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有为难她,宫沉宴拧了下眉头,拿起手机。
十几分钟左右,田励到了,听说男人受伤,他的表情既惊诧又担心。
“这么重的伤,晚上宫先生要注意点,怕会发炎。”
安洛忙道:“您放心,我会守着他的。”
上次她病了一整晚,也都是他在守护她不是吗?
听到她的话,田励安心笑了:“好的,如果有任何特殊情况,记得打电话通知我。”
送走他后,安洛回到床边,看着宫沉宴从拳头到手臂都裹着纱布的模样,难过地问:“你有很多仇家吗?”
“如果没有斩草除根,后果就是这样。”
俏脸变色,她坐在床头旁的地板上,仰视着男人:“你是说……梅家?”
宫沉宴目光复杂地问:“你还觉得我做错了吗?”
“可、可是如果你没有那么狠,或许……”
他讥笑:“或许?安洛,你太天真了,就算今天我只是把梅太太跟她女儿关进警察局,梅柴军同样会对我下手,这就是人性。”
泪花掉在衣服上,她难过得无力辩驳。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但是跟我在一起,收起你的怜悯心,这个世界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友,很多危险就潜藏在暗处,随时可能摧毁你。”
安洛声音哽咽得反驳:“你胡说……过去的二十四年,我明明生活在一个很单纯的环境里。”
俊脸挨近她,男人的眼神冰冷而无情:“可是你招惹了我,跟我在一起,你的生活注定无法再太平的。”
她没明白,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为什么?”
“怕吗?可是晚了,除非契约到期,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安洛想说自己不怕。
能再次遇见他,回到他身边,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哪怕他的态度是冷漠的,她也清楚那是因为什么,所以从未有过怨言。
她怕的是他的态度,他陌生的性格。
“沉宴……”
“谁允许你再次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