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荣帧醒了。
傅薄洲连忙把桌上的保温桶打开,扶着她喝了一些粥,之后,又让她慢慢躺下。
荣帧的话还是很少,也许是因为嗓子仍旧不舒服,也许,是对着傅薄洲,她没有话。
可是,傅薄洲还是想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情。
荣帧的表情很冷淡,她冷静的叙述了自己从第一次被绑架,到被送回,在路上又一次被绑,之后,被差点勒死,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一遍。
语气冷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是谁?”傅薄洲咬牙问道。
只是听,他就心疼的不行,他不敢想象,荣帧,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他面目狰狞,荣帧竟然笑了,“怎么,表情那么难看。”
“疼么?”
“不疼,”荣帧依旧没有表情,“其实,这样勒死,也只是觉得先是喘不上气,最后,彻底没了知觉而已。”
“你知道么?”她对上他的眼睛,眼里黑黑的,沉静如水,“相比这样的死法,其实,我更怕,被饿死。”
傅薄洲的心一紧,呼吸下意识的一窒。
“那种被饿的不行,却永远没有人给你一滴水,一粒米,饿的晕过去,最后,还会被饿的再次醒过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最后,陷入昏迷……”
“这种,才是最折磨人的。”
傅薄洲的手紧紧的握住病床的床板,力气大的,像是要生生的扣下来。
“是谁做的?”这次,他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才克制自己没有把整个病房砸了。
“是谁,难道你不知道?”
荣帧轻飘飘的反问,“傅薄洲,我不说,你心里,其实,也早就有答案了吧?”
这话没什么重量,却像是迎面泼过来的一盆冰水,把他满腔的怒火,一下浇熄了。
是啊,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问呢?
也许,他是想再给荣暖一个机会,也许,他心里是存在侥幸,事情是杜琴做的,荣暖即便知情,也没有参与。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小。
“她,她毕竟……你……”
“她毕竟是你最爱的女人,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荣帧接过了他的话,“所以,你希望,她没事,或者说,你希望,这事,和她没关系。”
傅薄洲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让荣帧,这样误解下去。
虽然,这也是实话。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希望她出事,毕竟,我和她,”傅薄洲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以前,不这样的……”
对上荣帧波澜不惊的眸子,傅薄洲说不出来了。
荣帧不再说话,傅薄洲也不敢再说什么,没过多久,她再次睡了过去。
傅薄洲就这样,守了荣帧一|夜。
第二天一早,anne急吼吼的来了医院。
她昨晚知道了荣帧获救了,当时就坐不住了,想要马上到医院来,却被罗宇制止了。
罗宇知道自家总裁正在医院陪着,想来,他不想别人打扰。
傅总对荣帧的心思,罗宇全都看在眼里,他自然要给自家总裁制造机会了。
anne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动作有些重,门摔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