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冯宁扬了扬眉,诧异地开口。
“启禀娘娘,南朝的却已派出使节。”高允恭敬地回道。
凤目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讽刺般地扬起,南朝不是一向看待鲜卑建立的国家是蛮子的吗,怎么突然会“屈尊”来访问呢?是了,大概便是看在大魏刚才经历国丧叛乱,如今又是子幼母壮的不正常状态,想来浑水摸鱼了!
原来她就是这么让人看低的,一个两个都想爬到她的头上。
“正使和副使都是谁?”
“正使是南朝太子刘子业,副使则是一个叫宁曲的新任小官,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好像不是任何世家出身。”高允尽职地解释道。
冯宁却是一惊,眼睛睁大,定定地看向高允。
“娘娘,不知有何不妥?”高允发现冯宁的异样,忙低头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南宋下了大本,连一国太子也不惜派了出来。”冯宁恢复镇定,淡淡地说道,掩去心中的震惊。想不到几天前才知道宁曲,却马上要出现在眼前了,心中更加忐忑,这几天想了千百遍怎么把他弄到眼前,然后怎样地去质问他,可是事到临头却又开始踟蹰忐忑。
“这个刘子业在南朝的风评很差,身后又有几个弟弟紧追,搞不好便是来我们这里避风头了。”冯熙此时却说道,带着浓浓的讽刺。
“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刘子业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所以他必须来我朝拿点好处才能跟南朝皇帝交差。”李冲接到。
一直闭目养神的陆丽听到此时,睁开眼睛一笑:“老臣听去过南朝的人讲过。这刘子业从头到尾都是一块朽木,除了吃喝玩乐一窍不通。这次出使要防备地人绝不是他!”
“应该是那个宁曲。”冯熙微微一笑,接道。“只是他出现得太快,没有任何背景和后台。总觉得怪怪的。”
“臣让人查过宁曲,只知他是大宋国寺华天寺的方丈世道禅师地俗家弟子,因在南朝太后的生辰现了一幅亲手描绘地观世音扬名,后又有南帝最宠爱的公主帮衬,迅速帝步入官场。,.。太子一派和其他几个皇子都在极力地拉拢他。”高允说道。
“哼!不过仗着几个女人,看来这小子只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小白脸罢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源贺不屑地讽刺道。“源将军切不可小看此人,要把这太后和公主同时哄得团团转,那个宁曲可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南朝长袖媚舞吃得这么开。”冯熙好心地对着源贺说道,可其中的比源贺更浓地不屑却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够了!”冯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心里越来越不舒服。终于忍不住一甩水袖,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哪句话惹到这位太后娘娘。只有张佑若有所思地看着冯宁离去的背影。
讨厌。讨厌!想不到你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沦落到要讨女人欢心才能过活。冯宁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一边用剪子把拓跋浚的一件外衣剪得一条一条的。
以前是想留个念想。特地在累犬护驾的时候偷偷地留了几件他常穿的衣服,难受或压力大的时候把整个脸埋进衣服里。总会感觉依然靠着那宽广的胸怀。
如今正好可以用来泄愤!冯宁又狠狠地瞪了已经七零八落的衣服一眼。把一条条剪成更小地一片片。
“好酸的味道啊。”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冯宁头也没抬,继续肆虐手中地衣服。不,已经是布条了。
“娘娘恕罪,奴婢拦不住冯二夫人。”紧接着就是丝屏诚惶诚恐地请罪。
“行了,你下去吧。”冯宁挥挥手让丝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