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弃了我心中好不容易出现的坚持。

硕大的王宫，原来除了自己的住处只有燕佑那里才能让我感觉到安心，燕佑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了缘由，没有过问，而是变着戏法的哄我开心，寻了很多唱戏的，变戏法的，舞剑的，跳舞的，甚是寻了城里有名的大厨为我做膳食，虽然很是尽心尽力，可终究我还是开心不起来，“小姤，六哥绝不会让你远赴楚国的。”燕佑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

“六哥你有什么心愿？”我看着燕佑，我不会去楚国，更不会继续留在燕国的。

“嗯？”燕佑显然有些微愣。

“我问六哥你有什么心愿？”我托着腮看着戏问道。

“心愿……”燕佑有些迟疑。

我见他不答，撇头看向他，硬生生被那阴霾之色吓到了，里面有欲望，有妄想，有从未有过的压迫，我假装没有看到继续看着戏曲。

这几日，我便住在了六哥这处，自从目睹了燕佑那样的眼神，我便觉得六哥总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的，终于，恶讯传来了，听绿柔说燕佑意图造反已经被关进了天牢生死未卜，我着急的踏过白石梅瓣之上，来到金銮殿，“父王！六哥绝对不会造反的，请父王明察。”

“□□都送到孤的嘴边了！姤儿还要父王如何明察！”父王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

“不会的，六哥生性善良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我跪在地上，语气着急。

“姤儿忘了你刚入宫之时他是如何算计你的？生性善良？他奸淫掳掠做的事还少吗？”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我猛然一震，我印象中的燕佑绝对不是父王口中的如此恶人，他笑得那么温暖，他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还是……

他只是对我好。

“昨日是你母后的忌日……”父王的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心疼的光芒，“父王在那处等了你一整日你都未来。”

我怎知子上王后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啊，看到父王心伤的模样，佯装成伤心的模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儿臣不愿意再重提旧事以免心伤。”我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颤抖的意味。

父王见我这般模样也没有深究什么，我求了父王的应允去了地牢，便被酷刑折磨的伤痕累累的燕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血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脸色如白纸般苍白，缓缓的睁开了眼，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被他咬得发白。

“六……六哥……”我嘴唇轻动，声音低到似是要湮没在这无声的世界中。

他没有回应我。

“六哥……”我眼中噙满泪花，闪烁着惊魂不定的神色。

我蹲下让医蛊去救治燕佑的伤，许久许久，他终于睁开了双眼，见到是我，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被他咬得发白。

“六哥是为了我不嫁入楚国才弑君的吗？”我心里后悔极了，脸上火烧火燎的。

燕佑薄唇轻勾没有回应我。

“六哥是为了我吗？”我一动也不动盯着他，睁大了双眼，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