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充斥,仿佛被网绞紧了心脏,呼吸因压抑而急促,而血脉虬结的脏器也因此更加狂躁与炽热。
直到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破燥热的沉静。
“为什么不呢?”费恩将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露出有些危险的微笑。
虽然诺亚没明着嘴上说,却在比赛前最后几天不动声色地减少了费恩的工作量,让他能有更多时间练习和休息。费恩有些感动,因为原本他以为,即使他们在一起了,诺亚也不会为一些小事特别上心,例如某些蠢蠢的小比赛。
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够在这个平时忙着工作的时间里和队友们一起来到操场上练习射击。
依然带着比赛前那种紧张的气氛,但比起工作,已经悠闲很多了。
“砰!”
站在远处的卡恩大幅挥了挥手,示意又打中了。
费恩笑了笑:“我觉得再远二十米我也能中。”“你小子状态不错啊!”罗尔夫一拍费恩的肩头,“要不要休息一下?”
费恩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让卡恩不用再摆新的罐子了,将枪正反检查了一下收入枪套里。“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马库斯道,“我们按今天这状态已经够把d营那群崽子揍成灰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叫板。”
“我同意,咱们今晚还是好好休息的好。”约纳斯也收了枪,“况且枪声那么响,不知道的人以为又在处决什么人了。”
约纳斯说得没错,这样的处决在营中时有发生。犯人会被排成一排,做出生命中最后一个举动:转过身背对那些持枪的士兵。但就算枪声再响,只要不是在自己脖子后响起,便很少有人会去关心。
自身的处境,让他们无暇抒发内心的悲悯。
费恩点头:“那咱们收拾一下东西回去,之后好好吃我们的晚餐。”为了练习瞄准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这才感受到一阵疲惫,胃里也不怎么好受。几个人走过去帮卡恩把那些被弹孔击穿的罐头收起来丢进一只大袋子里,扎紧袋口拖走,准备找个地方扔掉。
“喂、喂,等一下!”刚才一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鲁迪从后面跑来。五人同时回头,见他气喘吁吁,怀里抱着三个灰蒙蒙的玻璃瓶。
“哇哦,给我的,谢啦。”罗尔夫佯作伸出手去拿。“滚蛋,我给选手准备的。”鲁迪用下巴点了点示意费恩、约纳斯和马库斯从他怀里拿走那些。
“太棒了,我好久没喝可乐了。”马库斯见没有开瓶器,只好作罢,不过看他的表情像是要连着玻璃瓶一块儿生吞了一样。“和一个法国佬用干酪换的。”鲁迪笑道,露出半颗曾不知道在哪儿摔断了的门牙。
六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宿舍走回去。经过楼下的时候,几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公示栏上的小黑板。
中午的时候赌局的赔率已经锁定。费恩的名字之前被擦除过,现在在灰白的没擦干净的痕迹上又重新写上了他的名字。三个人的赔率基本上都低于d营的选手,而且双方刚好都是三个人晋级。
比赛是以个人为单位计分,但淘汰了其它所有人之后剩下的那位冠军,则会代表他的队伍得到属于整个集体的荣誉。三对三,从人数来看,对半分的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