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阳光的宝贝,我的向日葵。’
我和铃走进那家店,听见一首歌。
“辉”铃叫住我。
“什么事?”
铃只是傻傻的站在那看着我。
“走吧,”我笑“我的向日葵。”
铃嘟了一下嘴,笑着跟了上来。
挂在她包上的那串铃铛,轻响。
‘只在阳光下灿烂,善于激情中优美。’
回到家,桌上是一封信。
那两个恩爱得连儿子都不要的人寄类来的生活费。
阳光从客厅的窗户射进来,好刺眼,令人眩晕。
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是林。
林提着两大袋子食材走进来。
“老是忘记带钥匙。”我轻声说。
“嘿嘿。”林傻笑着“今天吃什么?”
“随便。”我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每次都是随便啊?”林走进厨房做饭。
林是我的同班同学。
两年前,林搬进我家成了房客,似乎是因为父母不常在家。
我提的条件是让他来打理杂务和做饭。
出乎意料的,他很高兴的答应了。
一个学生会主席成了我的“私人保姆”
“下午去哪了?我买了两大袋子的东西,找你又找不到,害我一个人提回家。”当我走到厨房门口时,林头也不回的问我。
“去逛音响店了。”我靠在门框边,看着林忙碌。
“是和铃一起吧。”
“是。”林始终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曾和铃交往过。
但我想就算他回过头来,也一定是阳光般的笑容。
林从来都是那么开朗,典型的乐天派。
“辉!”刚进教室,铃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回过头看着铃。
“昨天买的那张cd很不错”铃兴奋的说着。
我静静看着她。
“”铃停下来看着我“怎么不说话?”
“我在看你啊。”
铃笑了,我也笑。
铃刚升到高一时,还是那种很沉闷的女孩。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指着教室窗外那片向日葵对她说:“看外面,怎么那么多你啊?”
她笑了,班里的人第一次见她笑了,大笑。
铃开始活跃起来,直至三个月前,已是学生会副主席的她正式向我提出交往。
“像太阳一样。”我这样评价铃。
“不,我只是株向日葵,你才是给我阳光的太阳。”铃这样回复我。
书房里,我对着一幅几近完成的油画发呆。
画上,暗淡的金黄已逐渐明显,一株枯萎的向日葵。
它需要阳光,我用油彩为它打上了很多光线。
但是对阳光的向往迟早会令它疲惫。
“怎么了?在想什么?我的梵高。”林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抱住我,笑着说。
“没什么,你这个疯子尼采。”他帅气的笑脸灿烂得让我眩晕。
“今天吃什么?”林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
“随便。”
“又是随便呀?”
“是。”我们每天进行这段对话,从不间断,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默契。
“其实,我没有尼采那么疯狂。”吃饭时,林对我说。
“什么?”
“我很自私,我只想做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太阳,只为那一个人。”林似乎很认真。
“那个人是谁呢?真幸运。”我漫不经心的说。
林笑,我也笑。
太阳好晒,天气很热,放学后空荡荡的教室里格外烦闷。
夏天了,是吧。
教室外面的向日葵开得格外耀眼。
一片金黄,真刺眼。
它们不停追随太阳的温度,不觉得累吗?迟早会厌倦吧。
好累,真的好累。
“辉,起来啦!”铃叫醒了我。
“怎么了?”我呆呆看着她。
“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没事。”我继续趴在课桌上睡觉。
“你变了。”铃说。
“怎么变了?”我突然抬起头看着她,铃对我的反应似乎有点吃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怎样?”
“你现在似乎太消沉了,一点活力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啊,我们一起解决。”
“累了,只是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这样啊!”“我又不是太阳,我没那么多阳光。”
“辉。”
“我已经疲倦了,铃,让我休息一下吧。”
铃吻了我,我能感觉到她温暖的嘴唇和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