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到蒋候府,半路上就听了满耳朵,惊的他连滚带爬给穆老爷子报信。
穆老爷子听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摸了药袋子就要去解决了蒋项墨,走到门口,他又折回身,这事不太对劲,他得冷静冷静。
蒋项墨没想到苏晗很快就回来了,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随即又晦涩下来,一切复杂的情绪都掩藏在了沉默是金中。
面对这河蚌嘴样的男人,苏晗压下的火气又冲上脑门,“侯爷就不解释一下?”
蒋项墨脸转向别处,声音涩哑,“我怕是又要对不住你了,忠勇候府一时也无法落成,就是落成,也只怕……我已将养生堂后面的二进小院盘了下来,收拾收拾你们娘俩就搬过去吧!”
苏晗耳内嗡嗡作响,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他这是要和她们母子分居,他们母子又一次被他扫地出门了!
气极而笑,苏晗对蒋项墨笑了出来,“不用收拾,我现在就走,麻烦侯爷给我一封和离书,咱们好断的清清楚楚,两不相干!”
蒋项墨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的看向苏晗,眸深似海,让人看不透一切。
苏晗迎上他的目光,两人互相瞪视,赌气一般,僵持了不知多久,蒋项墨抿紧唇一言不发的走出了他们的婚房。
苏晗无力的瘫坐在床榻上,这人真是好本事,总是有办法让她满肚子怨怒却又无可奈何,过了半晌,她唤道:“花草,给我纸墨。”
花草之前见蒋项墨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走出去就猜测事情不妙,待看到她家主子奋笔疾书写的竟然是一封休夫书,不由得魂飞魄散,她双手盖住纸墨阻拦苏晗,“夫人,这不是儿戏,你可千万别义气用事!”
怎么不是儿戏,蒋项墨现在就是把他们的婚姻视为儿戏。
苏晗整个人如一触即发的炸药包,对花草沉声道:“你放开手!”
花草豁出去了,拼命摇头,“婢子不能放,请夫人三思……”
主仆二人正僵持,门外老侯爷一声重重的咳嗽响起。
老侯爷怎么过来了?这是孙媳妇的后院内宅,在平时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苏晗一惊,立刻起身出去,“祖父?”
老侯爷一脸的怒容,胡子猛烈抖动,见到苏晗一摆手,“丫头,你别生气,这个忤逆子,他是鬼迷心窍了,从今儿起,我只认你这个孙媳妇,没有他这个孙子,你哪儿也别去,就安心的住着,这个家还是你的,以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听你的,哪个敢不服,我让他滚蛋!还有这些……”
老侯爷抖着手指着那帮莺莺燕燕,“蒋总管,立刻给我发卖了!”
“祖父,我---”
老侯爷立刻打断苏晗未出口的话,“你的委屈祖父都看在眼里,给祖父一个面子好不好,你这样走了,你让祖父怎么有脸见你外祖父,在外人眼里,我蒋若重还是个人吗?好孩子,你能给祖父这个面子吗?”
老侯爷因情绪激动咳嗽连连,巴巴望着苏晗的那副神情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