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苦涩化作动力,自深渊找寻最初,这一刻不管是心剑之主孤城,或者是人觉非常君,都好似忘却了平日里的一切。
放下了关于血暗之灾的苦难,放下了关于苍生黎民的救赎,放下了这次前来的目的,只做最迷失,最真实的自己。
人觉,也好想放下了千秋以来的执着,忘却了人之最的美景,只愿意在人觉的这座属于自己的山丘上,自娱自乐。
“师兄,说一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追逐了。”
孤城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只能是靠着直觉,排着人觉的胳膊,喃喃低语。
人觉,对于人之最的执着,到底有多深,孤城其实是不明白的,只是前世记忆交杂着这一世的见闻。
让他知道,人觉很在乎,在乎那个被玄尊撇像一页书的人之最的位置。
“没,没意思。”
人觉少有的丢失了自己的庄严肃穆,一贯注意的仪表,这时候也顾不上了,也是满身酒气,胡言乱语着。
“那,那条路,不适合我!”
“你,你不是一直说那才是你的路吗?怎么就,就不适合你了?”
“啊?哈哈哈!”
“口是心非。”
用力的睁了睁,孤城把眼帘拉到最上,可依旧拯救不了美酒带来的沉醉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像是跳舞,又像是剑舞。
“没有,没有口是心非。”
人觉一把打开孤城伸过来的手指,摆着手,示意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真不在乎,当初争这个,不过是看我们,我们那个师尊不爽,不舒服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会在乎?”
把一袭黄衫随意的拍在地上,人觉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地,像是要做那生来就要一世独尊的如来佛祖。
“那现在为什么不争了?”
孤城的意识因为人觉这极大的反转,有了一瞬的清醒,趁着这个间隙,孤城赶紧嫁点私货,看看人觉是个什么反应。
“现在不争,不争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丧天良的。”
“丧天良的。”
说着,不知为何,人觉居然开始哭嚎了起来,孤城只感觉一股凉意直冲脑海,这话说的......
想了想,孤城打了个冷颤。
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半壶酒,又看了眼迷糊的人觉,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醉了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是。
想着,孤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把拿起桌上的一壶酒。
咕噜,咕噜,咕噜!
一阵狂灌之后......天为什么在转,地为什么是圆的?
嘭!
一声巨响,孤城倒落尘埃,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在最后闭眼的刹那,孤城听见逸云清在高喊:“习烟儿,习烟儿,赶紧过来,师傅和师伯昏过去了。”
“哎!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这不是找事吗?”
习烟儿悠哉悠哉的走过来,踢了一脚人觉,确定他是不是真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