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可以，陛下。一个学者就是这样一个人：说的时候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做的时候知道他所做的是什么。rdquo

ldquo呵！呵！rdquo国王说，ldquo我的学者们要是能像你所想象的那样，我要把学士院变成国家的国务院，我会把王国交给他治理。那么，一个无知的人又是怎样的呢？rdquo

ldquo陛下rdquo，巴惹说，ldquo无知的人有三种类型：一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一种是他说着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的人，一种是什么也不去学习的人。这三种人统统都应该烧死或者吊死。rdquo

ldquo你对我讲的是一个格言。你可知道：人们是怎样给格言下定义的？rdquo

ldquo知道，陛下。人们称之为民族的智慧。rdquo

ldquo为什么这样说呢？rdquo

ldquo因为格言的意思没有标准。rdquo巴惹说，ldquo它们有的说白，有的说黑，世上有各种各样的颜色，适合于人们各种各样的爱好。格言就好像一口钟，依照着听它歌唱的人的脾气，它回答是或否。rdquo

这么说着，巴惹忽然双脚跳起来，去抓一只飞旋在国王鼻子上的苍蝇。接着，又撇下完全莫名其妙的国王，走去拿了她的玩偶，坐在地上，把玩偶抱在手臂里摇着。

ldquo怎么样，陛下，rdquo侯爵夫人说，ldquo对这个女孩子，您怎么想？rdquo

ldquo她太聪明了，rdquo国王回答说，ldquo她活不长的。rdquo

ldquo呀！陛下，rdquo女孩子喊起来，ldquo您说这些话对曾姑母是不好的，她最多活不过十年了。rdquo

ldquo闭嘴！小波希米亚人！rdquo老夫人微笑着说，ldquo难道要你来教训国王么？rdquo

ldquo侯爵夫人，rdquo古怪国王说，ldquo我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念头，甚至不大敢对您说，可是我实在想照这个念头去做呢！我对我的儿子已经无能为力，理智说服不了这个固执的人。谁知道疯癫会不会能更成功一点呢？我想让巴惹做王子的教师。这不听话的孩子拒绝了他的一切教师，而对于一个女孩也许不会拒绝的。唯一的障碍，是怕没有一个人会同意我的意见，所有的人都会反对我。rdquo

ldquo不管它！rdquo侯爵夫人说，ldquo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傻，这就有理由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