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希忽然撇开视线,有点生气地说:
"反正我们都做过了,你现在又在怕什么?"
陈睿今闻言,立刻满脸通红。踌躇许久,最后只道:
"呃......晚安。"他抱着毯子要走出去。
见状,许哲希恼怒道:
"--随便你!"他用力地打了下床头灯开关,卧室又恢复一片漆黑。
"......晚安。"陈睿今温声道,离开了房间。
将许哲希爱用的靠垫拿来当枕头,陈睿今躺在狭窄到连翻身都不方便的沙发椅上。
柔软的靠垫仿佛还留有许哲希的体温和味道,他盖上毯子,望住天花板,想着今晚大概又是会一个有点失眠的夜。
就算他们已经做过了,那也不代表就可以继续对那孩子做出那样的事。因为他是大人,而对方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
那个男人,绝对是这样想的没错!
放学之前的扫除时间,许哲希用力地把水桶摔在水槽里,愈想愈生气。
本来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再回来的自己,会留下来只是为了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可是没想到距离非但没有比之前靠近,反而变得更远了!
只要想到这一个星期陈睿今在家里一直躲他,他就一肚子火!
其实,那时候,他们根本没做。
因为想要留下来,因为不愿再听到陈睿今放他走的任何字句,所以他趁对方酒醉不省人事之时,脱光两人的衣服,撒了漫天大谎。只要这样就有理由能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不会再被违背心意地推开,顺便惩罚那个男人的口是心非。
撒谎说有了亲密关系,在之后在一起的过程里也会比较方便。毕竟他们都是同性,岁数又差得多,对那个思想老旧的男人来说,倘若先跨过那条界线,一切应该也会变得比较容易轻松些。
就连房东续约要一个月也是为了想和男人一起住而胡说八道的。可是,即使他因为那个男人如此处处算计,一切却都不如预期的那样。就算陈睿今已经认为他们两人发生过那件事,但还是碰都不敢碰他,那种逃避的感觉甚至比之前更严重了。
他开始相信,这个男人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却也永远不会碰他一根头发。
可以用的方法虽然有很多种,但他不想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但对方清醒的时候却又这么困难!
那种......那种事情,即便没经历过,用想的也知道会有多么难堪羞耻,他也不是很想要所以才要做......许哲希脸一红,又在心里把陈睿今骂得体无完肤。
他也是会不安的啊!毕竟两个人差异这么大,每次都只有自己单方面的欺骗,他要更能确定的证明,不是建筑在谎言上面的,而是真正能让他确信自己真的得到陈睿今这个男人的证明......
虽然早就知道陈睿今的个性,但没料到居然会坚持到这样的地步,许哲希发现自己根本枉费心机,忍不住又泄愤地把水桶拿起来摔。
"学弟,那是学校公物吧。"
身俊出现的声音令他皱起眉头,不用转身,他也知道对方是谁。许哲希不发一语,将水龙头扭开。
一只手从后头横过来,将水龙头关上。
"每次跟你讲话都不理,到底是为什么呢??"一个制服上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