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蔓延着我的全身,身体似乎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痛的几乎无法动弹,使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身着黄袍的男子怀抱着芊芊女子跪倒在血泊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脑海中这男子似乎是救命的稻草般,用劲全身的力量抬起手去抓住他的袖口,国君一震,转头看着我,眼中诧异竭力控制颤抖的手,煞白的脸上痛悔之色被慢慢淹没。
“救救我。”痛感蔓延全身,整个身躯都在发抖着,自己又感受到了被分尸前的恐惧害怕,我不愿再重来一次,将所有希望都给了眼前这个陌生人。
他轻轻触碰我的脖颈,手指竟是冰冷入骨,他口中喘着的粗气越来越重,不知何时,他却已泪流满面,“为什么……等到孤准备接受你们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些美好与幸福都是致命的……玲珑是孤的软肋,可你与子上又何尝不是呢!”
他上前抱起了我,而我瞬间晕死在他的怀中,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我很难受,甚至觉得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每一下呼吸都那么艰难,猛地睁开眼,只见红色的帘幕,帘幕中心正垂挂着一成色不错的珠子,晶莹剔透,我暗想这是在何处?
我吃力的坐起来,全身却像散架一般疼痛难忍,撇了一眼那唯一的阳光折射点,是那古老半开合的窗户,窗外来来往往的人都身着奇怪的服饰,走路也是十分奇特,都是恭恭敬敬的佝偻着腰。
枝桠一声漆红色的木门缓缓被推开,身着暗色宦官服大概弱冠之年的太监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这太监生的一副好皮囊,那深邃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对上了自己那花痴的神情,放下铜盆,将里面的脸帕拧干上前为我擦拭脸颊,“青奴人微言轻未能保护好太子,恳求太子殿下责罚。”说罢,跪倒在我的床榻旁。
“青奴……”说罢,我猛然捂住了嘴,自己的声音为何变得如此这般?这明明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啊。
“恳求太子殿下责罚!”青奴依旧跪倒在我床榻旁。
我赶紧下床拿了一旁的铜镜,铜镜里的我,不,是这具躯体,十岁左右,俏公子的模样,小小年纪便有着倾倒众生的俏达面容,莫非穿越了?自己穿越到在了男子身体上?这便是我的新生吗?看着铜镜中的“我”半晌回不过神来。
屋外传来了内管娘炮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燕王驾到!”我心头一紧,燕王,是战国时期的燕国吗?我是太子,他便是我的父王,刚想再向青奴询问一番国君便踏入了屋内,青奴随即转身屈膝跪地,拱手于地,行了君臣之礼。
我愣在了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面铜镜,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青奴抬头翼翼的看向我,用力拉了一下我随即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那铜镜也摔落碎了一地,我也瞬间回过了神,脑海中各种奉承的话涌上,“儿臣参见父王,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国君,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遇见的第一个人,迷迷糊糊看见他在血泊中竟是如此的可怕。
只觉得他冷冷地瞟着我,嘴角微微扬起,对青奴挥了挥长袖,示意他出去。
青奴无奈只要遵从。
屋内只留我,国君,与跟随国君身后的王公公。
外面的冷风不停灌入屋内,凛冽非常,周围安静的空气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吞噬掉全部,他拿起王公公一直捧着的长剑,重重插入我的大腿上,暗暗观察屋内情况的青奴猛地捂住了口鼻,我心咯噔的一下坠入了深渊,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浑身冷汗,既疼痛又害怕。
“只要你还活着,孤便永远不会原谅子上。”国君冷冷盯着我,几乎不带感情。
我一揪心,想必国君恨透了这个自己所附身的孩子,不会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吧?好不容易重生难道又要瞬间的消亡?面白如纸,早知如此,就该醒了直接跑掉,也不至于有这些麻烦,到头来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昏迷前看到的人明明便是国君,若不是国君救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早便死了,说明国君对这个孩子还是有情义的,想到这儿,也只有打感情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