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与雌亭候有关联,这我并不晓得,看相算命倒是道门的必备本事,所谓听音断命,似乎更厉害些,但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声从其身,一个人身体是好是坏,从声音也能听出来,譬如肺火充盈,则声音黯哑如手拉风箱,只要懂些武功医理,就不难辨认。”
他这样一说,晏无师就知道沈峤肯定也对此道有所钻研:“我想让你去听听宇文邕的声音。”
沈峤蹙眉:“周朝内宫不乏回春圣手,医理中首要便须望闻问切,若周帝有恙在身,那么多医者难道都查不出来?我学艺不精,只怕帮不上大忙。”
晏无师:“宇文邕早年曾见宇文毓被被宇文护收买的太医下药毒死,从此讳疾忌医,轻易不愿召见太医看病,但他多年来日夜理政,早有病根落下,只怕身体已有损伤,我心里有些判断,但还需要你去听一听。”
沈峤想了想,轻轻颔首:“那好罢。”
晏无师笑逐颜开:“我家阿峤果然最好了。”
沈峤面无表情。
晏无师:“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他拍拍手,屋外便有人进来:“郎主有何吩咐?”
晏无师:“去将我放在书房的剑匣拿过来。”
婢女应和一声,很快将剑匣捧过来双手奉上。
晏无师接过摩挲了几下,微微一笑,将剑匣放到沈峤怀里。
沈峤先是有些疑惑,摸索着将剑匣上的锁打开,待手指碰到剑匣里的剑时,不由一喜:“山河同悲剑?”
“喜欢么?”晏无师笑吟吟道。
“多谢晏宗主悉心保管。”沈峤落崖醒来之后,山河同悲剑就已经不在身边,那时他曾询问过玉生烟,对方语焉不详,沈峤也就没有再问,毕竟剑不一定落在晏无师手里,也有可能落崖时弄丢了,就算在晏无师手里,以他当时的实力,也无颜再用这把剑。
但失而复得,心中又如何会不高兴?这把剑自七岁时师尊赐下,从此片刻不离身,人在剑在,对沈峤的意义遭非一把剑足以涵括,他捧着山河同悲剑,手掌来回摸索,喜悦之色显而易见,面色似乎都因为笼上一层莹润光辉,直如白玉雕成的玉人。
世间无人不喜欢美人,晏无师也不例外,他虽然不会怜香惜玉,但也不妨碍见猎心喜,直接就上手调戏。
“再笑一个。”
沈峤:“……”
见他直接敛了笑容,甚至抿起嘴唇,晏无师只得遗憾收手:“阿峤啊,你顶着一张要债脸给谁看呢,我完璧归赵,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沈峤现在也学狡猾了:“晏宗主将山河同悲剑还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答应与你入宫见周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