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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项墨毫不留情面的狠狠揍向柏明湛,"现在我这个亲爹来了,你给老子靠边站,你不会忘了李秋艳得逞是谁的‘功劳吧’?我看不好意思面对她母子的是你才对!"
虽然李秋艳对他的执迷不悟是因,周闫宁又在中间推波助澜,但稽明珠的用心却是极其歹毒险恶。
好吧,他俩半斤八两,都难辞其咎。
柏明湛结结实实的挨了蒋项墨一拳没还手,他往苏晗的房里看了一眼,没有心情再与蒋项墨打嘴仗,抿着唇阴青着脸回了柏府,直接吩咐管家,"三少奶奶忌妒成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知收敛,疯的不轻,将西北角的小院收拾出来给她静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以后稽府来的书信直接送我这里。"
稽尚书那个老狐狸手里握了柏知府的把柄,要挟柏知府与他结盟暗中助溢王爷举事,两人都是天子重臣,冒然结为儿女亲家会被皇上猜忌,两个老狐狸便自导自演的设计了一场劫匪的大戏,让柏明湛迫不得已娶了稽明珠。
现在,柏明湛对这女人休不得,杀不得,只能先把她软禁起来,至于每月的平安信,找个人模仿稽明珠的字体不是什么难事。
稽明珠被周闫宁结结实实的扎了两下子,伤势虽要不了命,却也不轻,加上柏明湛下令不准给她请医问药,稽明珠只是被蒋大老爷送回来的时候,柏知府让府上的大夫匆匆忙忙给她做了紧急包扎。
现在柏明湛有令那大夫哪里还敢冒大不韪,柏知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忘记稽明珠受了伤一般对她不闻不问,只雨舒在一旁给她做最简单的护理,情况很不好,伤口起了炎症,一直反反复复的发低烧,竟是由着她自生自灭的意味。
柏管家这几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柏明湛的话心中一个惊瑟,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声,躬身应下。
柏明湛又喊住柏管家,却盯着人不语。
柏管家被他阴鸷的眼神看的虚汗直冒,差点跪了,"三……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柏叔……"柏明湛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又嫌弃的丢了出去。
原来的那枚价值连城被他毫不犹豫的扯了当暗器打向李秋艳手腕的时候摔的粉碎,这枚是殳木新给他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虽然也是一方好玉,与那一块却是不能比。
这一声柏叔阴测测的让人惊心,柏管家忍不住用衣袖抹脑门,"哎,三少爷,老奴在……"
"你跟着我爹也有很多年了吧?"
"嗯,快三十年了。"
"那您老相不相信善恶?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
"啊?这个……老奴……相信……"
柏明湛嗤笑了一声点点头,"那你说我爹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事,会什么时候遭报应?是报应到他身上,还是报应到我身上?"
"三少爷……"柏管家终于扑通给这位爷跪了,哆嗦着身子几乎要哭出声来……
"晗丫头,蒋小子要回京了,你,你是怎么想的?"看着外孙女的气色还行,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