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金风听了,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黄世英说道:“三弟!你的气海畅通,是六弟用内功帮你打通了穴道。”
“六弟又为我消耗内功,还有康总管,我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欧阳青风有些惭愧地望着黄世英说道。
“三哥!这是小事一桩!我没事!我们是结拜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黄世英已微笑着起身说道。
“不要瞒我!六弟!”欧阳青风还是缓慢地说道,“顶开我的气海穴位,至少要消耗你三程的功力!”
这时,耶金风看着欧阳青风还很气弱的样子,连忙说道:“三弟!你还应继续休息以待恢复体力,我和六弟先出去办事。”
“我没事,你们尽管去!”欧阳青风目送着他们二人下楼离去。然后,他继续盘坐在床、闭目养功。不一会儿,他隐隐约约地听到院里传来家丁们集合的脚步声;此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欧阳青风已进入浑然闭息之境。
不知不觉,这一日又将过去。暗淡的夜幕早已撒落在耶家庄园的内外!但是,即使这样,耶家上下严阵以待的家兵家将还是觉得这一日过得太慢太慢。他们恨不得深夜立刻来临,到那时,只要耶老太爷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就可进攻西山庄。
此时,在耶老太爷的卧房里,暗弱的烛苗也在期待着更暗的夜空,它们也好象等待不及,不时地在发着颤抖。在这浊光的映射之下,只见耶老太爷慢慢来回踱着步子琢磨着今夜的行动计划。一连串的问题时时冲击着他那古老而又敏锐的头脑:“此次行动是否真正达到周密无疏?在消灭古家人马之前刘家人马是否会杀到?黄公子是否会给我带来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许久许久,这对耶老太爷来说是多么的难熬!房间里早被他踱遍,床也让他躺了一遍又一遍,竹椅木凳更让他坐得不耐烦。他索性站起身来,又望了望八仙桌上的烛台,只见粗大的红色蜡烛已燃到半截,两边的红流正悠悠地滴落着……
突然,耶老太爷见烛苗微微闪动一下。他急忙回头一望,只见一位身挎宝刀的家仆溜进屋内,正是他所期料的来人。
“回禀老太爷!万年寨的刘府内毫无动静,而且路上也无埋伏!”
“好!林山!暂且不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你暂且回去等候命令!”
“是!”林山拱手施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耶老太爷再次回身一望,原来是宝儿、金儿和欧阳公子来到了屋内。
“父亲!黄公子还没回来报信?”大公子耶东升急切地问道。
“我想他已在回来的路上。”耶老太爷凝望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就在这时,忽见康总管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向老太爷禀报:“老太爷!家兵已集备完毕,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便会全副武装秘密出发!”
“很好!”耶老太爷随即说道,“我告诉你们,发兵之际莫惊动家人和左邻右舍,要象支神奇之兵!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不禁齐声答道。
“好!等到黄公子探报回来,我们即刻行动!”
耶老太爷刚刚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青衣素装的中年家仆走了进来。这人来到耶老太爷面前,拱手施礼说道:“启禀老爷!万年寨刘府一切正常,路上也没发现刘府的人马!”
众人闻听此报,不由为之一惊!但他们更是心悦诚服,原来老爷子考虑的还是如此周密,简直可以运筹帏幄,决胜千里!
“好!你回去等候命令!”耶老太爷很是坦然地说道。
“是!”那中年家仆应声而去。
这时,只见大公子耶东升禁不住上前说道:“父亲果然高明!我们要攻打的是西山庄,没想到你早已向北面的刘府派去了探报!实在是技高一筹!”
“现在就缺西山庄的消息了!”耶老太爷刚说到这,猛听门外“当啷”一声脆响,象是一把钢刀掉落在了石砌台阶上。众人急忙跑出门外,只见一位遍体鳞伤的家仆倒在门前。
众人见状,赶紧把这位家仆扶到了屋内。
这时,耶老太爷已认出来者,吃惊地向他问道:“宋四!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宋四忍住剧痛,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太爷!……古……古府人马,在……在路上有埋伏!”
“啊!”众人不禁暗吃一惊。
“那你见没见到黄公子?”耶老太爷连忙问道。
“没……没有……我……我是在……在回来的路上遭劫的!我……我连遇到他们的三处伏兵!”
“三处?”耶老太爷听了,深感遗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唉!看来西山庄早有防备!赶快扶他治伤去吧!”
话毕,大公子耶东升和康总管就要扶宋四去治伤。恰在这时,众人猛觉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
“不好!”耶金风向众人暗叫一声,急忙运掌打灭桌上的两杆蜡烛。顿时,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却早已悄悄潜伏到门边,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许久,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他俩不由地松一口气,便重回到耶老太爷的卧室内,重新点燃蜡烛,屋内再次通明一片。然而,使他俩万万没想到的是,屋内的人已是无影无踪。两人再看看旁边的窗户,全是紧闭着、完好无损,毫无越窗而走的迹象;他们到底哪去了?……
就在他俩焦急之际,忽见耶老太爷和大公子耶东升、康总管领着一帮手提灯笼的家仆来到门口。只听康总管命家仆停在门外,便陪着耶老太爷走进屋内。
“金儿!你发现了什么?”只见耶老太爷进门便急切问道。
“虚惊一场!没再发现什么动静!”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有人要暗中杀我们,所以我才赶到中院命老康多带来一些人!”
“父亲!您是何时出去的?”耶金风禁不住向前问道。
“事到如今,金儿!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秘密!”只见耶老太爷微笑着说道。
“什么秘密?”
“我这床下有条暗道,一直通到观音阁内!”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父亲被人劫去!”耶金风恍然大悟地说道。
“劫我?……没这么容易!”耶老太爷踱着步子说道,“看来,我们今夜的行动早被古府的人发觉,我们还需改变策略,今夜不可轻举妄动!”
耶老太爷刚说到这,突然听到门外的家仆大喝道:“什么人?”
随着这声吆喝,只见一人从屋檐上跳落在地。
“啊!黄大侠你受伤了!”只听一名家仆惊呼道。
这时,耶老太爷等四人已走出门外,只见黄世英一手拄着剑、一手捂着受伤出血的左胸冲耶老太爷说道:“西山庄埋伏甚多,今晚不宜行动。”
“快!快将黄公子扶进屋内!”
正说间,耶金风和康总管已上前扶起黄世英,小心地将他扶进里屋,让他慢慢地躺在竹椅上。
此时,耶老太爷心疼地看着黄世英说道:“黄公子受苦了!他们果真设了很多埋伏?”
“不错!”黄世英支撑着身子说道:“我去时还是畅通无阻,可谁知我从古府院内脱身之后,一路上竟遭到三次堵截!”
“好厉害!好厉害!”耶老太爷声色全变,说道:“假空城计!他们已把埋伏设得如口袋一样,就等着我们去钻!”
“看来,他们已把西山庄内外封闭得严严实实,而且还在严阵以待!”康总管也随着说道。
“父亲!那今晚的行动……”耶金风话刚说到半截,耶老太爷却已摆手制止道“命家人严守家园!原计划取消,他日再寻良机!”
“是!”康总管应声而去。
夜幕下的耶府,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六月初五,耶金风难耐不住室中的沉闷,再次来到耶老太爷的房间。
“金儿!你不好好养功,怎么又过来了?”只见耶老太爷放下书卷说道。
“父亲!”耶金风上前说道,“我总认为我们昨晚未能采取行动是一大失策!”
“哦?所失何在?”耶老太爷不禁追问道。
“昨晚我也认为不宜采取行动,可今早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味!”耶金风抬头望着房顶说道。
此时,耶老太爷也不由随着他向屋顶寻望,问道:“怎么了?上边有什么问题?”
这时,耶金风又垂下头说道:“昨晚房上的响声,我想肯定是古府派来的探子所致!而那响声过后不久,黄世英便从房上跃了下来。而且我已经问过黄世英,他并未遇到古府的探子。所以我想那探子还躲在暗处,而且他也得知我们昨晚已不再采取行动。可他们为什么没前来攻打我们?又为什么把埋伏设得那么严实?还不是因为他们内部无首,以至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过是外强内虚之相。我想古西天一定还在昏迷之中,我们未能采取行动,实际上给了他一个反身缓气的机会,而我们失去一次大好良机!”
“不!不!不!”耶老太爷连连摆手说道,“你所说的他们外强内虚,无非是一个小小的古西天未能恢复功力罢了!这恰如空城计相反,他们的首领虽不在,可他手的家兵家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而且我派去的两名探子,已经是打草惊蛇,所以他们更会严家防范(犯)。古来用兵应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如若莽然出击,岂不又是大伤元气?”
耶金风听了这一席话,不由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言之有理!可这样僵持下去,岂不是纵虎养伤?我们要消灭古府人马,宜早不宜晚!”
“的确如此!”耶老太爷寻思着说道,“我一直在琢磨着三十六计究竟宜使用哪一条妙计!”
“父亲是想走三十六计的道路!深思熟虑,必有高招!不过今晚我想亲自去古府打探一番!”
“你?!”耶老太爷有点吃惊,说道:“可你功力还未能全愈!”
“这倒不碍事!我对付他十几个人还没问题!并且我有把握能无声无息地进出古家大院。”
“也好!”耶老太爷应许道,“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行事!切莫漏了马脚!”
“孩儿明白!”耶金风说完,便离开耶无太爷的房间。
……
这天深夜,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时辰,夜空上连一个星星也没有,唯有耶家大院内时而晃动着灯光和传来“笃笃”的打梆声。借着这院内的点点残光,只见一条黑影纵身上房,又跳过耶家大院的西北墙角,接着便进入一片树林。
很快,这条黑影向西穿过这片树林,又悄悄地溜过几道巷口,一直踏上通往西山庄的蜿蜓的小道。
那黑影正行着行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哼!哼!哼!耶金风!扯下你的蒙面!不要假装好人,你还没有四程的功力!”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束出行的“飞天神龙”二公子耶金风。见此情形,他的右手慢慢地摸向剑柄。看样子,一场格斗已在所难免!
“给我抓活的!”一声令下,耶金风的身前身后突然又出现许多家兵,一齐向他杀奔而来。然而,出人意料,耶金风挥剑斩倒几人,便趁着混乱之机跃入乱石草丛之中不见踪影。
“笨蛋!让他跑了!”手提方天画戟的家伙怒喝道。
“三头领!耶金风肯定已逃,我们不必担心!”
“不担心?难道这让我放心?”那家伙依然叱道,“耶金风不会这么轻易回去!给我回府!”
话说“飞天神龙”耶金风一路深出潜行、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终于摸到西山庄古府的院墙之下。他静静地听了听,随后便身轻如燕地跃入院内;再仔细一看,果然还没现古府的人。于是,他很顺利地又翻过几道院墙,来到一排东屋的房顶上。
这时,耶金风慢慢地把头探出屋脊向下面的大院里望去:只见那高高的正堂之下,静静地站满两排手提灯笼、腰挎大刀的家兵,约有三十多号人的样子。
看到此处,耶金风心里立刻意识到:“古西天肯定在这大堂之内。看来他被霹雳子打得一直还未能恢复功力!我必须想法摸进去,看看他究竟如何,趁机取下他的人头。”
想到这。耶金风便要隐身而去。突然,从这大院的南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这群人便来到耶金风的眼皮底下,站在了大堂两边手提灯笼的队伍中间。那为首的一名武士手里正提着一把方天画戟。耶金风心里明白,他刚才就是从这伙人之中逃脱到此,那为首的一名武士正是,古西天的三兄弟西门霸,曾经与康总管、黄世英交过手,人称“卧地无影”,也是在江湖武林界占有一席之地的武林高手,其武功自然是相当的厉害!素有“吕布在世”的美称!还曾谣传这西门霸手中的方天画戟就是东汉末时吕布?吕奉先当年使用过的兵器!然而,这种谣传,在二公子耶金风看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未必可信!
“发现什么可疑现象?”只听西门霸立即问道。
“没有!”一名手提灯笼的家伙答道。
“继续严密看管,不许让一只鸟飞进屋内!”
“是!”两排灯笼队齐声回应,声震天宵!
这时,西门霸又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你们去看守后院!”
“是!”那群人提着兵器应声而去。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一直在屏气观察着房下的一举一动,猛听正堂的大门“吱——扭——扭”地一声,只见一名七尺汉子站到门前的台阶之上。
“啊?古西天!”耶金风差点儿叫出声来:“他已恢复功力?”
这时,只听古西天问道:“三弟!你为何回来?”
“半路上我们遇到了耶金风,我怕这里有闪失,便急忙回来加强警戒!”只听西门霸答道。
“哼!他耶金风有多大的胆子,还敢到我这来?他的功力还不如我恢复的快!”古西天有点得意地说道。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功力的恢复情况?难道说……”就在耶金风开始犯疑之时,只听西门霸又说道:“大哥!你还是继续修炼功力!我们守在周围,保你平安无事!”
“嗯!老二知道你回来了吗?”古西天又问道。
“已经知道,大哥放心!”
“好!房外的事就交给你,不许出半点差错!”
“是!”
于是,古西天又转身进堂关上房门。
至此,耶金风也慢慢地从房顶上消失踪影。
话说此时在耶家庄园耶老太爷的卧房之内,那墙边的八仙桌之上依然亮着已燃到半截的两支血柱般的大蜡烛,耶老太爷正躺在竹椅上抚头凝思着。
猛然,耶老太爷感觉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不由起身迎上前去一看:只见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金儿正走了进来。
“金儿!你可回来了!”耶老太爷惊喜地说道。
“父亲!孩儿来迟,让您久等!”耶金风有些抱歉地说道。
“嗳!没事!”耶老太爷摆了摆手说道,“我这样都已习惯了。怎么样?情况如何?”
于是,耶金风急忙回答道:“西山庄守卫森严,而且古西天的体力已经恢复。”
“噢!”耶老太爷寻思着说道,“这么说你亲眼见到了古西天?”
“是的!父亲!”耶金风继续说道,“他如今是日夜在修复功力。”
“嗯!”耶老太爷不由一抿嘴巴,随即又说道,“情况正适宜我已改变的计策。”
“怎么?父亲已想好对策?”耶金风惊喜地问道。
此时,耶老太爷慢慢地踱着步子说道:“现在古府正处于防御阶段,而万年寨的刘府人马还一直未有动静,这正给予我们可乘之机!”
“父亲的意思是……”耶金风不解地问道。
于是,耶老太爷缓缓地转身望着耶金风,微笑着说道:“你总该知道三十六计里有一策叫远交近攻吧!”
“知道!这是三十六计之中的第二十三计!不知父亲将它搬出来有何用?”耶金风还是不明白地问道。
“我已考虑周全了!”耶老太爷走过来说道,“虽然万年寨与西山庄相距我们耶家庄差不多远,可只要我们能与刘府交好,就会瓦解古府的实力,使它失支外援!”
“与刘府交好?”耶金风惊讶地说道,“可古、刘两府是合伙冲我们来的!我们怎好瓦解他们?”
“不!”耶老太爷抬手说道,“我发觉情况有些不妙!你想想,这么多天了,为何古刘、府之间毫无联系?所以我认为,他们根本没有联合对付我们的迹象!”
“可那封信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我是亲眼看到的,他们联成一气,要吞占我们东道镇!”耶金风急切地说道。
“信我倒没亲眼看过!不过我来问你,那信究竟是何人所发?”耶老太爷向耶金风追问道。
“这个……”耶金风思索了一下,说道,“至今还不能确定,那是一封匿名信!”
“对!问题就可能出现在这!你想过尚有?发信者既然想帮助我们耶家,完全可以登门相告,为何要隐身埋名?还有,你再好好想想,上月二十四日在平阳岗上你遇到古西天和刘振天之时,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耶金风低头沉思道,“孩儿实在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这不碍事!”耶老太爷接着说道,“不过我听你姐夫仇天亭说他们古、刘两家……”
“哦!我想起来了!”耶金风突然惊醒地叫道,“当时我们四家人马会合在平阳岗时,古西天的第一句话就说‘你们三家人马都到齐了!’并且他还声称要把我们全赶出平阳岗!接着刘振天还说‘你们谁也别想占领我的平阳岗’!”
“他们果真这样说过?”耶老太爷瞪着眼睛说道,“看来,这正如天亭说的一样,他们古、刘两家根本没合伙对付我们耶家。”
“会是这样?”耶金风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当时他们两家人马是同时杀的。他们的话虽然那么说,但也有可能是他们是明不合而暗合来迷惑我们。”
“咳!不管怎样,我计策已定。”耶老太爷倒背着双手说道,“第一不,我就要去结交刘振天。”
“可咱耶家一直未和刘家打过交道,他肯与我们为友?”耶金风疑虑地说道。
“金儿!你别忘了,听说玉儿和那刘振天有点交情,而且他们俩还曾在外一起念过书!”
“听是听说了,可是那是三弟的事,我无法过问。”耶金风表情冷淡地说道,“不过三弟常年流学在外,他和刘振天也只不过是淡漠之交而已。”
“这个并无妨碍,要将刘振天稳住,还需要我们动用大财,不可吝啬钱财。”
“你是说收买刘振天?”耶金风紧锁着眉头,很是不以为然。
“只能如此!你也知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回,我们并不要他的勇,只要他的稳就足够了。”耶老太爷慢慢地说道。
“可我们不知刘振天的底细,势必这样会闹得更僵呢?”耶金风担心犹豫地说道。
“放心!我先带人到刘府登门拜访,先不必携带重金;可有一样,只要我一开口,就会给他一颗定心丸!”
“定心丸?!”耶金风不解其意,寻思着问道,“什么定心丸?”
“对!这是关键的定心丸!”耶老太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那就是将我们在平阳岗的地盘一半割让给他!”
“啊?”耶金风惊呼道,“父亲!你怎肯舍得?那可是我们耶家的风水宝地!”
“这没什么!舍得宝,宝变宝,舍得珍珠变玛瑙。日后我们还会再收回宝地的!所谓的‘定心丸’,只不过是‘逗你丸’!你明白吗?”耶老太爷提醒着耶金风说道。
“孩儿明白!”耶金风终于茅塞顿开,然后请求道,“不过我看这事还是交给孩儿我去办!我保证万无一失!”
“也好!”耶老太爷思量一下说道,“这方面你还很有经验!你去办,我很放心!耶、刘两家欲交好,当然是你去最为合适。不过你要记住,要舍得小利换大利;要善于忍,千万莫要急躁冒进!”
“是!孩儿记住了!日后就看我的!”耶金风语气坚定地说道。
“时候不早,你赶快回去休息!”
“是!”于是,耶金风应声离开了耶老太爷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