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撬开了安全通道的防火门,现在在另一面的阳台上,中间隔着餐厅和厨房,你那边能看见客厅那一侧的情形吗?”
李维斯用望远镜观察,看到客卧的窗帘拉着,上面隐约投出几个杂乱的人影,耳机里传来陈桦的惨叫,随后有人抓着陈桦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客厅里。
“他们把陈桦拉到客厅了,客厅拉了半副窗帘,我只能看到沙发对面的情形……帕第也被抓出来了。”李维斯一边看一边给宗铭说,“沙发上应该坐着个人,他们让陈桦和帕第跪在那人对面。”
右耳的“隔墙听”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久不见啊,二位,让我好找。”
陈桦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吐了两口血,哆嗦着说:“郑、郑先生,不关我的事啊!”
原来沙发上的人是郑天生,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不关你的事?那你旁边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也不关他的事啊,郑先生!”陈桦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边咳嗽一边说,“他脑子有问题啊,为了妲拉命也不要了,非要去找那些劫匪……”
话音未落,旁边的打手抽了他一个耳光,陈桦扑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鲜血在地毯上晕出一团刺目的猩红。等他咳得差不多了,郑天生又道:“不关他的事?奇了怪了,我郑家放出去那么多人手找绑架老爷子的人,谁都没有找到,他可倒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把人都给杀了……你来替他解释解释,他是怎么办到的?”
陈桦瘫在地上,癞皮狗似的缩成一团,哀哀道:“我、我不知道,这、这小子一直对妲拉……咳咳,他们俩……”看向帕第,用泰语道,“你说啊,快跟郑先生解释解释,不然我们今天都要没命了!”
帕第比陈桦情况更惨,因为牵涉郑老爷子之死,郑天生的打手一点没留情面,把他右臂的石膏直接打断了,他整条胳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拖在地上,怕是彻底废了。
然而他极为硬气,一声没吭,苍白着脸用泰语道:“妲拉是无辜的,她只是被郑天佑利用了,他们想杀她灭口,她偷偷找了机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救她……我不能看着她被灭口。”
陈桦连忙给郑天生翻译了一遍。郑天生不置可否,他的打手冲上去二话不说先抽了陈桦七八个耳光,另一边帕第也遭到一通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两人惨叫哀嚎,郑天生不为所动,足足等了两分钟才冷笑着说:“放你娘的屁,你们和郑天佑都他妈是一伙儿的吧?一个表子,一个龟公,一个打手,典型的拆白党,这会儿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头蒜?”
陈桦立刻叫起撞天屈来:“天地良心啊!是郑天佑当初给了我个照片,让我找的妲拉,他要杀老爷子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拉皮条的,挣点儿辛苦钱,哪有那份胆子跟郑家作对?我要真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事发之后哪还敢露面?当初老太太叫我去别墅,我可是二话没说就去了啊!郑先生您明鉴,我实在是冤枉啊!”
例行殴打,陈桦杀猪似的嚎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郑天生脚下连呼冤枉,最终被打手拖了回来,扔在帕第身边继续跪着。
李维斯看了看表,已经快十分钟了,警察还没动静,小声问宗铭:“他不会就这么被打死吧?”
“不会。”宗铭低声说,“都是皮外伤,郑天生就是吓唬吓唬他。”
郑天生等他嚎叫声小下去以后慢悠悠道:“废话少说,既然妲拉是你们救的,她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