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教训、喝斥、命令。“说,你没有哄我!”
她听到一声小声的回答,“没有啦。”
胡心宇还想再发下威,只是突然间,她记起了一件要紧的事,这事太要紧了。昨晚,一个可去不去的地方,胡心宇还是去了,当然是应了马修的安排,见大嘴灿,她去了,无非是看一下大嘴灿手机里一批人蛇的相片。胡心宇看过,没有她要找的人,反而,那时间,马修无意中一抬手,胡心宇一眼看到他居然戴着那块已经赠送给了大嘴灿最后又被胡心宇“打劫”回来的金表。趁大嘴灿还没看到,胡心宇赶紧把他的手扳到暗处,把那块扎眼的表摘了下来。返回的路上,因为马修一直吱吱歪歪地说着对胡心宇继续扮“表姐夫”一事不满的话,胡心宇又照样不以为然,马修非常不快,俩个人几乎是不欢而散,胡心宇本想严厉批评一下马修的这个愚蠢的过失,结果却只是淡淡地通知他,他的手表她代为保管了事。
“马修,不是开玩笑的,我想不到你这么离谱,好在大嘴灿没看到!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你在飞斧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知道历害啊!”这事不能不重重警示,马修这个没脑的家伙。
感觉马修有毕恭毕敬地听她的训斥,胡心宇口气转温和起来——像哄小孩儿,这是她对马修的另一个姿态,“算啦,马修,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辛苦了,放你一晚的假,好好陪陪你妈妈。”
再过了几个时辰,马修重新打电话过来,“喂,胡心宇,”口气不太友好,仿佛压抑着什么怒气。
“怎么啦?”
“看了晚间的新闻吗?”
“什么新闻?”胡心宇说着,眉毛挑了一下。
“是你干的吧?
心照不宣。是胡心宇干的,昨晚干下的,和马修分手以后,胡心宇又转回去跟踪了大嘴灿。她跟着他,曲里拐弯的走了一阵子,接着,改成了跟踪另一个与大嘴灿见面、看起来级别更低微一点的喽罗,然后,那喽罗就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有些残旧的旅馆。
胡心宇悄悄溜了进去,又悄悄溜了出来。
再然后,波士顿的警局当晚接到了匿名举报,由此一举端掉一个毒品中转点,这晚的新闻,警局在大秀战斗成果、向市民传捷报。
胡心宇当时只是觉得大嘴灿手机里的一张相片,某个人,看起来不自然,有很深的伪装痕迹,虽然轮廓上看起来和胡心宇的追踪对象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胡心宇却惦记了,忍不住要追踪过去,看个终究,没想到无心插柳,瞄出这么个端倪来,便顺手为民除个害兼为自己报个私仇。
胡心宇奔波了大半夜,回到公寓,前脚进门,后脚跟进马修。马修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有怀疑马修跟踪她了,她知道他奈何不了她,所以满不在乎。
马修的确有跟踪胡心宇,但是,跟着跟就跟丢了,只好转而去胡心宇的公寓附近等,自从为胡心宇重回飞斧帮以来,他开始变得敏感,白日里隐约知道帮里出了一点小麻烦,不在自己的范畴,不方便打听,一直暗地里留心着,新闻这么一播,地点一指,认定是胡心宇。
“胡心宇,江湖人讲究信用,你只管你的事,不应该搞老大其它的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