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总管心虚地摸了一下还躺在他袖子里的兔子。
陈王想到顾清整日睡觉就头疼,折子在手边也不翻一下,半点没有细作的样子。
燕国的果然都是传言,顾清若不是身不由己,怎么可能这般不积极。
喜欢的还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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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顺被抓住审问了几句,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捏着顾清的解药,他不信顾清会不保他。
他甚至把来审问的几个大臣都通通骂了一遍。
不过一点,那块玉佩真的是他早就丢了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刺客手里。
审问他的人没信,用刑还是的不出答案之后,让人将他扔在了没有光亮的地牢里。
柳顺开始开能保持镇定,后面只能大吼大叫让人放自己出去。
没有人搭理他。
一天、两天。他很快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呆了多久,等到终于有人把他拖出去,他几乎是一条死狗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像一块烂肉一样被人绑住了手脚。
在烛光中,柳顺双眼被刺激得满是泪水,看见了黑色的龙袍。
他知道那就是陈王。
柳顺挣扎地到陈王脚边,浑身都散发着臭味。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脑中除了活下来没有别的想法:“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公子需要奴才,让奴才回去吧。”
陈王靴尖避开了他的触碰,陈王的声音淡淡:“是需要你的解药吗?”
柳顺睁大眼睛。
陈王并非愚蠢之徒,顾清的事情他不用动脑子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见面前这个曾经差点爬到主子头上的奴才,自然也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
陈王道:“你的住处里面的瓶罐,哪一瓶是顾清的药?”
柳顺知道,自己说出来,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陈王在顾清面前是个脾气好的不行的,就连柳顺有时候都觉得,陈王可能本身就是性子软弱的人。
他喘着气,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奴才听不懂……”
陈王道:“都喂给他。”
柳顺瞪大眼睛,被人按住四肢动弹不得。
一瓶瓶毒药从灌进他嘴里,他终于明白世人说的陈王暴虐是什么意思。
在燕国,就是太子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温声细语,后来到了顾清身边,他更是享受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享受到的权利。
柳顺挣扎起来,陈王冷眼看着。他早就叫太医一一查验过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试出来费些时间。
陈王道:“顾清吃药的时候你可在身边?他有多痛?”
柳顺服用了不过是这些药里的其中几瓶,就已经难以忍受地在地上抓挠。
“在、在!他痛了一年,来陈一路上都不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