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尧接过咖啡放在了桌上,没有打算理男人。
白千城也没有急着开口询问。过多地关心戈兰的事情,只会引起墨尧的怀疑。
不开口便是不打算追究,白千城很快便移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一份份地整理今晚墨尧会议的文件。
这件事情爆了出来,所有知道文骐的父亲得过癌症的人都会变得可疑。
但是文骐却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这也并不是不合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文骐之前别墅中几个可靠的仆人和医生,凭借他们的资历根本不能够和耀骑扯上分毫的关系,也不可能将这样的消息透露给墨尧。
也就是说,除了那栋别墅中的人之外,还有人知道文骐的父亲得了癌症的事情。
而且是和耀骑有联系的。
再怎么想自己都是最符合条件的那一个人。
白千城叹了一口气,排除了自己过后继续了思路。
这个人不可能直接是墨尧,墨尧和文骐根本就没有熟到知道他的私事的地步。
而耀骑其他的员工又似乎都没有什么可能。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墨尧曾经被戈兰害得生死线上徘徊过,更不会清楚文骐的私事,就算有人知道也绝不会轻易地说出来。
或许,造谣的人根本就不是耀骑的也说不定。
如果是和戈兰有仇的人,未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千城扩张了自己的思绪,却被墨尧的一声轻咳打断了。
“工作的时候专心一点。”
对方淡淡地提醒道。
白千城应了一声,说了句抱歉,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墨尧一顿。
两人工作到了正午十二点,墨尧随意地站起了身,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薄唇轻启,冷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吃饭。”
白千城紧接着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就要是趁午饭的时候,跟对方套出话来。
顺便......他真的很想说,耀骑和戈兰是不应该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静谧的西餐厅中,只有刀叉轻轻相碰的声音。
墨尧的吃相很优雅,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甚至离不开视线。
白千城静静地切割着盘子中的牛扒,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等候时机搭上一句话。
直到墨尧抬起眸子,毫无波澜的眸子看向他:“再切下去就吃不了了。”
“......”
白千城有些尴尬地看向盘子,原来那块好端端的牛扒已经被自己切成肉沫了。
这个该死的墨尧,明明一直低着头......
“董事长,最近戈兰......”
思索再三,白千城觉得要是自己再不主动开口,对方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戈兰的董事长到底是怎么回事?”问罢又觉得有些突兀,于是乎白千城硬巴巴地补充道:“手机上老是在说那则新闻,我也没怎么看懂......不过问题似乎很严重。”
意思是自己不过是好奇一下,并没有任何别的目的。
这下,墨尧知道他的意思了吧?
“那次意图炸游艇的人,我已经派人查出来了。”墨尧似乎并不忌讳提到这个话题,没有任何犹豫开口道:“是戈兰的。”
“所以......这是你对他们的打击报复?”
“不能这么说。”
墨尧摇首:“有人有密谋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