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上的病房陪着他姐姐!"
他不愿多说,她也不再多问,关于那场婚礼的后续她从醒来就没再提起过半个字。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的。
经此一劫,她受伤昏迷之前的事都仿佛是前世的因果了,不提也罢。
到底是年轻,辛月康复得很好,第三天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沈驭风不能4小时在病房陪着她,便给她请了高级护工,她下地走动也是护工搀扶着。
沈驭风下班就直接赶到医院来陪她,站在门口看到她在走路,赶快上前从护工手里接过她身体的大半重量,扶着她一步步往前挪。她照例是乖乖的,冲他感激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沈驭风不知这算不算一种接受,他对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心意应该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很想乐观一点,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也愿意回到他身边来。
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没关系,他都可以等。怕只怕她有其他的打算。
辛月看他的眼神和表情从没有哪一个时候像现在这般云淡风清。
他陪着她的时候,无数次想要把心中百转千回的情话跟她再说一次,可是她要么找个话题岔开,要么就困倦地睡去,再不然就是被来探视她的朋友给打断。
她在有意的回避,不想太早领受他的承诺,可能是对他还没有足够的信心,他都懂。
他不怪她,也舍不得怪她。
只要是像现在这样能陪在她身边照料她,给她递水喂饭,扶着她走动散步,给她带些书和小玩意儿来逗她开心,就已经很满足了。
辛乐风夫妇赶到医院来的时候,辛月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医生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沈驭风正在为她削一个水梨,清火解渴,辛月就爱吃这个,他削皮的技术不错,果皮一圈一圈的都不会断,可是突然看到前岳父岳母走进病房,他刀下的果皮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沈驭风站起来,把削好的梨子递给辛月,她不接,轻声说,"这梨太大了,我吃不了的!"
他也没有多想,刀子下去一分为二,大的那一半给了辛月,转过身才心头突突一跳。
梨是不该分着吃的,分梨,分离,兆头不佳。可是辛月已经安静地细细啃着手中的梨子了,他只能无奈地低叹。
"爸爸妈妈,你们来了?请坐吧!"他打起精神招呼辛乐风夫妇,刚才那一幕在他们看来也许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恩爱吧!他没忘记跟辛月之间的约定,他们离婚的事还要瞒着二老的。
辛乐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苏言已经心疼地跑到床畔拉着女儿的手问长问短了,边问边抹眼泪,反倒是辛月笑着安慰妈妈。
"什么时候启程的,我都不知道,应该安排司机去接你们的!"沈驭风心中有愧,无法正视前岳父大人的目光,稍稍别开了脸,"你们现在住哪里?我让老李去帮你们搬到沈园去住几天,家里毕竟舒服一些!"
辛乐风刚要开口,辛月叫住沈驭风道:"驭风,没关系了,爸妈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并不擅长撒谎和演习,太为难他了,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必要。
是吗?沈驭风苦笑,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辛乐风这才长叹一口气道:"要不是看在和你爸妈的情分上,我真的很想揍你小子一顿!我把女儿开开心心地交到你手上,是让你好好珍惜呵护的,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还想瞒着我们,瞒着我们你就能逍遥快活、安心自在了吗?"
"爸,我们离婚的事瞒着你和妈妈是我的主意,你就别怪驭风了!"
"你还护着他!"辛驭风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埋怨。
"对不起!"沈驭风并不多加辩解,他欠辛家和月儿的并不仅仅是这一句抱歉。
"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对不起的,只是为了来带月儿走!阿言,帮女儿收拾下东西,明早我们就来办出院手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