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老友,即使活到八十,怕也改不了这副二楞兮兮的德行了。
“花痴。”
齐荣钊喃喃自语,冷漠惯了的眼睛里融开一线暖意。
这二愣子的心思,他并非不了解。
每个人的眼里,心里的那个人都是最美好的,值得所有人去喜爱。时时刻刻守著护著,生怕被人抢走,却又忍不住要卖弄自己的幸福,以招惹别人的嫉妒为傲。
他轻轻摩挲著安平的下颌,在那双凝望著自己、满含担忧和羞怯的眼睛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你说什麽?花痴?shit,你说谁花痴?!hellen那麽博学美丽高雅妩媚的女孩是个男人都会想抢到手!花痴?不对她发花痴的根本不是男人!”
罗大夫果然中了邪。第四次结婚还能如此投入,实在难得。
齐荣钊无声地扬起唇角,对那位未曾蒙面的下一任罗夫人生出几分好奇。但眼下,他最上心只有身下这一个。
他拉开安平的手,让那一双水润精巧的唇露出来,俯下`身用舌尖认真描绘那诱人的弧度。他用手臂环过安平的头部,让他安心藏在自己臂弯里做只小鸵鸟。湿热的吻从颈侧延伸到肩头,白`皙的肌肤上盛开出一朵朵冶豔的花苞。温暖的手掌沿著大腿滑到股间,在安平早就已经湿透的私`处又抚弄了一番,齐荣钊沈下`身体,将硬热的性`器缓缓埋进窄小的穴道里。
安平紧紧抱住男人的肩背,全身绷直,指尖抠进了男人的皮肤里。
一股不知羞耻地喊叫的欲`望冲过喉咙,安平死命咬住下唇忍住。眉间滚落的汗水打湿了抖动的睫毛,饱含水光的眼睛哀求地看看齐荣钊,再看看他还握在手里的手机。
男人无声地笑著,舌尖舔了舔他的睫毛,手指移到挂机键上。
“荣钊,”这回的传出来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常无比,齐荣钊不由一顿,怔怔地地听下去,“你也是时候定下来了,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身边没个人,会觉得一天比一天常孤单难捱。我这次,我这次是认真的!以後有了hellen怕是也没多少时间陪你瞎混。荣钊,我觉得,你,你……还是把安平找回来吧,想来想去,你身边来来去去那麽多人,最合适你的,还是他。”
罗圣乾的语气认真严肃,完全不似方才的嬉闹无状,略微下沈的尾音竟还有几分浅浅的忧虑。
齐荣钊却听得唇角不住往後咧,就差笑出声。他仿佛看到自己这位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死党,千辛万苦收敛起平日里那副没正形的油腔滑调,一面信誓旦旦宣誓自己对第四位新娘的忠诚,一面抓耳挠腮拼凑说辞对他这个至今浪荡花丛不肯迷途知返的老流氓谆谆教诲。
他若知道安平此时就在旁边听他结结巴巴地布道,可会气得立刻拿刀来劈了自己?
越想越觉好笑,齐荣钊将脸埋在安平胸口,笑的肩背不住颤动。
罗圣乾苦口婆心说了良久不见这边有回音,猜也知道齐荣钊这不识好歹的家夥又在冲他斜眼冷笑:笑他花痴神经女人迷,花花公子充圣人。罗大夫当即咆哮跳脚,撕碎那件刚披上不久的端庄外衣,“老家夥你笑什麽笑?!我再花痴再神经也比你强。连安平那样的好脾气都不要你,你这孤僻乖戾的老怪物还有什麽指望?我看你就死了心抱著你那堆炸弹火药孤老一生吧!”
“不劳费心,”齐荣钊兴味满满地反唇相讥。他略微调整了下姿势,身下的安平立即触电般一阵悸动。齐荣钊双眼精光一现,口上与损友插科打挥,下`身开始恶劣地小幅度缓慢抽动,看安平满面惊惶地想推开自己,又抵不过身体的快感地情不自禁往自己身上贴,著实奇妙无穷,“你还是多费些神尽量把罗夫人四世多留些时日吧。明年你若再迎娶罗夫人五世,我可再没有别墅去肉包子打狗了。”
“你说什麽?你咒我跟hellen是短命夫妻?”
“哪里哪里,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想你如今已年届四十,各位罗夫人却俱是花样年华,鲜嫩芬芳。即便你事事尽心时时呵护,也只怕岁月无情,难免生出力不从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