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神君、八明鬼婆?此时此刻,他所能感知的全个世界,就只有身下那具轻薄柔韧的躯体和那声声销魂的呻吟!
戚少商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那身躯上一阵挤压推揉,压得顾惜朝涨红了脸,无助地张开红艳艳的小嘴拼命呼吸,掐在黑衣肩头上的手指抠得发白,头顶在地上,仰着颈脖,咬着垂在唇边的一缕乌丝,嬴弱不胜地承受着臀上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和那厮磨间带起的痛感与快感。
癫狂的顶撞间,戚少商一只手沿着顾惜朝光滑的背脊往下探去,摸着那细腰上的宽皮带一托一拉,轻易地就取了下来,甩在一边。低头含住顾惜朝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唇舌闯到滑腻的口腔中毫不温柔地缠上小舌拉扯拽拔,然后卷到自己嘴里,用最尖利的牙齿最轻柔的力气啃嚼着。
身上人的搂抱和冲撞十分粗暴,让疼痛和快感来得急切。顾惜朝本来酒醉朦胧,意识游离,自觉仍在梦中,加之确是存了点与这人放肆一回的心思,于是放纵已经谙熟情欲的身体随性而动,浪荡撩人。但接着下来,他却逐渐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主导自己的躯壳,而来自另一个人半带强迫的需索却越来越真实,越来越不似在梦中。
“惜朝,惜朝……”有个声音嘶哑地唤着他的名字,那么缠绵,那么熟悉。
顾惜朝努力地撑开了涩重的眼皮,近在咫尺的面孔却看不清楚,他甩了甩涨痛的脑袋,试图看清这身在何方,但神智仍然回笼得异常缓慢,只隐隐觉得不妙,却想不起不妙在何处。只得双手推拒着身上那人,挣扎道:“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那人嘿嘿笑了声反问道。顾惜朝还未作答,忽然感到自己裤腰处一松,凉沁沁的寒风就这样真真切切地侵入了下体。他打了个寒颤,皮肤上跳起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一只粗糙的大掌循着腰线探入,轻重得宜的抚过一寸寸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光滑圆润的俏臀。
“你该问,我‘们’在干、什、么!”颈侧凑上一颗毛茸茸的大头来,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处,低回的男声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诱惑,重重地咬着那个“干”字,伸在裤中的手或在那脊椎的末梢摩挲着,或在那挺翘的臀瓣上轻轻画着圈……
“别……嗯嗯……”顾惜朝被他弄得俊脸绯红,本能地否定那个刺耳的字眼,可话未出口,就被一张嘴堵了个严实。狂妄的舌头趁虚而入,胡搅蛮缠之余并探进那发声的喉间,舔弄那颤抖的小吊钟。难以言喻的骚痒像个虫子一样在心头乱钻,痒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再次抱着身上的人挨挨蹭蹭。
“惜朝!”身上的男人抱紧了他,湿润的唇舌自颈子一路滑下,用牙齿咬着横排的衣扣拉扯。快感慢慢地涌上,顾惜朝眼中的景色再次模糊,四周光溜溜的石壁在昏暗的光线中旋转起来……石壁、石壁……
“不……不对!”这里,不对!。
“哪里不对了?嗯?”被撩拨得火气上升的戚少商什么也想不到,模模糊糊地重复着顾惜朝的话,一手却扯开他领口的衣衫,稠密的热吻再次落在滑腻的秀颈、骨感的锁骨、光裸的肩头……
“嗯……不,不知道……”顾惜朝秀气的眉头蹙起,被快感和酒气冲昏的脑袋却再也想不出哪里不对,身体完全背叛了他自己,随着那人湿热的吻灼热的爱抚颤抖着、扭动着,衣衫一件件凌乱地散落在乱草上……他急促地喘着气,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牢房微弱的光线下白皙光润的身躯,衬着身下枯黄的稻草,如同禾草掩盖下的明珠玉器,越发显得美丽无暇。
“惜朝惜朝惜朝……”戚少商忘情地唤着情人的名字。他衣衫半褪,白玉般的肩膀在秋风中轻颤,平素倔强又锐利的一双鹰目,此刻盈盈微波,脉脉含情,春水桃花都落在他的眼中。欲望突然像潮水遇到了岩石,撞裂出激越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