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认真的,我有不少闺中好友,都对你这位安国公的心腹相当有兴趣喔!而且她们都是些好姑娘,跟一般的三姑六婆可不同,不会乱造谣生事,更懂得分轻重,绝不会泄漏你的秘密,如果你有兴趣,我就替你牵个红线”尔宛阳说得兴致勃勃。
“先吃饭吧!”睦长乐打断尔宛阳想扮月老的心思,苦笑道:“缘分到了,自然就会牵上了,不用那么费心。”
“好吧!”尔宛阳也是个乾脆性子,听睦长乐打了回票,知道他现在对这件事没兴趣,也就不说了,而是转头劝着杜贞晴多动筷。
杜贞晴虽然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的对谈,但心里竟莫名的有股微酸感泛了上来。
她觉得尔宛阳很亲切,不过她并不希望尔宛阳一直提起要睦长乐成亲的事。
#x5c3d#x7ba1睦长乐要不要成亲,与她其实没有任何的关连,但或许是因为自从她爹娘去世后,很少人像睦长乐这样,待她既亲切又温柔,那股发自心底的关怀,令她很安心,甚至有被她爹亲疼爱的感觉,所以她不希望睦长乐在尔宛阳催促下成亲。
至少可以说她自私吧!她很希望自己还在王府里的这段日子里,身边能有睦长乐这个让她重新感受到温情的男人作伴。
但若是睦长乐有了喜欢的姑娘,对她的关爱就会少了吧?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唉想想,她这样好像要阻止爹亲讨后娘的女儿啊!
乱糟糟的思绪在脑海里盘旋不去,教杜贞晴不由得在心底苦笑。
真是的,她想到哪去了啊!
睦长乐又不是她的爹亲,她想这么多干嘛!
睦长乐跟尔宛阳他们一家人,完全是说到做到。
邀杜贞晴住下后,他们真的将她视为一家人,尔宛阳甚至时常找她聊天喝茶吃点心,偶尔还在花园喂喂鱼,或拉着她到房里换衣服打扮。
至于睦长乐,他活像是个突然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的老爹似的,天天都会问杜贞晴是不是缺了什么、需要什么,或是想要什么,仿佛是亟欲弥补过去几年来没能早点找到她的遗憾。
也因此,以往经常拖到夜里才换下安国公身分的睦长乐,现在几乎是天天一下朝就换回睦长乐自己的身分,而且时常找杜贞晴出门散心,带着她四处逛逛、瞧瞧新鲜玩意儿
“长乐大哥,你这样常常带我出门,真的不要紧吗?”杜贞晴一脸孤疑地瞧着睦长乐愉快的侧脸,不由得吐出连日来的疑问。
能够有人这样伴着自己,她当然会觉得很开心,可问题是,睦长乐不是个大忙人吗?
又要扮安国公,又要替她查兰花金饰的下落,居然还有空带她出门闲逛?
“放心,该处理的事,我都会好好安排。镇日坐在府里等消息会闷死你的,所以我才带你出门四处走走。”睦长乐淡声笑应。
而且,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回出门,还要顺道处理正事的。
“喔!如果是这样倒还好。”杜贞晴听着,觉得心情轻松了点。
她自是不明白睦长乐其实还盘算着另一件事,但既然他正事都办完了,那么安心逛逛倒是不错。
放松心情后,杜贞晴也开始注意到身旁的各式铺子,这才发现到,因为刚才自己太紧张。以至于完全没察觉他们两人可是置身于相当热闹的市街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怎么这街上
“长乐大哥,这儿的姑娘是不是特别多?”不仔细瞧的话,除了吆喝卖东西的铺子夥计跟老板,她还真找不到几个路人是男的。
“没错,这里是南街,专卖些姑娘家用的东西。”睦长乐笑应道。
“整条街都是?到底卖些什么?”杜贞晴实在是无法想像。
“这儿有十几家布庄,进的都是来自各地、上等的布料,而且裁衣缝制的师傅个个手工精细,所以相当受到欢迎。”睦长乐指着两旁的店家,为杜贞晴介绍起来。
“光这条街上就十几家?”杜贞晴越听越惊讶。
“是啊!这里除了能订制到手工上好的衣裳,只要是属于姑娘家穿戴在身上的饰品,不管是头上的金簪、手上的玉镯,或是脚下穿的绣花鞋,全身上下的行头,都可以在南街买到。”
甚至专门给不能常出门的千金小姐们在家中打发时间用的小玩意儿,像是纸鸢、小球、刺绣的工具,这里也一应俱全。
也因此,逛这条街的姑娘、千金小姐,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多。
一边介绍,睦长乐又指着其中几家铺子,低头对看得傻眼的杜贞晴笑道:“听宛阳说,她也会来这儿逛,那几家她都熟了。”
“还真惊人这么多舘子,都是卖姑娘家用的东西啊?真有这么多东西可卖?”杜贞晴错愕地瞧着睦长乐。
“多得数不清。”睦长乐有些纳闷地看着她“说起来,姑娘家的东西,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吧?”
“我只知道常用的,像是衣裳、鞋子、困脂水粉,或是我娘身上曾穿戴过的首饰,其他的,我全没印象了。”摇摇头,杜贞晴乾脆地应道:“因为我爹被流放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再像从前那么优渥了,而我爹娘去世后,我又无心注意这些,一心只想找回首饰,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熟。”
睦长乐微愕,想想依杜贞晴的个性,在没找回全部的首饰前,确实是没那闲工夫去在意自己的打扮的,怪不得平时见到她,总是麻花辫往头上紮,偶尔变了发型,还是尔宛阳拉她去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