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粥里各种酸甜苦辣。
第二日,城首驾临客栈,小鬼子已经能起床了,可毕夏就是不让,小鬼子劝毕夏回房睡,毕夏却怎么也不肯听,于是,便有了城首看到的一幕。
小鬼子躺在榻上,毕夏坐在榻边优雅的闭着双眼,见到城首,小鬼子想起身,却被毕夏微侧的头给制止住。
“城首有何事?”
小鬼子撇着唇,毕夏看都没看城首,语气也不如一往的温和,城首听着,有种从脚底凉到头顶的感觉。
“就是,有几个疑问,想问问少年。”
小鬼子双眼亮了,是来找她的。“什么疑问什么疑问,说来听听?”
毕夏不高兴了,他总感觉,小鬼子除了跟他在一起时没什么精神,对别的事,都很有精神。
城首斟酌一翻后,问道:“少年可知,是谁袭击了那主人家?”
小鬼子睁着一双大眼,谁袭击了候于?这个问题,她怎么知道,候于被袭击的时候,她不是中城首大人在一起吗?
“是我与那房中人打斗,他已经重伤,不知道逃到何处了,城首应该调派兵马去搜。”
毕夏语气淡淡,像是说河里的鱼被他捞上岸,给了一刀后,鱼又跳回河里游走了。
小鬼子这下真的躺不住:“院子里的那些重伤人员,也是你打的?”
毕夏轻嗯了一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手,等清醒过来,院子里已经倒下一地人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全被类似利器一样的武器断手脚筋,武功全废。
“好厉害!”小鬼子不自觉的鼓起掌声。
城首僵硬了,嫌犯就在眼前,他应该下令抓捕。
“那些人,平日也没做什么好事,会武功却不锄强扶弱,还帮着凶手杀人,废他们武功算是轻罚了。”
毕夏说得毫不在乎,城首听着却抵制不住内心的吐槽。这公子,当他城首是什么,当律例是什么,当朝廷是什么,若是私下争斗就能解决凶案,那要皇帝做什么……
“公子,本官认为,不管他们有何罪过,都就交给朝廷,论罪惩罚,你这样私下重伤他人,已经构成伤人罪,论律……”
“大人,论什么律啊,我家公子这是自卫,律法上没有对自卫定罪。”
城首又被卡在这个点上了,其实城首想说的是,律法上虽然没的对自卫定罪,但伤人杀人的罪已经定下了,是不是先一笔一笔算。
“还有什么疑问,若是问完了,出去记得带上门。”毕夏困意来袭,虽然才吸了小鬼子不少血,补充了不少体能,但身体里的毒性,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如何,都填补满。
小鬼子看出城首的尴尬,其实城首想知道的,也是她想知道的。但看毕夏精神不济,便忍住了没问。
“其实,本官想问……”
“哎呀,被那个性候的主人关了几天,身体好累,大人,不如,你先去按照那些下手们给出的画像,去找到候于,要是那些下手们没有候于的面容,你可以去东翠楼找头牌,她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候于画像。”
说话间,毕夏已经睡着,均匀的呼吸传出,睡着的样子,还是很温和的。
城首犹豫在三,看得出,两人吃了不少苦头,他确实着急了些,既然小鬼子又给出一个路线,他也不防试试。
那些下手们确实没有候于的面容,候于做为主人,与下手们见面,都在屋里,隔着一层门,屋里又没光,下手们能给的画像,就只有一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