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笑了,眉眼弯弯:“我好像没那么大的权利吧?”
林政先低头和程暖接吻,吻得很深。
半响后分开,他的嗓音沙哑低低落入程暖的耳朵:“你有。”
程暖觉得再这么下去,就该擦枪走火了。
提前制止,忙推开他坐起来,整理自己的头发:“你一路赶回来,累不累?”
林政先看出她的拒绝来,就不再继续,坐端正,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开车回来的,肩膀都僵了,过来,给我捏捏。”
程暖撩了下眼皮,坐过去。
林政先却躺下来枕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程暖啊,我最近累死了。”
他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拉着程暖的手亲了亲;“我家那小子一点都不省心。”
程暖捏着他的肩膀,肌肉僵硬了,她用了些手劲。
林政先的五官深刻,眉毛很黑,有着明显的川字纹。
“孩子怎么了?”
“不听话啊,在国外混了几年,性格更野。整天和我吵架,老爷子也帮着他,刚训两句,一转头就跑西藏了。”他抬手盖在眼睛上,叹口气:“孩子大了,越来越难管。”
这个时间跑西藏?
程暖汗了一把,也真够能折腾。
不禁想起程程长大会是什么样,若是他敢这么任性,程暖到时候打也打不了,骂也不听,想想都觉得日子很可怕。
“孩子妈妈不管吗?这个时候去西藏。”
“她也去了,说是要爬雪山。”
程暖:“……”
林政先严肃下来是个成熟的男人,可是他这么躺在自己腿上,程暖又觉得他孩子似的。
什么话都唠叨,挺和善的一个人。
“你前妻做什么的?”
“考古。”
“听起来很浪漫的职业。”
考古,每天和古董打交道。
程暖以前还羡慕过这个专业呢,可惜她的父母不让报考,想想,如今的就业困难情况,幸亏她没去考历史系。
林政先睁开眼,漆黑眸子看着程暖,沉静而深邃。
“程暖。”
他的声线很低很沉,顿了下,看着程暖很长时间,来了句:“你们女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
“浪漫细胞并不是人人都有。”
程暖挪揄他。
林政先看着上方程暖的眼睛,她的表情和缓。
前妻离婚之后,他很少有过女人,也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黑眸越来越沉:“你的意思,我很无趣?”
程暖耸肩,一脸无辜:“我从来没说这话。”
林政先身子往下拿过旁边的靠枕塞到头下,给程暖的腿空出来。程暖皱了下眉头,半天没动。
林政先坐起来,按了下她的腿:“麻了?”
程暖点头,表情十分难看:“别动。”
腿麻的感觉太酸爽,一万个钢针刺入皮肤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想等着那个劲过去,可是压着的时候不觉出什么,松开就无法再压制的住。
林政先帮她按了按,程暖呲牙跳下沙发奔走了,直冲洗手间。
林政先笑倒在沙发上,他家的程暖怎么能这么可爱。
笑声和洗手间的水声相融,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过了大约一分钟,林政先站起来往洗手间走:“还麻吗?”
刚到洗手间门口,门板啪的一声就关上了,差点没砸到林政先的鼻子:“你等会。”
林政先挑眉,过了大约有两分钟,程暖穿着一身睡衣从里面出来。
她治疗腿麻的方式是用凉水冲,十分有效,可是忘记了身上还穿着裤子。
累不爱。
林政先看到程暖这装扮,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程暖看他:“别笑。”
程暖头发散开了,披散在肩头。
柔顺光滑,她的一截白皙脖颈在动作间显露出来。
林政先忽然就有些情动了,程暖往客厅走,表情十分窘迫。
“腿麻的滋味很难受,你不知道——”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身后林政先紧紧抱着她。他亲吻着程暖的耳唇和脖颈,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沉的发哑:“你想让我等多长时间?”
程暖不知道。
她只知道,对于林政先,从头到尾都不是爱情。
她需要林政先的权利和地位,可是她对林政先没爱,甚至连喜欢都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林政先对她好,程暖知道,可是感情这回事没法勉强。
她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脑袋里昏昏沉沉,却始终没有答案。
“程暖。”
他迫使程暖转过身,面对面的站着,他看着程暖的眼睛,声音低哑:“你在想什么?”
程暖抬头,直直看着林政先的眼睛:“如果,你想要。”
她抿了抿唇,手指紧紧的攥着,许久后忽的笑了起来:“晚上吧,现在孩子在呢。”
然后她就没有话语权了。
她的手指被抵在林政先的胸前,他们在屋子中间接吻,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洒在地面上。
程暖到底还是抬起了手,抱住了林正先的腰。
他的吻缠绵悱恻,手臂强壮有力,紧紧的抱着程暖。程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紧紧闭着眼,世界漆黑一片,看不到前方也找不到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