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也仿佛早已注意她的到来,竟然游步而过,微笑着冲她说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公主怎么今日有此雅兴到这销魂楼?”
“你不也是一样么?”万花公主冷冷地回应道。
“人说‘销魂桥西销魂楼,酒香四溢有伶优。’我只是想来看看此处的色彩,听听此处的小曲,闻闻此处的酒香,便足矣。”
“是吗?”程圆圆依然冷冷地轻蔑道,“耶公子莫非是经不住此处酒色的引诱,特来狎妓、寻欢作乐来的。”
“公主!……”耶无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万花公主早已带领随从入楼而去。
此时,仅剩下耶无害独自站在原地。他心里知道,万花公主肯定对他已产生了误会。但是,勿庸过多的解释,一切事情历久自明: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是奉令来此执行特殊任务,哪有心思和闲暇在此寻欢作乐?所谓“人走的直,行的正。”,“身正就不怕影子歪邪”;为严守机密,就必须“隐忍以行”,不怕别人误解,不怕别人的冷嘲热讽,不怕走入斜门歪道,不怕与小人、恶人、坏人打交道,甚至是迫不得以地做出坏事来,但还要保持住高尚的德行,“日久可见人心。”
耶无害想到此处,抬眼望了望一眼销魂楼,毅然走入。
且说万花公主带人走上二楼,只见处处是酒客乐声,还未见到她所要找的“寻花问柳”杜春生、“采花大盗”李海健和“游龙戏凤”任玉龙等人。
行走间,寻望中,程圆圆等人猛然寻视到杜春生和任玉龙。但是,他们却是在东窗之下对酒赏乐,而且是美滋滋地笑看着她们的到来,并未抓住他们的卑劣行径,煞是惘然。
“哈哈哈……万花公主竟然也有雅兴光临销魂楼。幸会,幸会。”杜春生满面春风地起身向万花公主打起了招呼。
“少罗嗦!”程圆圆冲着微笑而来的“寻花问柳”嚷道:“你这种人,一向是沾花惹草,败坏风俗。总有一天,我要惩办你。”
“啊?!……我好怕怕!”杜春生装模作样地说道,“公主说我沾花惹草,败坏风俗?……没有!没有!哪的的事?你说是不是?玉龙兄?”
“是啊!是啊!”任玉龙也已起身上前说道,“我们哥俩无非在这饮酒赏乐,哪有什么沾花惹草之事?更何况,公主!这可是销魂楼,妓院而已;即使我俩楼妮抱妞,这也是正当之所啊!公主你总不能拿我们这些酒客责问吧?要问要办,你应该去找这楼中的老板,不要质问我们嘛!”
“是啊!我美丽的公主。”杜春生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以往的旧帐,回头再给你们算!”程圆圆没好气地说道,“这老板呢?”
闻听此问,“游龙戏凤”如获至宝,急忙望楼下喊道:“老板娘!老板娘!快上来!快上来!公主有请!”
“哎——马上就来。”
片刻功夫,一位油头粉面、花枝招展的“中年少妇”摇摇摆摆地走上楼梯。
“呦——这不是万花公主么?不知您到此有何贵干?”
“你是这老板娘?……”程圆圆打量着她问道。
“呦——我已是这多年的老板了,谁不认识我欧阳红艳?听说不久前公主来过这,可正巧我出远门了,所以公主还是首次见到我。”
“恐怕你只是个幕前老板,幕后还有个老板吧!……万山红呢?”程圆圆厉声问道。
欧阳红艳闻听此问,扬扬不乐地说道:“想见我们楼主?还得靠边站!”
“大胆!”只见“梅花使者”向前斥责道,“你对公主竟如此说话?……”
“算了!”万花公主制止了梅克寒,说道:“既是如此,我们走!”
说完,程圆圆便转身欲走。没想到她迎面又望见穿着便装的耶武状元缓缓走来,但她丝毫未吭,带人和他擦肩而过——
耶无害转首望着万花公主略带怒气之色下楼而去的侧影,不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哟——这不是耶大官人吗?”只见欧阳红艳嬉笑颜开地走向前来招呼道,“快请入座!”
耶无害看到欧阳红艳一副不庄重的姿态,压根地感到恶心。但是,欧阳红艳却毫不在乎,一边口出香声、春风满面地向他靠拢,一边伸手去拉耶无害的衣袖。
这一时之间,耶无害只觉欧阳红艳的香粉扑鼻而入,令他感觉一阵冷惊。然而,异常明智冷静的他,决然不会让这种红尘女人亵渎他圣洁的身躯和衣襟。
于是,耶无害只是出于友好地向她点头微笑了一下,便直向杜春生和任玉龙的酒桌走去。
“哦!……耶状元请坐,请坐!”“游龙戏凤”寒喧着招呼耶无害坐了下来。
这时,欧阳红艳又走上前来说道:“三位大人!要不要几位姑娘陪酒呀?”
“不必!”耶无害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和他俩有些正事要谈,不可打扰。”
“呦——今个,耶公子怎么这么正经?”欧阳红艳依旧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令人好不心烦!
“好!”只见杜春生也很认真地说道,“既是耶状元找我们有正事,就请老板娘暂且回避。”
“好说!好说!你们聊吧!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欧阳红艳便扭着腰姿去招呼别的来客。
“承蒙耶状元看得起我们,愿与我们同桌絮谈。但不知你有何事?”杜春生向耶无害客气地问道。
耶无害不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杜春生,说道:“杜大哥何必如此客气?同在一片蓝天下,有缘相逢便是朋友,不分高低、贵贱,甚至是大小。”
“耶状元所言甚是!不愧为一位秀才武状元!我从心里佩服于你。只是我看你位正人君子,为何出入这红尘之地,又为何愿与我们同桌共酒,你不觉得这会使你沾染酒色而有碍于你的士人形象么?”杜春生还是向耶无害直面相问。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放声大笑,道:“我岂会计较这些?更何况,我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噢?!……此话怎讲?”任玉龙忍不住问道。
于是,耶无害便坦诚说道:“我只是想来奉劝两位,要安分守己,忠孝家庭,多行人间正义,莫要在花街酒楼里虚度光阴。要知道,在外沾花惹草、行淫嫖娼,不仅伤风败俗,坏人家庭,更甚的是损伤自己。常言道:淫**女,妻女被淫。祸福善恶到头终有报,还是多多积善扬德,即使是转阳还阴,也不会受到地狱之刑也。”
“哈哈哈……”杜春生不忍大笑道,“原来你和公主来的目的一样!是不是她暗派你来的?”
“什么暗派,明派?还不是一样?”耶无害并未正面回答。
“耶老弟!”只见任玉龙也忍不住笑道,“听你这番慷慨之辞,确实太幼稚、太可笑。这些想法很天真,不现实。你想想,这世上会有几个好男人,又会有几个好女人?当然,耶老弟可以除外。就是他当朝天子,也不是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么?更何况,男人吃饱了,喝足了,到哪里去?何不及早行乐,缘何苦闷自己与自己过不去?而且男女寻欢作乐,乃是两情相愿,无师自通,谁管得了他们?历朝历代都少不了男女**之事,不是你一片激情能压制得了的。”
“任兄此言差矣!”耶无害据理反驳道,“无论何时何地,总少不了仁义厚道的志士仁人。好男人,好女人,天下间举不胜举。我的激情是有些天真、幼稚,可我和别人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人人都克制自己不要误入邪魔歪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想天下间自可太平安然。这些不是人做不到,而是有些人不想、不愿去做,实在是一场憾事。”
“哈哈哈……说来说去,耶老弟还不是一场梦想而已?此时此景,我只知道我要和杜兄及时饮酒赏乐,快澈我心,总不会象你所说的一样是在虚渡光阴吧?”任玉龙向耶无害反问道。
“这倒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如果仅此而已,却是可喜可庆;但如果你们借此来寻情别恋,贪图行淫享受,实在是大错特错了。”耶无害向他俩警示着说道。
“耶状元!”杜春生不禁接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玉龙兄也说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天下之大,像我们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法不责众嘛!凭你一人,你难道能够逐一逐个地整治肃清得了吗?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总不能与我们众人为敌?”
闻听此言,耶无害依旧不厌其烦地说道:“不是为敌,而是广交天下之友,劝人行善,勿要行淫作恶。我想天下像我这样的朋友也是比比皆是,他们所到之处,也必会影响、引导人驱恶行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所以人人都是有向善根的,关键的是要有人去引导,去影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两个根本对立的方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人为何要偏偏近黑而不近赤?通往天堂的光明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坠入黑暗无门的地狱,这人岂不是给自己过不去?”
“哈哈哈……”任太龙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耶老弟!事情还没有像你所说的这么严重。你的一片善心是好的,我们也没什么过错,你我还是各自为政为道的为好。”
“不听人劝告!忠言逆耳啊!”耶无害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行走在地狱边缘,可你们还未觉察得到。一旦你们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耶无害头也不回地离座而去。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对这等执迷不悟的乱淫君子,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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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宫,新近入宫的梅晓兰正在一群群的姐妹花之中谈笑风生,似如众星捧月一般。谈笑之中,梅姑娘应众姐妹之请,便又略施小技,耍了几招“日月双剑”,顿时惹得满堂喝彩。
“梅大姐!你的日月剑法能不能教教我们?”
梅晓兰转首看时,只见是白丁香和白水仙两位姑娘在向她请求。于是,她微笑着冲她俩说道:“丁香姑娘,水仙姑娘,其实我这也没什么好学的,要比起公主教你们的万向剑法,我这还差的远呢。”
“嘘——公主来了!”白丁香姑娘随即制止了梅晓兰的言语,众人一片肃然——只见万花公主俨然走在首列,她身后紧跟着“梅花使者”皇甫梨奇和“榴花”高不洁、“荷花”袁晓青两位姑娘。
“梅晓兰,你随我来。”公主叫了一声,移步向内宫走去。
很快,梅晓兰紧跟于后,来到宫殿之内。
“梅晓兰,本公主想委派你一项重要任务,不知你意下如何?”只见公主安坐在万花宝座上向梅晓兰说道。
“但请公主吩咐,晓兰决不负使命!”梅晓兰拱手施礼道。
“好!本公主要派你到销魂楼去卧底,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梅晓兰闻听此话,心底暗暗一怔:他没想到公主竟是要委派她(他)这一任务,这岂不是阴错阳差的可笑之事么?他本意是“男扮女装”和李采花在万花宫卧底的,可现在公主却要把他(她)派遣出去,而且是要他去销魂楼卧底;可销魂楼已有杜寻花和任玉龙潜入,他再去,这岂不打乱了他们四人和法深大师密谋的计划?但是,这可是万花公主的委派,岂有不从之理?
于是,他(她)只好违心应道:“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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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美人,今晚我要和你玩个通宵达旦。”
“瞧你这个德性,你行吗?说不准,你还没一上我,弄了几下,就头一搭,呼呼大睡了;而我呢,就如残风里的败叶,未能尽兴便烟消云散,很不过瘾的。”
“小美人!”杜春生**着身子抚摸着床上女子白晰的双乳,说道:“今晚我保你满意,因为我特备了金枪不倒丸来与你作战。”
“哇!金枪不倒丸?究竟什么是金枪不倒丸?它的威力怎么样?”
“小美人,你听着。”杜春生美滋滋地说道,“这金枪不倒丸,可是皇宫御用之品。想当年,武则天皇后身边的红人薛怀义,起初就是靠卖此物,才被挑选入宫。而且他的初名并不叫薛怀义,而是叫冯小宝。只因他献药并为武则天提供性服务有功,则天便赐他姓薛。当年就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叫什么‘服药找我冯小宝,保管你金枪永不倒。’这就是说,服用这金枪不倒丸,可延长**时间,床上功夫生龙活虎,久战不衰,持久坚强,威力无比,男欢女爱,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哪。”
“哇!这果真这么神奇!?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有些不信哩!”
“当然!当然!不信,咱俩今夜就试试。”杜春生说着,便将手里的金枪不倒丸一口吞下,又喝了一口温水顺顺气,开始闭目待发。
倾然间,杜春生只觉得丹田发热,气机萌动,犹如一条火舌在他的体内徐徐熳延。猛然,杜春生瞪开双睛,只见是两道如“狼眼※※”一般的蓝光射出,其下部的”那话儿”也随之勃然而起,简直就是一条又粗又壮、又黑又长的母蛇。杜春生低头寻望,见他的小老二果然生龙活虎,大比往常,心下好生欢喜。
然而,那小女子哪见得这等勃然大物,它在那儿抖抖颤动、点头张望,她心中是又惊又喜又害怕。正想缩身躲开,而那杜春生如今火头正旺,哪里肯放?他早已将那小女子仰身按住,就像狼扑小羊一样,双胯蹬时骑其腹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热火朝天的激烈碰撞。直把身下的小女子弄得“嗷嗷”杀叫,愁眉欲展,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大痛大快之感!那正是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说不出的多么徜徉。
且说在这销魂楼的又一间香房之内,“游龙戏凤”任玉龙和他怀底的小女子同样处在琴瑟调和、如痴如醉的靡靡之态。但见是——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香,赛砂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一高一矮配成双,一长一短躺上床。睡觉上下不般齐,只要中间对得齐,管他上下齐不齐?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妹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灵飞上天。
赤身裸体两相欢,妹妹两腿已开膛。一个顶来一个挨,泼滋滋——铿、铿、铿!冒出一股白的来!
几经折腾之下,这两对寻欢作乐的男女终于疲惫地停战入睡。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迷欢姿态,全然没有逃脱梅晓兰的眼睛。然而,这梅晓兰哪里是奉公主之命到此卧底?要知道,他可是风月界大名鼎鼎的“混天无忧客”纪庆云,是实足的贪姿好色之徒。他欣赏完毕他两位好友的欢淫之态,意犹未尽,更是淫性大发、在所难耐。他随即“女变男装”恢复本来面目,来到老板娘欧阳红艳的厢房。
欧阳红艳见是“男扮女装”的老相好纪公子纪大官人来访,热情非常,百般挑逗,酥胸绽露,玉腿高挑,皮开肉绽。片刻功夫,两人便春情绽发,**而下,欢战于床。
不知不觉中,美不胜收的感觉就是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晃十天过去,城市的历史已记忆他们的笑容。
“寻花问柳”杜春生、“游龙戏凤”任玉龙、“混天无忧客”纪庆云整日在销魂红楼淫逸嫖赌,不知不觉,这三人已是骨瘦如柴,大有灯枯油尽之状。然而,其淫性已达到不可救药之地,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变本加厉(利),日夜服用**,以助淫性。
就在今晚,二月十三日深夜,三人再次服食号称“合欢散”的淫药,寻女合欢:杜春生竟在泄精之后弄得全身麻木、不省人事;任玉龙吞下三粒“回春丸”,恣意纵欲,竟趴在妓女身上精流不止,直至脱阳而死;只有那“混天无忧客”纪庆云尚趴在欧阳红艳的怀里奄奄一息!这几条色魔,简直比后世的西门庆还疯狂百倍!有甚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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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梅晓兰!”万花公主不禁火道:“派她去销魂楼卧底,至今毫无消息。难道她死了不成?”
“公主息怒。”“梅花使者”梅克寒上前说道:“臣愿前去打探一番。”
“也好!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公主当即答应他的请求。
“是!”“梅花使者”奉令而去。但是,他并没有先去销魂楼,而是秘密去见法深大师。
“李采花,近日万花宫有什么行动?”法深老佛闪着一双老眼问道。
“回禀大师。”只见李海健躬身回应道:“公主派纪庆云去销魂楼卧底,可他一去不返,至今音信全无。所以公主差我前去打探。”
“还打探什么!”法深大师忍气吞声地说道:“你的那几位狗友,只知道邪淫享乐,怕是他们都已命归西天了。”
“既是如此,大师您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采花大盗”李海健像只哈巴狗一样向法深老佛寻求计策。
“该怎么办?”法深大师闪动着狐光,道:“销魂楼,万花宫!如果你能搅得万花宫乱若销魂,你可就立了大功一件。”
法深大师此话一出,李海健顿时心中会意,微笑道:“大师请放心!万花宫有鲜花万朵,还不是供我‘采花大盗’一人享受么?”
“哈哈哈!万花宫,都是女人的天下。可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也有想男人的时候。有道是‘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想必这万花宫早已是干旱、饮渴如焚,正需要你去浇灌酣甜雨露呢!”
“哈哈哈……”李海健和法深老贼绽露出淫乐的嘴脸和狼牙犬齿,就像大灰狼和狈狈混迹在山洞里,笑作一团。
话说耶无害得知杜春生、任玉龙、纪庆云等人魂丧销魂楼,心中更增添对销魂楼的仇恨,更恨这等**之徒不听自己劝诫而终究命归黄泉。他心里知道,要对付销魂楼楼主万山红及老板娘欧阳红艳并不困难;难就难在,销魂楼的坚强后盾乃是销魂教和幽冥教。销魂教教主司马奔,幽冥教教主左丘黄,乃是名列“十八教主”,是两位势力雄厚的江湖武林黑教首领。要对付他们这两股势力,谈何容易?
所以,耶无害自知一人势单力薄,便奏明天子,请求天子下令摧毁销魂楼,严禁卖淫嫖娼行为,此举必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对于他的提议,天子甚是赞赏,不仅查禁销魂楼,而且向全天下发布政令,“替天行道,扫黑除恶,扫除黄赌毒,除恶除奸务尽”,“严禁一切歌楼妓院进行卖淫嫖娼赌博贩毒;如有发现,严惩不贷。”
但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此项政令发布,虽然一度压制了卖淫嫖娼、赌博贩毒等劣迹行为,但黑教人物依然能够搞着“转入地下工作”的暗娼赌毒活动。什么地下钱庄,黄麻淫药淫剂,暗室盗娼交易,依旧暗暗流行,并且明目张胆的销魂楼已再度死灰复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正所谓“黑色的诱惑,恶性循环,屡禁不止。”如若要彻底杀灭这种行为,没有“黑白相通”的得力干将,怕是很难很难。甚至可以说,古今中外,都难以彻底熄灭这种淫劣行为的蔓延。表面上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杀了杀它们的威风,让它们难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荡猖獗,但背地里它们依旧是乐此不疲、大赚色钱、大赚赌毒之财!也许,有的人是为了生活,有的人是纯粹是为了消遣玩乐,更有的人是为了赚取多多的不义之财!
耶无害非常明白此项政令发布以后的威力和效果,虽说这种社会劣径会“禁而不止”,但他们终究还是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即使有一部分黑教人物会对他切骨仇恨,但他决然会勇敢地抵御一切毒恶势力的侵犯。
当然,由于耶无害的此项提议,势必得罪不少当朝权贵。这些人物便想方设法排挤、陷害耶无害。
“什么耶无害?一定要将他陷害得一无是处,直至锒铛入狱!最终就是要把他害了!”同时,他们还暗中勾结黑教人物,准备随时随地干掉耶无害。
只说销魂教教主司马奔和幽冥教教主左丘黄就曾经七次暗派武林高手前去劫杀耶无害。但是,这些所谓的黑教武林高手哪里是耶无害的对手?七次前去劫杀的人物,不是被他赶尽杀绝,便是被他杀得腿断胳膊折,而他依然是无有一丝伤害,终究还是捍卫住他名字的真正含义。
然而,这非但没有杀退销魂教和幽冥教的气焰,反而更增添两教对耶无害的通天仇恨。七次劫杀未得成功,你想想司马奔和左丘黄能不窝火么?所以,他们两人又再次变本加厉(利),重金收买“魔鬼杀手”——“枪魔”金马利和“枪鬼”金利来兄弟两人,准备致耶无害于必死之地!
无独有偶,就在金马利和金利来接受司马奔和左丘黄的重金邀请之前,这兄弟两人早已接到劫杀耶无害的密令。此次又有销魂教和幽冥教重金请他们两兄弟出山,这岂不是名利双丰收?金来!利来!金利来也!何乐而不为?
至于“枪魔”和“枪鬼”两兄弟的幕后指使者又是谁,敬请各位但观后文,一切问题都会自然而现。
一笔难表两头事。就在耶无害千方百计应对身边的诸多烦琐之际,他已是忙得“不亦乐乎”,哪里会想到“内乱”已经窜至万花宫中。
所谓的“梅花使者”梅克寒,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李海健。他凭着一张油嘴滑舌,骗取万花公主对他的信任,更蒙蔽诸多姐妹花的眼睛。她们哪里知道,她们竟留下一条淫恶之狼,已经开始闻嗅着鲜花腥气悄悄爬入她们如沐花香的石榴裙下、品味人间仙境仙宫。
“采花大盗”李海健,将淫恶的矛头首先指向“扬州八妓”。每一次,他都用同样的手段,用蒙汉***将他手中的猎物制倒,然后他再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大行奸淫。事毕之后,他再将胯下的女身合衣穿上,恢复原样,犹若一丝未动。最后,他再一走了之。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真尤如是天衣无缝一般无二。仅仅八天功夫,他便将“扬州八妓”一览无余地奸淫一通,正犹如他自诩得意之作:各有千秋,全奸(歼)不剩。
然而,这来自扬州遗春院的八位姐妹,以至万花宫上下,竟还无一人察觉。试想,就是她们各自在朦胧之中感觉有人在奸淫着她的身子,她们又能怎样?更何况她们原本的看家本领不就是让男人使用她们的身子么?隐隐欲快的感觉总还是有的,妙不可言、快活似神仙。在这万花宫里这么多时日,她们早已是“久旱逢甘雨,她乡遇故知!”这才是真正的妙不可言、美不胜收!私下里有所觉察自已被不知何人占用、玩弄了身子,她们又当如何向众人启齿诉苦?倒不如永远将这些见不得人却又醉生梦死的丢人事迹埋藏在心底,永远让这被人偷得了身子的事件不见天日,就当作一场梦幻作罢!
“采花大盗”李海健对自己的神秘手段甚是得意,但是他的味口丝毫没有削减,反而变本加厉(利),又将他淫恶的矛头挥向“南海十三妹”。
一时之间,“南海十三妹”又逐一被“采花大盗”李海贱(健)淫奸一通,一个未留,各有各的滋味在心头,自是一番风情别味,小佳碧玉浓滋味,更不失农家味道。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如今却让“采花大盗”品味个彻底人生。
然而,“采花大盗”的欲壑难填,他恨不得通吃通杀!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采花,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如再能品尝品尝“护花使者”皇甫梨奇和万花公主程园园和玉峰玉体玉腿和跨间香洞味道,那岂不是更加乐哉?一个女扮男装的“护花使者”必是味道更加甜美无比、妙不可言、美不胜收;万花公主乃是万花之味,绝是天姿国色、鲜美绝代!哎呀呀!直想得他李海贱上口水直流,下孔流阳精。
你瞧瞧,这等“采花大盗”还恬不知耻地躺在大圆床上想入非非。竟然在意淫着“护花使”和万花公主。真是色胆大得比天高比天厚。但是他尚未付诸行动,或者说想法淫念未遂,她俩就没有受到伤害,他也就未能得偿如愿,没有达到犯罪既遂,就不用承担后果责任。别人更看不见摸不着他的想法和淫念,别人就不能拿他怎么的,没法以他的想法和淫逸之念而定罪于他。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采花大盗”对已实施过的奸淫行为,却终穵逃不过老天之法眼,必将承担其应有的结果,应当说是自食恶果。对于这些刚刚被“采花大盗”抚摸沾污使用过花芯花洞和玉峰玉体的“南海十三妹”,她们身上却丝毫无损,“一摸好好的”,光洁如滑,肌肤水嫩,反而更觉得神清气爽、生机一片。谁又能想得到她们早已被暗藏于此的“红道第一色魔”玩弄过了光洁的玉姿身躯和仙美之洞?
然而,有道是“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男女之间的甘甜雨露、鱼水情深,又有谁能够逃得清?更有甚者,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的帝王几乎无一例外地为此变本加厉(利),以至为所欲为,荒淫无度。他们除了占有婚配形式中的皇后、皇贵妃以及冠有封号的妃嫔、媵嫱、贵人、才人等等名目的正式配偶以外,宫廷内几乎所有的女性都是帝王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加以蹂躏、玩弄、奸污、宣淫、发泄的小羔羊。
无独有偶,一些尊贵的特权女性,如太后、皇后、公主、王后、王妃、贵妇、富婆、**等等,她们简直是帝王们的阴面反衬,广置“面首”,也就是“男妾”,宣淫宫闱,搞得皇宫大内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腥骚并蓄,肮脏乱差。只说这些权贵的“淫奔”女贼,从古至今,能胜称此号者,不绝于目。但有代表性的“女巫”,当属下面几位佼佼者——
东周前半期春秋时代,即公元前770~前476年间,这是东周列国的前期时代。郑国穆公之女素娥,乃穆公与夫人张氏所生,百般疼爱,视若掌上明(名)珠。一晃十五六年过去,素娥由呀呀学语的黄毛丫头,摇身变得蛾眉凤眼,杏脸桃腮,芙蓉玉面,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异常可人。素娥青春妙龄,风华正茂,含苞欲放。
有道是,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到了这般年纪,少男少女们怎么不情窦开启,以至留意异性、想入非非呢?无怪乎古往今来许多文学作品,每每反复描写描绘这一特定周期的情愫和朦胧的春思。
借此之机,说者略举两例,你便会更加深味这妙龄之期男女的春情蜜意。元朝、元曲四大家之一的汤显祖《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在春光明媚之日游览过“后花园”之后,顿生抑郁,感叹“不到此园怎知春光美色如许”,伤心自己如花美春,似水流年,并在梦中由花神引导与潇洒书生柳梦梅订下终身;在清代圣祖康熙时期,曹霑?曹雪芹《红楼梦》一书中,贾宝玉在睡梦中神游太虚幻境,初知男女之事。
上面仅是点举两例,其实这等鲜(先)例,举不胜举。与《牡丹亭》和《红楼梦》之中的男女主人公一样,东周春秋时期郑国的素娥亦有同样的经历。她在妙龄青春之期,夜间独眠,忽然梦见一个大花园,园中百花齐放,万朵争艳,群葩竞秀,香飘四溢。正当她流连忘返之际,花间内闪出一美色少年,两人是一见钟情,遂褪衣解带,竟效鱼水之欢,翻云覆雨,其乐融融,飘飘欲仙,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正当两人交欢在酣畅美妙之处,素娥忽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然而,就是从这个时候起,素娥便开始起上了她一生风流华美的历程。十五六岁的素娥,早熟得要命!丰姿绰约,花枝招展,袅袅婷婷,又懂得男女之事,难免要做出难以启齿的丑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