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说话声望去,见行过来的是个女子。
穿着极是大胆,身披敞口黄衫,内罩一件鹅黄色的齐胸缺胯薄纱裙,肌肤胜雪,纤腰一束。
眼角眉梢,虽有些风霜痕迹,却恰到好处地在八分美艳上,凭增了两分风韵。
巩二爷突然想到一人,远远向他一拱手,道:“姚女侠,您怎么也来了?”
他功夫虽不堪一提,但江湖阅历颇丰,略一打量,便猜出这美妇乃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姚非我。
江湖上有姿色的女子为数不少,但有姿色又敢如此穿着的,便没有旁人了。
此女武功高深莫测,行事偏又心狠手辣,近年闯下了好大的万儿。她姿容甚美,举止又颇风骚。不少男子见了,都不免动情。
但只要动手动脚,一颗脑袋马上便飞离腔子。如此死在她手下的各派人物,总也有十几号人。
武林之中,向以色戒为重。遇到弟子门人在她手下吃了亏,各派掌门顾及名声,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不愿声张。
米入斗低声问道:“她就是姚女侠?”
闻平邦道:“她哪里是什么侠了,我看就是个骚狐狸。”
古平国见姚非我行到近处,捅了捅闻平邦,二人向她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
闻平邦见姚非我一双圆润光滑的足踝如一对小鸟,在自己眼前轻快地跳过,不由得抬起眼皮,顺着足踝向上瞧去……
纱裙中肤光晃动,好一片晶莹雪白。
他一颗心猛烈跳动,把头低了又低,只恨不能把眼珠子掏出来放在地上。
心想:“嘿嘿,唐明皇拜倒在杨贵妃石榴裙下,果然是个老不正经。”
姚非我向巩二爷敛衽一福,道:“这位就是海盐帮的巩二爷么?小妹早就听说您英雄了得,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声音极其柔媚。
闻平邦心下愤愤:这贱兮兮的婆娘,放着我这等玉树临风、年青有为的少侠看也不看,却先去勾引老得掉渣的枣核脑袋。呸!”
巩二爷苦笑道:“姚女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也是来争那件物事的吧?”
姚非我笑道:“什么物事?啊,定是这件。您走得匆忙,把它遗落了,小妹碰巧拾到,给您送过来啦。”
话音才落,惊雷等五人身子一晃,手上各扣弓弦,已将姚非我团团围住。
姚非我浑不在意,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只箭头,向巩二爷晃了晃,道:“二爷,这东西可是你的么?”
只听一人沉声道:“这是我的,怎么在你这?”却是穿云。
姚非我转过身来,霎时间笑意全消,冷冰冰地逼视雷云五箭。
碎石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骂道:“你瞧什么,瞧你汉子长得好看吗?”
姚非我冷冷道:“我要去找你们萧大王,烦劳你带路。”
碎石眼睛一瞪,道:“你怎么知……”
射日忙截住他话头,喝道:“什么萧大王?”
惊雷却道:“姚女侠,你既然已经猜出来,在下也就不瞒着啦。咱们五兄妹,正是大辽北院萧大王的手下。”
突然一人吼道:“辽国的走狗,也敢到大宋的地界来滥杀无辜!”
正是米入斗,他想起火场里那无辜中箭的老农,怒气冲天,抡起巴掌,向惊雷后心猛击过去。
惊雷右臂一摆,嗤的一声,一支短箭激射而出,正中米入斗手掌。
接着偷眼向李潇寒一瞥,见他双手将竹箫抱在胸前,乐呵呵地瞧着。
全场人物中,惊雷只忌惮他一个,见了他这副两不相帮的神气,登时放下心来。
米入斗掌心里带着一支箭,转身又向碎石头顶拍下。脚下忽的一绊,却被流星扫中。
他一个踉跄,后心又不知挨了谁一脚,被踢得腾空而起,一颗脑袋冲着旁边的石头撞了下去。
米入斗只料这一下难免头破血流,哪知腰间一紧,似是被什么物事缠住,接着便如腾云驾雾般横飞出去。
双脚落地,低头一望,见腰间缠了一段白绫,另一端正握在姚非我手中,才知是她出手相助。
姚飞我手腕一扬,白绫倏地收回袖中,甜腻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