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面露迟疑,垂首低声道:"皇后娘娘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崔院判说噜噜身上的金猊体香能缓解皇后的失眠,噜噜便被抱去了皇后宫里……"
蒋项墨昨日说的一番辛秘,小容不知道,苏晗却没瞒着花草,花草当时就听的目眦欲裂,眼下又听皇后居然理所应当的将噜噜据为己有不由气的柳眉倒竖,脱口道:"真真太无耻了,人家戏文里的皇后娘娘还贞静持躬、母仪万国,咱们的皇后娘娘,连个纸人都不如,简直,简直是个黄蜂尾上针,也忒歹毒无耻了……"
小容听的花容失色,上前捂住她的嘴。
花草姐这张嘴真是要命了,幸好桂嬷嬷去了贤夫人那里没回来,若是给桂嬷嬷听到,指不定怎么看待娘子和她们二人,万一隔墙有耳,岂不是惹下杀头的大祸。
苏晗也没想到花草情绪这般激烈,祸从口出她却知道,有些恨埋在心底便好,不必说出来,花草的性情爱憎分明,比她还要极端,桂嬷嬷就不止一次的因为花草的事对她欲言又止,可能是碍于花草是她最贴身的人,不好多言。
花草的性子是要勒一勒了,有时候手段和厉害并不是图一时的嘴上痛快。前世与叔叔争夺父亲的遗产,她就如花草一般,动不动就放出狠话,把意图全摆在了明面上,还未交战就已经输了,而叔叔却是笑眯眯一脸温文儒雅很好脾气的应酬她,背地里却对她下毒手。
花草什么都好,就是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很容易吃大亏,苏晗沉色看了花草一眼,本想严厉的呵斥几句,想到花草对她的尽心和维护终是不忍心。
即便如此,苏晗的脸色也让花草心中一凛,娘子待她如亲生姐妹,鲜少这般厉色,花草便知自己忘形了,不由咬唇垂首道:"娘子,我错了。你罚我吧。"
小容见此情景生怕羞臊了花草,立刻退了出去。
苏晗看着花草沉声道:"哪里错了?"
花草用手揪着自己的衣襟,"奴婢失了分寸张狂了,可……我是看这里只有娘子和小容,在外面我不会这样……"
听花草这样说,苏晗到口的话便咽了回去,花草不是不知轻重。只是没将她和小容当外人。她叹了一声问道:"这些年咱们接触到的各色妇人中,你最佩服谁?"
花草想了想,"桂嬷嬷。"
桂嬷嬷?
这个回答让苏晗很意外。如果是她,她会说是贤夫人或者苗氏,贤夫人刚毅洒脱,苗氏柔韧决绝。是她欣赏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
花草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桂嬷嬷很厉害。婢子想做桂嬷嬷那样的人。"
在花草眼中,桂嬷嬷不怒自威,很有气场。
跟着去了一趟贤夫人府,最让花草震惊的不是贤夫人出人意表的古怪性情。不是那华丽逶迤又恢宏霸气的皇家园林,而是桂嬷嬷只神色淡漠的往那里一站,一众仆从均是敬畏又亲近的对着她俯首。
那一幕很让花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