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看着花洛林递过来空白一片的审讯记录,直接扔到一旁。
“老弟,你说真的有人能够不在乎亲人的生死吗?”
花洛林皱着眉头问道。
“有,但很少见,不过在我看来安佑山不是这样人,他在乎的不单单是家族昔日荣耀,或许还有更在乎的人。”
谢草淡淡说道,花洛林则是两眼放光。
“私生子!”
“你自己知道就好,这件事交给你去查,注意保密。”
花洛林兴奋的离开,谢草则是端着茶杯陷入沉思之中。
青州税银案可以说是地府和拜火教与大秦的脸面之争,假官银和他猜想中的安佑山通过自身位置在地方上安插地府人员,这两件事情可以说是出动大秦根本。
如果他的猜想得到验证,那大秦应该是朝堂腐败黑暗,而不是现在的盛世之象。
这种严重的矛盾感让谢草感到有些荒唐。
起身走出房门,谢草盯着皇城的方向。
“秦皇陛下,你到底在下一场什么样的棋局?为何越查感觉局势越加扑朔迷离?”
心中想着,谢草感觉整个大秦朝堂越加复杂。
远处赢天地静静的看着谢草,明媚的双眸之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家伙,心思倒是不少。”
赢天地没由来的吐槽一句,然后转身直接朝着皇城而去。
御书房中,赢天地随意的坐在软榻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糕点。
秦皇看着赢天地的样子,无语的放下手中朱笔。
“丫头,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好歹也是当朝长公主不是。”
“父皇,要是在你面前,还要装样子,那多没意思。不过谢草应该是察觉到一些什么,不过什么都没说。”
秦皇接过赢天地喝到一半的茶水,没有一点嫌弃喝一口放下茶杯。
“很聪明的小家伙,还知道适可而止,知道什么事情能捅破天,什么事情不能捅破天。”
赢天地拿起茶壶倒茶:“父皇,这样刘相就会退让?”
秦皇摇摇头道:“不会!明天早朝他会上奏请求大理寺协助调查。”
“我这就回去等着,我也很好奇刘相会有什么应对手段。”
赢天地说完,直接离开御书房。
刘府。
刘相父子坐在一起喝茶。
“父亲,这段时间的事情,好像都是冲着咱们父子而来。”
刘玉琼手中黑子落下,神色阴沉,显然户部和吏部接连出事,让这位户部尚书内心很是烦躁。
“拜火教和地府所为,和你我父子有何干系?”
刘相手中白子落下,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好似这些事情在他这里轻如鸿毛不值得一提。
“父亲,话虽如此,但毕竟人在户部和吏部任职,这一次更是长公主亲自出手,就怕陛下对咱们刘家有什么想法。”
“放心!无事,处理好自己的公务便可,有案子自会有人去查。”
刘相平静的说着,手中白子落下,棋盘中黑龙被彻底绞杀。
“爷爷。”
刘文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身影也是快速冲到刘相身旁。
“丫头,是不是想再去见见那个叫谢草的小家伙?”
刘文倩诧异的看着刘相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