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对李媛和许多人来说是个备受打击的日子,皇长子拓跋弘因病薨。
谁也没有想到最开始的一场小小的风寒,会越演越烈,最后要了皇长子的命。
拓跋浚和常太后都伤心不已,下旨厚葬,胆因皇长子未满周岁,还未入皇家玉堞,不能葬于皇家陵园,只能另寻地方入葬。皇帝和太后因悲伤过度,冯昭仪身子又还没有恢复,葬礼就全权由王质打点。
李媛整个人已经几乎疯了,唯一的依靠莫明就去了,她有种不祥的感觉,市井的流言,自己的秘密恐怕已经不是秘密了。
无可奈何,便每日拿着个枕头当作自己的弘儿,日日夜夜在长和宫游荡哭泣,有时还会跑出长和宫去吓唬别人。宫中的人都传李夫人是受不了丧子之痛,疯了!皇帝和太后怜其丧子,命人太医好好医治,并派人好好照看。为免引起宫中众人恐慌,特地下旨让李媛搬回采葛宫静养。
而朝中李家的势力顿时一落千丈,那些官员都是人精,或多或少能猜出稍许缘由,曾经炙手可热的顿丘李家顿时犹如过街老鼠。门庭冷落鞍马稀!
相比而言,前些日子沉寂的冯家又变得门庭若市,无奈冯熙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见。惹得众人着急不已,明眼人一看便知,如今皇次子是陛下的独子,恐怕这储君之位,皇后之位都要落入冯家之手,若不及早表表心意,恐是落人之后了。
冯宁及清扬宫众人透过窗户正好看见李媛宫中人忙着搬家,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只是李媛一人也不梳洗,衣衫不整地抱着个枕头呆立在一旁,时而疯笑。时而哀泣,在人群中分外突兀。。
“就真是报应!”侍棋看着。似是出了一口气,高声嚷道。
“行了,比人遭难你倒是幸灾乐祸,心肠太坏了吧!”叶青青偏不让她好过,斜眼看向她反驳道。
“你难道不高兴。少装着悲天悯人了!”侍棋立刻针锋相对。
叶青青正要反驳回去,却听冯宁一声重重的咳嗽,只得安静下来,暗地里还是和侍棋挤眉弄眼的。
“好了!一个个都少说几句!侍书你马上去跟王质说一声,李夫人的一切应用都不可怠慢,还有皇长子地礼制也不可杀减半分!”
侍书点头领命而去。
“那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侍棋不甘地嚷道。
“我只是兔死狐悲!也许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冯宁半响叹道。
“娘娘怎么可能会如此呢!”侍棋只是不信。
“世事难料,谁知道啊!”冯宁又是一叹。
叶青青笑道:“我想你这个倒不用担心,李媛也是咎由自取!”
“我也推波助澜了,也算是凶手!”“在宫里。无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佑不是查出望月鳝之事也是李媛所为!其实你可以以此将她一举拿下。”叶青青劝道。
“可是如今我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无理!”说完又转向张佑问道“你能确定李媛是真疯还是假疯吗?”冯宁本意是若是真疯了。还不如放过她算了,毕竟拓跋弘地死她也要负上责任。
“娘娘。李媛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娘娘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否则后悔就迟了。”张佑忙回道,他久在永昌王府,深知此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