喘不上气。
另一个亲卫也行动果断地勾住另一名侍卫官的脖子,用毫无感情的语调木着脸说道:“哥们,值班这么久,咱们也累了,过来休息会。”
被勒住脖子的侍卫b:谁和你哥们?
终于没有碍事的虫子挡在门口,捏瑞斯拧开门把,门一开,走廊的灯光倾泻进房间里,他的背影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屋内屋外仿佛是两个世界,某种安神精油的淡淡香气在空气中飘荡,虫崽极轻的呼吸声到达捏瑞斯的耳边。
捏瑞斯动作非常轻地反手关上门,他甚至脱下拖鞋,没有一点声响地走过去。
三米宽的床,一团被子拱在床边,小虫非常没有睡相地躺在床中间,四脚叉开睡着,像是要霸占整张床,肚子上盖着一块被角,还好室内温度适宜,不然这么睡一晚肯定是要着凉的。
屋内拉着窗帘,没有一丝光线,尘埃在黑暗中漂浮,捏瑞斯作为s级的雌虫,视力超乎寻常,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视物,所以他丝毫没有遇到障碍地走到床边,膝盖弯曲,半跪在床边的地板上,膝盖和地板接触时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动作非常小心又缓慢地给羿荣拉好被子,过程中,就连被子窸窸窣窣的一点摩擦声响都会让动作一顿,生怕会惊扰打虫崽。
好在小虫一直安安静静地睡着,没有一点防备,脸蛋睡得微微发红,长睫向下垂着显得格外乖巧,还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捏瑞斯贪婪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虫崽,就在他的眼前,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走,从今往后,他必定一寸不离地守护着他,必定不会让盗贼偷走他的独生爱子。
这么小的虫崽,娇弱又可怜,呼吸是如此孱弱,脸是这么小,手也是这么小,捏瑞斯日思夜想了十几年的宝贝,真在他眼前了,他却心生畏惧,几乎不敢伸手去真正地触碰亲近虫崽,害怕粗糙的手指会刮到他娇嫩的皮肤,害怕自己可怕的力量会无意伤害到虫崽,更害怕他一伸手,眼前这个乖乖娇娇的宝贝虫崽就会像梦境一般,梦醒就完全破碎后消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捏瑞斯不记得他今晚做的梦,但是那种惊骇异常、恐慌至极的感觉让他醒来都仍感觉痛彻心扉,就好像是他的虫崽又被偷走藏起来了,他只是想起那种感觉就顿感呼吸急促、胸口一股尖锐的剧痛,像是有手插进他胸膛中,将他的心脏都完全拧碎。
幸好,梦境都是反的。
他的埃黎偌现在就在他眼前,被他从广阔无垠的宇宙中寻找回来了,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简直是神明降下来的奇迹,他的虫崽,神明最完美的创造物,是给予他的恩赐。
埃黎偌,他的宝贝,他的亲子。
还需要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时间,他和埃黎偌就会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他是他的雌父,这个世界和虫崽最亲密的关系,要远胜于虫崽和其他虫子的一切关系,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小虫的,他的小虫也应该最爱他。
捏瑞斯把头低下去,靠近小虫的胸口,耳朵倾听着那频率快速而均匀的心跳声,他不知满足地听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治愈他的良药,让他从一个久病不愈的患者逐渐变回一个正常虫。
【梦境世界正在缓慢关闭】
因为男主从梦里醒了回到现实,所以羿荣也可以下班了,梦境对于雌虫消耗的体力不大,但是对羿荣一个f级的废物雄虫来说特别累,他像是三天没睡觉一样,喉咙又渴又干,意识模糊地准备爬起来倒水喝。
他的手抬起来,先是摸到头发,接着摸到一颗脑袋。
这肯定不是他的脑袋。
羿荣还没睡醒的大脑如同凝固的浆糊一般迟滞地思考着,既然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
房间里黑乎乎的,羿荣的上方传来属于野兽般粗重的呼吸声,呼出来的气流那么灼热,散发出属于雌虫的气息,像是有一个雌虫闯进他的房间,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随时准备将他吃掉。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羿荣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向对方的脸抓去。
黑暗的房间内,羿荣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浓稠的黑暗,只有野兽粗重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围剿着他。
羿荣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往雌虫的脸上抓去,自以为凶狠,其实根本找不到目标,在雌虫脸上虚虚地挠了一下,就连浅浅的印子都没留下。
捏瑞斯发现崽崽醒过来了,还主动伸手摸他的脸,重逢后还是,然后我背着大哥偷偷换成假公章,再放回去。完成
法地采撷着甜蜜的汁液。
羿荣被亲得气息不稳,脸往旁边避开,却让羿承宥从他的脸颊亲到耳垂,咬住小小的肉珠一点点地吮吸。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他身体一颤,柔弱地喘息着拒绝男人:“不要…”
湿润的耳垂被咬得充血才被吐出来,他的推拒更刺激男人的欲望和野心。
羿荣衣服差点被暴力地撕开,纽扣崩裂掉在地上,男人年轻又满是力量的双手抚摸他赤裸的胸口。
细嫩白皙的肌肤承受不住这样的揉弄,胸口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老公,我害怕…你轻一点…”羿荣抓住身上男人的手腕,手指颤抖地抓不紧,几次要滑落下去。
他想不起来这是哪一个情夫,这么多的男人他怎么记得住,除了死掉的法地用粗糙的舌苔舔过娇嫩奶头,像是干渴求雨的路人找到了甘霖般拼命地吸吮。
羿荣仰起头,脸上的神情欢愉又痛苦,他的脚背不自觉地绷紧了,忍不住求饶:“轻一点……”
没开过苞的十八九岁愣头青就是不知道轻重,羿荣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
傅衍之把他胸口的两点都疼爱到红肿起来,才堪堪放过,急切地想解开他衣服上剩下的几颗扣子,羿荣怕他把自己的扣子扯坏了,那他回值班室就要说不清了,手推开傅衍之。
傅衍之解不开扣子,竟然直接去扯羿荣的裤子。
羿荣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在儿子的宿舍,和他的舍友做爱,他柔弱地颤着声音,眼泪汪汪地说:“不要了,我不能在上面呆这么久,我……我,还有工作要做。”
傅衍之被羿荣一连串的推拒,弄得欲火憋在心头疏散不开,明明是老婆先勾引他的,现在变卦不想要的也是老婆!
他的大脑稍微地冷静下来,转而想到,他和荣荣满打满算也是法地咬上去,手指伸进被子里,揉搓羿荣的大腿根,手掌贴住纯棉内裤一把握住了羿荣的阴茎。
羿荣喘了一声,身体哆嗦地挣扎:“小萧,你干什么呀!”
他眼底泌出生理泪水,可怜地流出来:“我只是让你帮我脱上衣,没让你脱我的内裤……呜,别、别碰下面。”
萧劲澈吐开羿荣肿大的乳头,沙哑着声音说:“宝宝,你下面也流水了,很舒服是吗?”
‘宝宝’把羿荣给叫懵了,他和小萧的关系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
萧劲澈把被子拉开,羿荣那根漂亮坚挺的阴茎颤颤巍巍地露在空气中,被男人修长如玉的手一把握住,上下套弄,顶端的细缝裂开,涓涓地往外涌出透明液体,羿荣羞耻得脸都快烧起来了。
“是你欺负我……呜……别摸我的……肉棒了……”羿荣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脚趾都蜷缩起来,却没有力气抵抗。
“宝宝的肉棒被我欺负得流水了,想不想要老公疼你?”萧劲澈一直压抑的欲望今天全部爆发出来,好像有人把自己用来遮掩的遮羞布扯下来,他好快活,终于说出来了,再也不用在老婆面前压抑自己了。
羿荣难受得厉害,又觉得现在这样很奇怪,小萧又不是他老公,他不想张开口去要,又想要对方能自己坐上来疼疼他,只能无助地轻轻抽噎着。
“老公就来疼你……”萧劲澈凑上来,怜爱地亲了亲老婆,他身体里一阵火热,匆匆脱了裤子,张开腿跨坐到羿荣的小腹上,结实韧劲的屁股抬起来,股沟摩擦着羿荣的肉棒,处男屁眼和滚烫坚硬的性器碰到一起就一直发麻,滴水的肉棒把屁眼涂抹得十分湿润。
“小萧……你不行就从我身上下来吧……”羿荣有点害怕,这又是一个处男,等会又要把他的鸡巴夹破皮。
萧劲澈脸一黑:“我怎么不行了。宝宝,你还没有试过,就知道我不行了。”
萧劲澈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第一次要做好前戏扩张,不然会让老婆娇嫩的肉棒受伤,他手探进后面扩张,呼出一口长气,扶住羿荣的肉棒慢慢往下坐:“荣荣,是我先来的,以后在我后面来的男人都是小三。”
“什么……小三……”羿荣手肘撑着身体,手指抓着床单无意识地揉弄,肉棒陷入了紧致干涩的甬道里,一点点往里插入,好像进入了一个无比灼热的狭小洞穴,四面八方都是推挤过来的肠肉,吸吮着他敏感的性器,龟头尤为明显。
羿荣脸上的病态潮红更加明显,娇弱的身体一直颤抖着,萧劲澈适应了体内的肉棒存在感,半蹲下身,屁股挨着羿荣的大腿根,开始上下肏弄着羿荣的阴茎。
“宝宝,老公肏得你爽不爽?”萧劲澈是有点变态在身上,屁股肏得羿荣的肉棒啪啪作响,前面的阴茎也上下拍打着羿荣白净的小腹。
对一个三十五岁、病弱的羿荣这样欺负,萧劲澈用自己年轻健壮的身体,结实的大屁股强奸着羿荣看起来漂亮又很好吃的肉棒,实在是太坏了。
“很……很爽……”羿荣忍着羞,呜呜地说出这句话。
萧劲澈被老婆刺激得颅内高潮,后穴突然抽搐般地痉挛,鸡巴潮吹似的喷出十几股精液射到羿荣的肚子上,有不少还挂在羿荣挺起的娇嫩乳头上。
“你们在做什么?!!!”同样没敲门,跑来偷看羿荣睡觉的云沐舟,震惊地站在门口。
萧劲澈高潮之后,被这么一个意外打断,没留神就让羿荣的肉棒从自己的身体里滑出去。
接下来云沐舟看到双眼朦胧、脸和脖子潮红的羿荣,哭着说:“别、不要走……”
710宿舍除了羿承宥是荣荣的儿子,其他三个人就只有他,羿荣不要他,云沐舟少男心碎一地,很委屈:“荣荣,我也可以满足你,为什么找傅衍之和萧劲澈,就是不来找我。”
小狗要黑化了!小狗要变坏了!
然而羿荣对他伸手,啜泣着说:“小舟,快过来帮帮我……小萧欺负我……”
小狗汪地一声跑过去。
“荣荣!这样可以吗!荣荣!我有没有把你夹疼了???我、我我慢一点!!这样亲你可以吗?”
萧劲澈很不爽,这么快就来了一个第三者。
云沐舟完全忽略萧劲澈不爽和想刀人的眼神,虔诚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羿荣,他是最忠诚的朋友、也会是最忠诚的恋人。
羿荣脑袋都和浆糊一样晕晕绕绕,不知道怎么回事,床上变成了三人行。
羿承宥在床上左右翻转睡不着,身体里有一股冲动,驱使他去找羿荣,但是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他的两个多余的舍友。
要是在这里欺负爸爸,恐怕会被他们看出来端倪,虽然他是不顾忌其他人的想法,但是爸爸脸皮薄,总是在乎的。
羿承宥身体里的火消不下去,打算出门走走,他敲云沐舟的门发现没人应,又去敲萧劲澈的门,同样的没人。
直到他走到羿荣的房间门口,才听到若有若无地呻吟声,那是他最熟悉的,爸爸被他欺负哭的时候情动声音。
他推开门,看到了让他血脉贲张和癫狂的一幕。
他的爸爸和他的两个舍友躺在一张床上,轮流负距离接触。
羿承宥崩溃得双目瞬间充血赤红,“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谁都可以上你!只有我不行!就因为我是你儿子么?”
云沐舟和萧劲澈听到这句,有些震惊但又不觉得意外,难怪他们一直都觉得羿承宥对羿荣的占有欲似乎强得过分,不喜欢身边其他男人接近他的爸爸。
羿荣被身上的人用力夹紧得直吸气,他无意识地往羿承宥身上插了一刀:“当然不行啊,我们两个是乱伦。我要是和你那样,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忍的。爸爸,你的骚鸡巴早就被我玩过好几遍。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肉棒是怎么插在我屁股里面的吗?”羿承宥走过来。
他推了一把正骑在羿荣身上的云沐舟,“让开!玩弄我爸爸的肉棒很爽吧,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羿荣脑瓜子简直嗡嗡地炸开,这是干什么!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他的肉棒就算给很多人睡过也是有自主权的!
不知道是谁把手指伸进羿荣的嘴里模仿抽插的动作搅弄,迫使羿荣只能张开嘴,牙齿和手指磕碰到一起,舌头舔上指缝,男人的喘气声都跟着变重,羿荣则感觉到呼吸变得艰难,呜咽着流下眼泪,眼角通红着越发可怜。
旁边的两个人见不得男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宝贝荣荣,一把推开他,终于得到解脱的羿荣却只是得到短暂的安宁,软软的耳垂被其中一个人含住吸吮,又亲着他耳旁敏感的肌肤,引得羿荣微弱夹杂着哭腔地喘息,胸口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奶子硬是被男人的手指捏起软肉,娇嫩的乳尖被揉得红肿翘起。
到最后,羿荣已经分不清是谁坐上他的性器,摆动着坚实的腰臀上下吞吃,只记得一个人的后穴比较火热热情,一个人的比较含蓄但是逐渐收紧,还有一个人的后穴霸道强势,像是要把他的肉棒榨出汁才肯吐出来。
但是他们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肾好、身体强壮,比病弱体虚的羿荣好太多太多。
年轻人又不知道要节制,怜惜一下年长者的身体,羿荣的胸腔都在剧烈地起伏,每一分钟都因为承受不住过于刺激的运动而大口喘息,手指尖都是软绵地发着颤,手掌心还要被男人贴在粗硬的肉棒上色情地猥亵,他一直在哭,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快感,喘气声快得接近哭泣。
直接被做得昏过去,等他醒来,就是面对羿承宥、云沐舟和萧劲澈三个人略带着心虚的眼神。
羿承宥当着另两个人的面,直接亲上羿荣的脸,“爸爸,我今天就要去参加跳级考试,一个月以后回来,这段时间就让他们代我照顾你。”
在‘代我‘两个字上着重强调。羿承宥虽然对有他的两个舍友加入,要分一杯羹感到难以容忍,但是现在有人暂时替他‘照看爸爸’,不用担心羿荣会被其他不知名男人拐走,他也就可以去先完成学业,之后再把两个舍友踢出局。
只有他能独享、独占他的爸爸。
羿承宥转身走了,羿荣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胸前那两点和被子直接摩擦,疼得难以忍受,还有双腿间的阴茎也有些胀痛,好像使用过度了一般,囊袋里的精液都被渣得干干净净。他晕眩的大脑还在回想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跟着崩塌下来。
云沐舟凑上来,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几乎快摇起来,讨好道:“荣荣,我来给你穿衣服吧。你饿不饿?我点外卖你就在床上吃吧。”
萧劲澈咳了一声:“荣荣,我用你的手机给领导请假了,你的身体不好,今天先好好休息,不急着回学校。”
身体不好,你们还这么玩我!!!!羿荣气得锤床:“你们太过分了!呜……我的十个积分,能不能退货。”
最后一句太小声了,云萧二人都没听清,但是都忐忑不安地左一个右一个地哄着羿荣,做小伏低地让羿荣消消气。
他们在别墅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启程回学校,到宿舍楼下竟碰到坐在花坛前抽烟,一脸憔悴的傅衍之,对方一向平整的衬衫皱得像是一天没换,眼白里面都是血丝,看到羿荣回来了,黝黑的眼睛亮起来,站起来急急地向羿荣走了两步。
“荣荣,你去了哪里?”
羿荣被他这幅容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左右两边的男人立刻把他护在身后。
他还记得和羿承宥的承诺,不能搭理傅衍之,所以懦弱地连个眼神都不敢给对方,低下头,却不小心露出白皙颈项旁的暧昧吻痕。
傅衍之的脸色逐渐铁青,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头上似乎都能看到一股绿,是谁和他的老婆做了!
萧劲澈侧过身挡着羿荣,拉着他从旁边走过,一边安抚羿荣:“别怕,这里是学校,他如果来骚扰你,荣荣你就电话叫我们。”
云沐舟同样说道:“荣荣找我,我24小时都有空!”
羿荣听到傅衍之沙哑着嗓子叫他:“荣荣……”
头也不敢回,走远了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傅衍之是自持身份,不可能也不会在学校里和舍友为了争夺羿荣而大闹,然而,他的心中暗黑阴森的念头正在疯狂地增长,这些横亘在他和羿荣中间的人,他会一个接一个地铲除。
就先从羿承宥开始吧。傅衍之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笑。
羿荣以前要从坏男人那里骗钱不仅要付出色相,受欺负还苦不能言,只能忍泪做他们豢养的金丝雀,现在他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是很漂亮了,体力也衰弱,却来两个年轻又帅气的大学生,年轻人热烈真挚的感情难免会让羿荣受到感染,以前只是把他们当成儿子的同学,现在却是睡过觉的男人,眼神对上的时候总会觉得羞怯。
时间过去得很快,眨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萧劲澈是完全把自己当成羿荣的正室一般自居,理所当然地替羿荣赶走恼人厌的、听不懂人话的追求者。
羿荣一直没接收到羿承宥发来的讯息,据说他们去的考试任务点是封闭通讯的,无法和外界联系,因为男主一般都是福大命大,不容易死的小强体质,羿荣也很心安地等着下个月羿承宥回来。
至于羿承宥回来以后,就没有机会和男二接触的这件事,羿荣则想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奇怪的是,在羿承宥回来之前,顾辅导员主动来找他,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把他带到了办公室里。
这副严肃的阵仗把羿荣吓了一跳,忐忑地想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出纰漏了,所以学校想开除自己。
顾恒坐在他面前说:“荣荣,羿承宥大概是出事了。学校后勤的人发现,本来应该给羿承宥安排的任务点是c级,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安排了s级生存率极低的任务点。进入任务点的学生都不能和外界联系,但是他们身上会携带一个联络仪,学校可以定位到他们的地点,和他们通讯。我们发现这个纰漏之后,就立即向羿承宥发送讯息,但是已经晚了,他的联络仪处于失联的状态。”
这个消息把羿荣给弄懵了,男主怎么会出事呢,他可是男主啊,遇险都会转危为安的,更何况剧情里也没有给他安排这一段。
是因为他引起的蝴蝶翅膀吗?
他眼里的茫然失措被顾辅导员理解为刚得知孩子失踪的震惊伤心,顾恒一时绷不住,他抬起手放在羿荣的手背上,“学校已经准备组织人员派去救援了,但是……s级任务点非常危险,我们也不敢再搭进去一个学生。荣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恒非常担心失子的痛苦会将羿荣打垮,握紧羿荣的手却发现十分冰凉,他低声道:“学校会尽可能地赔偿你。还有我……我们也会帮助你。”
羿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辅导员的办公室,他整个人魂不守舍地默默在路上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系统krr说道:‘男主已经死了!我们也撤出世界吧。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失败了会扣多少分。’
krr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圆球里伸出一对小手,在键盘上敲打:‘荣荣,你先别急,我找后台要一下男主的数据。找到了!男主现在还活着,就是被困住了。’
羿荣脸上并没有出现喜悦,反而是‘随便吧,早点结束吧’的垂丧态度。
他回宿舍楼的路上碰到了下课回来的萧劲澈和云沐舟。
云沐舟先是叫住羿荣,脸上却没有往日遇见羿荣的快乐,挠着头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说出口。
萧劲澈看羿荣脸色不对,问道:“荣荣,你是从顾导办公室回来的吗?”
羿荣轻轻点头,不用言说,萧、云二人都明白了。
萧劲澈想握住羿荣的手给他一些力量,但是这里公开场合人多眼杂,所以他只是把手放在羿荣的肩膀上拍了拍,“没事的,我们会把他找到的。别太伤心,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学校将这个专业大一到大三的学生组织起来,只给了半天的准备时间,当晚就出发,s级任务点的死亡率极高大多是因为没有丰富经验的老师带队以及单打独斗容易出事,再加上这些学生也只会派去外圈做援助,真正深入里圈去救援的还是业内的精英人士。
710宿舍的三个人都去了,傅衍之在上宿舍楼的大巴车前,回头遥遥望了一眼羿荣,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念头。
羿荣就坐在那里,神情脆弱而又迷茫,由临行前的萧劲澈和云沐舟两个人安慰。
他们出发以后,学校就只剩下羿荣一个人,周围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这件事情,在背后讨论和指指点点,所有人都知道羿承宥是不可能回来的,以往学校也有出过事,一个快毕业的小队草率地进入了s级任务点无人生还,更何况是才大一的羿承宥呢。
平静的校园逐渐生起了风浪,有人在学校论坛里匿名说,羿荣和学生谈恋爱,还和不止一个学生在谈,脚踏多只船,那些学生拿着父母的血汗钱供给他,谣言传得很快,就连不知道怎么上论坛的羿荣都在背后听到了同事讨论。
“我早说吧,他肯定是关系户,学校领导包养的。他连学历都没有,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
“他的儿子,该不会是和别人生下的私生子吧,长得也不像他。”
羿荣抬起来准备推门的手又放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决定不进去了,先去食堂给同事打饭吧。
他走到食堂时,刚好碰到学生下课的人潮,挤在人群里排队买饭,食堂里人多嘈杂,但是他还能听见别人在那儿谈论他,音量没有一点压低。
羿荣低垂着头,咬着嘴唇,看自己的脚尖。
背后突然地有一只手抓住他的右臀,揉了一下很快又放开,羿荣惊慌地回过头,就看到几个若无其事的男生,手插在兜或者双手横在胸前,不知道是哪个刚才摸了他屁股。
羿荣本就薄的脸皮逐渐涨红,羞愤欲滴,没找到凶手只能恨恨地转回身。
他一回过头就听到后面的人窃窃说:“摸到了吧?”
“手感怎么样?”
“他大爷的,简直爽死了你。”
“怎么刚才不是我!我就犹豫了一下!”
羿荣气得浑身发抖,一转过身那几个人又立刻闭上嘴,各个眼睛往旁边看,就是不和羿荣的眼睛对视上。
看这几个人越发面目可憎,他之前认为这些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都很可爱很善良,现在却碰到这几个人渣宰,他饭也不想吃了,从人群里挤出去,回去路上又委屈得掉眼泪,偏偏是这个时候,身边都没一个人陪着他。
学校里并不是一个乌托邦,它是一个微型的小社会,恶意就隐藏在某些人的身后,随时准备破土而出。
没有人保护的羿荣,有着让人惊艳的美貌却脆弱不堪,面对众人觊觎的眼光,他无力抵抗,谁都想上来欺凌他,只是在等有谁先跨出第一步,打破了这个平衡,之后的事情就发展得快起来。
很显然,食堂里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羿荣在值班室里给学生做登记,一个长相憨厚的学生从他手中接过钥匙,然后顺手摸了一把他白皙的手背。
那动作显然十分刻意,就是为了摸一把他的手。
羿荣惊愕地睁大眼睛看对方,很显然对方也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看他就匆匆跑了。
羿荣吃了哑巴亏,只能生气地咽下去。
然而晚上他和同事到男生的宿舍楼里定期地巡查,路过一个寝室里,一个男生把他拉了进去,关上门,用没刮干净胡须的下巴来亲他,猴急地拱上来。
羿荣被吓得叫不出声,整个人手脚都在发抖。
男生急哄哄地扯他的裤子,一边说:“你不是收了钱,就和学生睡觉吗?老子有的是钱,别装了!论坛上都说你的鸡巴都被肏黑了。”
“你放开我……”羿荣哭颤着声音,竭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好在羿荣的同事发现他从身后消失了,又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拿着钥匙打开门。
被救出来的羿荣衣衫凌乱,站在走廊上恐惧又惊惶地落泪,其他宿舍的学生都从里面出来看热闹,一个个指指点点,不少人拿着手机拍照,闪光灯甚至都没关,刺痛了羿荣的眼睛。
他惶然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学生会变成现在这样,好像这些人在知道他丧父又失子、现在处于孤苦无依的境况中后,一个个都变得可恶起来,谁都以为可以来欺负他。
同事打电话给学校领导,没有报警,应该是不想给学校的声誉抹黑,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概会给学生一个处分警告。
处理完这件事以后,羿荣恍惚地坐在宿舍楼下的花坛前,他现在看谁都很害怕,这些人心里是在怎么想他,脸上笑着但是心里是不是在骂他是表子。
他不想在学校里待着了,但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他好像无处可去。
一双脚停在面前,羿荣想是他的同事来让他进去,他低弱地说道:“我想在外面吹吹风。”
对方蹲了下来,事先和坐着的他平视,关心地问道:“荣荣,出什么事了?”
是傅衍之,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是羿承宥被救出来了?
羿荣眼里充满希翼的光,抓住傅衍之的袖子:“你们怎么回来了!是…”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给他泼了一盆凉水,“不是,救援的人一直没找到羿承宥的下落,我舅舅找我有事,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羿荣失望地垂下眼眸。
“荣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羿荣被现在唯一一个熟悉的人这么关切地问着,鼻子一酸,想起来这段时间的种种委屈,眼泪忍不住地淌下来,他想和傅衍之说他怎么被人欺负了,然而嘴巴刚一张开,胸口一直淤堵着的郁气涌上来,反而哭得不能自已。
“荣荣,慢慢说。不用怕,我在这里。”傅衍之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宿舍楼下,把羿荣抱住安抚。
羿荣感觉到他的手也在颤抖,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们都……欺、欺负我。”羿荣把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出来,他说得很杂乱无序,没有清晰的逻辑,傅衍之却听得很认真,并且没有打断。
在羿荣说完以后,他才慢慢抚摸羿荣的后背说,“这些事情我来解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羿荣突然产生了想要依靠傅衍之的情绪,此时此刻,在这偌大的校园里,傅衍之是现在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第二天,傅衍之去找学校领导谈对昨天那个猥亵未遂的学生处理方案,学校最后选择报警,将这个学生交给警方去处理,并且也把食堂的监控掉出来,找到了那个手不规矩的学生,给了严重警告处理,看后续表现如果不好就要退学,不过周围同学的异样眼光,恐怕就会让那个男生承受不住。
还有学校里造谣的匿名发帖,也根据ip找到对应宿舍的学生,该退学退学,该留校查看就留校,在帖子下面煽风点火的人也被学校点名通报,名字会一直留在学校官网的公告栏上。
处理完这些人,羿荣仍然感觉不开心,他情绪低落、怏怏不乐,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荣荣,去我家散散心吧。我要回家一趟,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在学校,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又受欺负。我妈妈和继父出门去了,我舅舅一般自己呆着,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才刚回来一天的傅衍之又要走了,羿荣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不舍得的情绪,他本来脆弱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对去傅衍之家里做客的提议最终点了点头。
羿荣像学校那边请假,不知道是不是有傅大少爷的帮忙,又或者是学校看他是出事学生的家属,所以领导很爽快地就批条子答应,甚至让羿荣想休息多久就休多久。
他坐着傅家来接他们的车,身旁坐着傅衍之,车子驶向傅家。
傅衍之看向身边神情忧郁的羿荣,右手在身体旁边握紧,才按耐住心中的喜悦之气和志得意满,他被人抢走的荣荣,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怀里。
天空下起了小雨,阴雨连绵,到达傅家,不用司机来开门,傅衍之就从车上下来,撑起一把伞,走到另一边车门给羿荣开门。
傅衍之的舅舅刚好也在这个时候准备出门,男人一身西装,气质冷峻,看到外甥回来也就不急着上车,转过身看向他们。
羿荣从车上下来,慢慢抬起头和男人对视上。
傅衍之的舅舅比傅衍之更要酷似他早已死去的丈夫,且年岁上更加接近。
羿荣怔在那里,他此时只是一个病骨支离、体弱无用的男人,且又青年丧夫、中年失子。
他怎么敢想,有钱有权的傅家舅舅会是他早已逝世的亡夫。
在羿荣来之前,傅家的书房里发生过一段和他有关的对话。
四十几岁的管家来和傅端砚确认明天的用餐情况,因为傅衍之特别郑重地说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所以管家也摆出了严阵以待的阵仗。
“先生,明天下午衍之少爷会带客人羿先生回来住一段时间,您是否要和他们一起用晚餐?”
傅端砚也从外甥口中得知他带回来的客人是他打算结婚的对象,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性格格外温柔体贴,傅衍之爱得快要发疯,恨不得第二天就要结婚。
“不必了,把我和他们的用餐分开。况且明天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九点回来,晚餐也不必为我准备。”傅端砚是不喜欢麻烦的人,也没有想和外甥的交往对象认识的打算,年轻人热恋的感情在他眼里就是可笑又无用的东西。
第二天,傅端砚意外地在出去之前,碰上了外甥带回来的那位羿先生。
他从车里出来,脸色因为病弱而显得苍白,但是眼眸忧愁氤氲,像是从江南风光的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看起来身上带着很多故事,让人觉得好可怜。
怎么这么可怜……好想让人去爱他……
傅端砚一直缺了一块的心,好像找回来了遗失的部分,他的心脏砰砰跳,然而面上依然镇定自如,大步朝羿荣那里走去,在距离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伸出右手同时说道:“羿先生,我是衍之的舅舅傅端砚,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羿荣看他突然走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然而他身后就是车子所以无路可退,他也怯怯地伸出手和傅端砚握上,低声道:“谢谢……”
他伸出没有力气的手只是轻轻一握就很快收了回来,让傅端砚来不及握住,手心里只留下一抹冰凉的触碰。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抱歉不能招待你。不过我会在六点前回来,可以一起用晚餐。”
羿荣下巴弧度微弱地点了点头,面前的男人给他很多压迫感,让他不敢抬起头和他对视,特别是身边的人在叫他‘傅先生’,这让羿荣的肩膀一抖,想起来十几年前的‘傅先生’,也是这样的年纪,权势威压感极强。
心里面于是对小傅的舅舅,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衍之,外面风大,快带羿先生进到里面休息。”傅端砚看到羿荣的身体莫名颤抖,立刻关心地催促外甥好好照料羿荣。
等到傅端砚坐上车,他便打电话给管家:“今天的行程有变,我会回家和衍之一起吃饭,记得问清楚客人有没有忌口的食物,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管家接到先生突然变卦的电话,并没有问为什么,一个合格的管家只要替主人家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其他深层次的原因就不需要去追究。
随后傅端砚又打电话给秘书:“今天不紧急不重要的安排先往后推,尽可能在五点前结束。还有,你去查一下我外甥身边的一个人,叫羿荣,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信息都整理出来,今天晚上给我,有多少就先给多少。”
傅端砚结束这两通的电话,心也没静下来,只要想起侄子说的‘舅舅我要和他结婚!’,他的心底就腾地升起滔天怒火,难以容忍的愤怒,似乎他觉得有人在觊觎他的宝物。
衍之还小,不应该这么早结婚,等回去找个借口先往后推推吧。
傅端砚已经在心里推翻了之前和外甥许诺的大办婚礼的承诺,
羿荣在门口见到‘傅先生’后,兴致就有些怏怏地提不起来,被傅衍之带到给他安排的房间里便有些犯困,没有精力在傅家游玩似地逛一圈。
他自走进来以后,就有种隐隐的熟悉感,但是里面的家具设施又和记忆中截然不同。
傅端砚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还有傅衍之的妈妈又是谁。
羿荣不想去细想这背后的真相,他只想逃离傅家,尽快地离开,然而他人刚到这里,实在不好意思和小傅说现在就走,只能暂且先逗留在这里,明天再找个推辞说要去找亲戚朋友。
他有些疲乏,打不起精神来和男人说话,刚凝起精神就又被倦意全部打散,傅衍之体贴地让他躺在床上睡会,他在旁边守着他。
当他慢慢闭上双眼,陷进泥泞湿热的梦乡,坐在床边的男人就撇去任何掩饰、眼里充满热意地专注望着他的睡颜。
你现在是我的了,没有人可以抢走你。
羿荣在迷糊中,隐约听到男人的自言自语,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但是仍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傅端砚是准时在五点五十分到家的,他到家里,没见到羿荣和傅衍之下来,管家过来和他说:“衍之少爷说羿先生太累了,现在正睡着,让我们等他醒了送一些好消化的食物上去。”
傅端砚今天下午处理公司的事务,比平常几乎要快了一倍的效率,签字的时候,只要想起晚上的这顿用餐,心跳就会克制不住地加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甚至想放下手里的事情,即刻就回家。
然而他到家里,希望却一落而空,他按耐住心中的情绪没有显到面上来,只是淡淡道:“仔细问清楚客人有什么过敏、忌口的食物,喜欢吃什么,口味怎么样,你先记下来,要是家里厨师做的菜他不满意,你去安排找个新厨师。只要客人满意,以后就专门做他的菜。”
傅端砚嘱托完管家后,正要上楼,又转身和管家说:“如果客人醒了,就来告诉我。家里难得来一次客人,一定郑重些。”
他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和管家说,又似乎对自己今天异常出格的举动找到一个借口。
傅端砚到自己的书房,他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刚好秘书已经收集到一部分的资料,打包在一起传给上司。
坐在电脑前面,点开文件,第一页就是羿荣和儿子来大学报道时请路人拍的照片,背后是京大校门口,他们背对着阳光,羿荣笑得很甜,又娇又柔弱地挽着羿承宥的手,羿承宥一脸酷酷地抿着嘴角,但是眼神却温柔地向爸爸看去。
傅端砚看到这样的羿荣,心头一热,然而下一刻却是汹涌的妒意,羿荣竟然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没关系,结婚还是可以离婚,守不住老婆的男人都是废物罢了。
不过,资料里没有显示另一个父亲的相关信息,反而是说羿承宥在今年的跳级考试中失踪,学校还在派救援队寻找他的下落。
羿承宥的失踪似乎不是一桩意外,傅端砚只从寥寥几个字就看出有个人在背后做手脚。
羿承宥的失踪对谁来说获益最大,那么,谁就有可能是背后的凶手。
他打电话给秘书团队,让他们去查京大里负责安排学生跳级考试的老师银行卡流水信息,还有最近的的联系人里是否有异常情况。
这三页的资料被傅端砚翻来覆去地看,时间线的跨度只有最近两年,更早些的,恐怕要到羿家父子居住过的地方才能获取到他们的信息。
傅端砚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书房里的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管家来说羿荣醒了,没犹豫就拿起来接通。
“舅舅!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的外甥。
傅端砚阖了一下双眼,然后语气难得地平和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来我书房一趟吧。”
从放下电话到傅衍之过来,没有过多长时间。
傅衍之一进到舅舅的书房,就开门见山地说:“舅舅,我要和羿荣结婚,请您尽快帮我们办婚礼吧,越快越好。我等不及母亲回来了!”
傅端砚眼神突然涌现了杀意,他的外甥正在企图抢夺他刚发现的宝物,哪怕羿荣是衍之带回来,但那也不属于傅衍之。
是属于他。
他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傅衍之!你真是丧心病狂!为了得到羿荣,竟然把他唯一的孩子害死!”
傅衍之突然被舅舅呵破他做的肮脏事,额头上的冷汗跟着流下来,他一时因为过于震惊,完全忘记辩解,陷入了恐慌中,怎么办舅舅知道了,会不会告诉荣荣。
傅端砚本来只是想诈一下外甥,他手头现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完全是自己的猜想,但看外甥的神情举止,心中的猜疑已经笃定了九成。
因为胜券在握,傅端砚收起了眼里的厉色,叹了一口气道:“要是羿荣知道了,是你害死他的孩子,他还会想和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