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时心绪万千,我惧怕,我惧怕长安君失败了,双唇颤抖着。
忽地长安君满身疲倦的出现在了我身前,我诧然地顿住了手,难道?成功了?历史当真被改变了?长安君宽宥的手指微微僵直,眼神却不聚焦在我的身上,“汝瓷……汝瓷她……”这悲凉的声音是谁?是长安君发出来的吗?
我怯怯的拉过了长安君的衣袖轻声问道,“她怎么了……”
长安君嘴唇颤抖,像是想起一件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眼中已经泪光莹面,我看着他,似乎是感同身受,双眸晶莹,眼中滑过几许涟漪。
长安君瞬间仰天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水,“昨夜汝瓷对我下药,偷了兵符,连夜攻入了王城……今早……今早……汝瓷的头颅便挂还城墙之上……”
我的大脑一阵轰鸣犹若晴天霹雳般,直直的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来,满眼迷惘的抬起头来看着长安君双眼种竟然全是惊恐,他的眼眸如此之黑如此之深仿佛要将我席卷进去永不见天日。
“长安哥……”我面色苍白如纸般双手紧紧的握住长安君的衣袖,不知该说什么,身体颤抖着仿佛现在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犹如凌迟。
终于明了汝瓷为什么说如果有来生,她定会为自己而活着,她已经做了必死的打算了……
☆、为救爱人受酷刑
襄王已匆匆赶回,众目睽睽之下反手一掌便扇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赵正面上不忍,却是握了握拳,长安君面色一愣又转化成了怒火上前扶起我对襄王说道,“襄王在做甚!”
“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本王!”众目睽睽之下,襄王显然没有挑出自己偷盗兵符是事情,却丝毫未理会长安君,质问道我。
我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满怀愧疚的抬头看向襄王,忽地襄王府被官兵们重重包围,控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襄王,你与蔺家意图谋反,请随臣走一趟罢!”领头的将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襄王微褐的眼睛微微一黯看向我,我知道襄王为何没有挑出我偷盗兵符之事,赵王已逝,太子虽然没有登基可已经是众望所归,没有证据,随意指责我是偷盗兵符之人只会引来赵丹的厌恶,未做任何挣扎,官兵将所有襄王府的人都抓走了,除了长安君与我,看着赵正的背影,我的眼中满是彻骨的痛,仿佛那把剑插在自己心口一般,可是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坦白。
我呼吸有些急促,全身顿觉无力微微颤抖着,面色青白得可怕,不可以让整个襄王府替自己受过,可是我心中的话不能对长安君诉说,如果他知道了定会去替自己受过,“会好的……”我努力装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一把搂住了长安君的脖颈,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丝隐忍。
不知是何种缘由第二日便匆匆举办了登基大典,那日我未踏出襄王府一步,原本人声鼎沸的襄王府如今好似鬼屋一般,安静的却让我心烦意乱,拿起床头那把父王的佩剑,“我该怎么办……”我喃喃道,忽地发觉一旁还有一块玉佩,忽地想起这曾是在燕国时候赵国的质子赵旬予自己的,让自己前来投靠十殿下赵丹,初来赵国时我觉得十殿下和蔼可亲觉得这块玉佩无用便一直都未用,想必,这时这块玉佩可帮助自己。
我趁着夜色前去觐见,跪于大殿中央的我,还未等我说话,赵丹如今的赵王便一笑,“燕世子今日前来是为了祝贺本王登基吗?”
“先王尸骨未寒,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的登基吗?”我的语气冰凉的说道。
赵丹惊愕,他深知我不惧怕他可是怎能说出去大逆不道之言,明显是有了想死的心,绷着脸。
“放肆!”一旁的公公呵斥道。
我手心篡出了汗,“兵符是我偷盗的,与襄王无关!”
赵丹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愤怒之情,“我何尝不知兵符是你所盗,可是……本王宁愿让整个襄王府做替罪羊,宁愿放过长安君,却不愿你去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