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坏了拿什么装鱼!”王淳的力气不小,而且他拼死护着自己的裤子,枇杷见偷袭不能成功了,只好放开他站了起来,十分气道:“一点也不大度!”又向他喝道:“转过去,我把上衣解下来。”
王淳乖乖地转过身,过了一小会儿就听枇杷喊他,“赶紧过来,我们继续捞鱼!”原来她真将身上的青布道袍脱了下来扎成口袋装鱼。真到了把枇杷逼得脱了衣服的时候,王淳又后悔了,就是自己脱光了与不应该让枇杷脱了上衣啊!
可是,自己也真接受不了光溜溜的与枇杷在一起,哪怕岩洞里很黑。
事已至此,王淳深深地低着头,一声不吭,与枇杷重新回到湖里捞鱼,捞到了便将鱼放在用枇杷的上衣扎成的口袋里。
枇杷也一声不响,两人弯着腰沿着湖边张开衣服从一面走到另一面,湖水被他们俩人搅得哗哗响,一条条的鱼被衣服兜住了,拼命地跳着。
王淳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打鱼,收鱼,可是他的心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别的想法,枇杷的脸那样白皙细嫩,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呢?现在她可是与自己一样,赤着上身在捞鱼,自己是不是应该悄悄抬头看一眼呢?
虽然这里非常黑暗,但是岸边有一支火把插在石缝中,而且水面上还有淡淡的荧光,应该能看到一点吧。
王淳想到了这里浑身都燥热起来,精神就不够集中,脚下一滑,手也一松,将刚刚网到的一条鱼儿一侧身从他手边溜走了。
“你小心一点,别摔倒了!”枇杷赶紧提醒,“这湖水下面石头太多了,容易绊倒。”
枇杷就这样,虽然刚刚发生了裤子之争,但是事情一完她并不生气,还与先前一样同自己说话。不过,王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羞愧极了。自己从小苦读经书学习礼仪,以养君子之风,现在竟然会有如此龌龊想法,真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
见王淳没有回答,动作也特别僵硬,枇杷又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伤了脚?还是太累了受不住?”
“没有,没有。”王淳赶紧答道:“我没事,我们继续。”
“那就快点,大家还不知怎么样呢。”枇杷低声道:“可能又饿又急又担心。”
正是这样,王淳越发觉得自己不如枇杷光明磊落,她想的都是大家,可是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越发认真地打起了鱼。
这一下捞鱼的效率又提高了,但毕竟是一个封闭的小湖,里面的鱼不可能太多,且这种鱼又不大,他们沿着湖的四周捞了半晌,最后也只捞了大半包鱼。枇杷便道:“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将鱼用两件衣服包严,举着火把抬着鱼重新向回程走去。
到了回到岩洞前那条窄缝前,两人停了下来,枇杷扶住王淳的肩先跃了上去,然后将手伸了下来,“把鱼递给我!”
这一段时间,王淳一直在低头,把头低得至多只能看到枇杷的脚,就是与枇杷拉着手向前走时,也根本不敢向上看一点。
现在要送鱼上去,只能略抬了眼睛,然后——尽管他一再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