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你说冯熙怎么还不来看我啊?”宾玛次尔挂在宁采阁的柜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她已经十天没有看见冯熙了,自从那天冯熙见了他的妹妹后就不知去向了,她那次气得跑出去也只叫了个侍女来追。
“少爷现在很忙,等他忙过一阵就会来看你了。”侍画敷衍道。老实说侍画不喜欢宾玛次尔,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怎么配得上少爷。可小姐嘱咐要好好待她,她也只能尽力。
“那我们去看他吧。”宾玛次尔说道,眼中带着希望。
“不行。”侍画毫不容情地拒绝,有些事就是不想让宾玛次尔搀合进来,小姐和少爷才特地让她陪她住在宁采阁里。她怎么可能把宾玛次尔带去冯熙那里呢。
“为什么?”宾玛次尔不满地嚷道,她来平城就是为了跟冯熙在一起,可现在见都见不到,那她得心愿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不行就是不行!”侍画是真的烦了,这十天里那个宾玛次尔几乎时时刻刻都在问她关于少爷的事,和不断地让她带她去见少爷。侍画的忍耐可说到了极限,因此语气也越加不耐烦。
“有什么啊!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宾玛次尔不高兴了,她在族里一向受人宠爱,何曾受过这等闲气。
侍画见她作势要出去,怕又像上次一样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的,只得放下手中的账册,走过去安抚起宾玛次尔来。
侍画真觉得累,怎么有这么难伺候的人,比起她来小姐真是菩萨。
“哥哥,你不去看一下宾玛次尔小姐可以吗?”最近朝堂上风云变幻,可别庄里却十分平静。冯宁、冯熙和拓拔浚难得聚在一起,悠闲地品茶闲话。
“没事。”冯熙不在意地说道。
“可怜人家千里追夫啊!”冯宁打趣道。
冯熙听了妹妹的戏言,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可没叫她跟来,是她自己要来的,我哪有闲功夫陪她啊。”
“真是薄幸人啊!”这时拓拔浚也插上一句,让冯熙气得更加牙痒痒,对冯宁他是舍不得,对拓拔浚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站起来就要开打,拓拔浚自是不会呆在原地挨打,连忙躲开。于是一来二去,两人打闹起来。
冯宁见到这个情形却没有去劝架,只是边品茶边看着,他们已经背负太多了,难得可以这么开心地闹着,他们应该是好友了吧。
过了好一会,冯熙和拓拔浚才闹够了,冯宁明显可以看出他们两人其实很互相欣赏。
“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啊?”冯宁很好奇。
“不喜欢,要我说几次啊。”
“可人家对你情深意重。”拓拔浚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过度痴缠的女人。
“哪也不能强迫我喜欢她吧。”冯熙无奈地说道,可显然宾玛次尔和摩西大叔不这么认为。
“那哥哥你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说一下吧。”冯宁说道,没有回报的感情是很痛苦的,还是结束对宾玛次尔的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