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提着药箱向他走来。
“放心,没有放麻醉。”白千城将棉花浸在酒精里,接着拿出来轻轻擦拭着文骐的胸膛。
“……”
这个死男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文骐看向埋头为自己上药的白千城。
对方很是仔细,每一处小淤痕都没有放过,温热的呼吸浅浅地喷洒在自己的身上,微凉的酒精伴随着轻柔的动作触碰到皮肤,撩拨得文骐心神不宁。
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白千城发现了文骐起伏的胸膛,抬眸望向文骐,“你怎么了?”
文骐被猝不及防地盯了正着,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等我回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文骐还是平和地开口了。
“怕你死了。”
“……”
算了,和无趣的男人凑在一起还真是没得聊。
短暂的寂静后,怪异的感觉又漫上了文骐的心头。
因为那个已将胸膛处的伤打点好的男人此时的目光已经移到了他的腰上。
沾着酒精的棉花若有若无地一下又一下拂过腰间的伤口,让腰部天生敏感的文骐此时很是煎熬。
感觉到无数的冰凉的酒精分子在他的腰上挥发,有些痒,可又碍在白千城在对面,也不好怎样,文骐此刻只是希望白千城快点完成腰部的上药。
白千城上药很利索,确实很快就搞定了。但是令文骐愕然,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上完药后还用手去碰他的腰!
不过在白千城眼里他碰的可不是文骐的腰,而是伤口。
这个人是得多狠心才能踢得这么重?轻触红得惊心的淤痕,白千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但是两人毕竟殊途,不该管的自然不必管。
白千城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拿着药倾身,准备为文骐的大腿涂药,不料突然间被一下子狠狠地推开。
事情发生的有些太突然,白千城完全没有防备地跌倒在地,装着酒精的玻璃瓶也砸在地上摔碎了,发出刺耳清脆的声音。
“滚开,我要睡觉了。”文骐扯过被子,翻身靠墙,声音竟意外地沙哑。
该死,自己的某处刚刚竟然……硬了,甚至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文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本来就被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要不是自己及时把白千城推开,就会让他发现了……
按照白千城的性子,在被对方推开后,他平时一定会扑上来对着文骐一阵暴打,但是此刻,男人只是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啪”地关上了灯,整个房子陷入一片黑暗。
各怀心事的两人都失眠了,寂静的房间因这两个男人的存在而显得气氛有些压抑。
“文骐。”
差不多熬过了半个小时,寂静被打断。
清亮的声音传入文骐的耳中,床上的身躯僵了一下,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