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事他是管定了,李爹爹是他崇拜的偶像,如果这人真是李爹爹的骨肉,娘亲又是个大度之人,一定不会难为他的,青州侯的位置让与他,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思赶忙行礼谢道:“李思在此谢过几位公子,几位公子如此仗义,我自然是放心的。更何况这匕首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几位兄弟年纪都上小,家中长辈那边恐怕不愿招惹我这事。”说着就把匕首推了出去。
李出清把匕首推了回去,说道:“不妨事的,等我们回到临安县后,我们和家里人说了这事,再问你要这信物。青州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只是你这事可能会惊动青州府衙,毕竟青州都是青州侯的地方,你且放心,总会给你个交代的。”
李思点点头,要是有青州人帮忙就好办多了,想是那大长公主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一众人散席后,就分开了,他们相约明日一早城门相见,到时一同去临安县。
李青地界的孩子们回到了徐州府的寰姬公主府上,李圭铭说道:“出清,你怎么就答应他了,万一他说的是假话怎么办?”
王出然自然明白自家弟弟的心思,李爹爹在弟弟心中那是无人能替代的。这些年他们听着李爹爹的事迹,那是与有荣焉的。
王出然嘴上却解释道:“不管怎样,不能让他到处乱说,先安顿好了,我们回去问一下家中长辈,想是三伯、四伯都应该认识那信物的。到时候不管那李思说的是真是假都有长辈做主论断。”
大家一听是这个道理,这才各自回去休息去了。只是李圭铭心中有些担心,回去后一顿骂肯定是少不了了,毕竟这次是他带队的,他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坐了马车去了城门口,李思主仆三人已经在城门口等了。
李思的奶娘郑重的谢过了几位少爷,这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王出然说道:“李兄跟我们坐一辆吧,路上烦闷,大家也好有的说笑。”
李思没有拒绝,交代了一声,就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外面没有什么,和寻常马车一样,只是比寻常马车大上很多,五匹马同时拉着,很是壮观。
唐朝马车的马匹数量是有规定的,什么样的身份用多少匹马,不看马单说数量,就知道这些孩子肯定有青州高官家的子弟。
再看马,一个个竟然都是长相相似的枣红棕马,不说价值千金也差不多了。
李思略有所想的踩着马凳上了车。
马车内更是内有乾坤,车窗上挂着金丝绒做的帘子,冬暖夏凉,隔热性能特别好。这样的金丝绒是金丝雀的羽毛制成的,大唐一年才能出几匹,那是有钱都没处买的东西。
中间的桌子,也是上等的梨花檀香木,散发着阵阵清香。
桌子上放着茶壶等物件,那整套的茶壶茶碗土质细润,器壁坚而薄,一看就知道是邢台邢窑出产的白瓷,常言道“邢瓷类雪,越瓷类冰”,这样珍贵的一整套白瓷,不少于二百两。
到底什么样的人家会在马车中放置这么贵的东西,马车颠簸,虽然邢窑出产的结实,但是也容易破碎的。
在看马车内部宽敞的很,别说坐他们十半大的孩子,就是在装上十人都不是问题。他们有坐着的,有卧着的,见他进来,跟他点头问好,好不自在。
李思心中有些嫉妒,他是青州侯的亲生儿子,平日生活的竟然连这些青州富家子弟都不如。心中虽然如此的想,嘴上却说着:“打扰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