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就怕他在如此险象环生的关头,会一时心软,不肯对他的亲生父母动真格了。
不行,他要去帮他。他不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危险中。
邢宗绝刚准备去助东城千席一臂之力,这才踏出一步,就被南宫护堂给拦住了。
只见南宫护堂手持白玉扇,直挺挺的站到他面前,边潇洒自若的扇着风,边这么温雅的笑道:“邢宗绝,你的对手是我。”
“滚开。”邢宗绝根本不想理南宫护堂这个人。刚才他之所以会跟他缠斗那么久,也是顾及他是东城千席的弟弟,怕真打伤了他,东城千席会不高兴。
“想过去,打赢我,再说!”南宫护堂显然没有放邢宗绝过去的意思,扇子一收,就摆出应战姿势,准备与邢宗绝再过几招。
邢宗绝深邃的眼眸一眯,看着南宫护堂那张欠抽的嘴脸,运气至左掌,准备赏他一掌,却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听到一声“硝”声破空而来。
邢宗绝反射性抬眸一看,就看一把带着绿色光芒的羽箭,向东城千席那边射了过去。
邢宗绝见此,深邃的双眼猛然间睁大,他再也顾不上南宫护堂,直接脚尖点地,边向东城千席那边纵跃而去,边这么心胆俱裂的大喊道:“千席,小心!”
东城千席闻声而动,在那把羽箭快射他时,他运气至脚,以闪电之势,闪开了那一箭。可他毕竟还在北堂忘忧以及东城寒的包围圈里,因此他并没有及时脱身,反而为了闪避突来的毒箭,就被北堂忘忧那把锋利的枪头给划破了手臂。
北堂忘忧与东城寒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突发的情况,纷纷都停下手里舞动的枪剑,看向了那把毒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那里站了百来个黑衣暗卫,个个都面带鬼面具,手拉长弓利箭,成包围圈似的一字排开。而在他们前面指挥的指挥官,竟然是西楼俊麒。
“岳父岳母,刀剑无眼,你们还是让开点,像东城千席这种乱臣贼子,朕的暗卫会为朕解决的。”西楼俊麒笑得一脸谦和,可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让人看得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森冷感。
“……”北堂忘忧与东城寒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该让开,还是不让开。明明她们刚才也想杀了东城千席,可这一刻,却怎么也狠不了心,让西楼俊麒将东城千席射成马蜂窝了。
邢宗绝趁着众人被西楼俊麒拉去了视线,飞身跃到了东城千席身边,边拉着他一路往断崖那边退,边这么心有余悸的问道:“千席,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只是皮外伤,死不了人。”东城千席跟着邢宗绝边向后退去,边紧紧盯着西楼俊麒,就怕他突然发难,让他们还没有退到预定的逃跑位置上,就被他的暗卫给射成了两只毒刺猬。
西楼俊麒其实早看到了东城千席与邢宗绝的那一系列动作,但是他并没有出言去阻止。因为他已经看清了他们所退走的位置,正好是万丈深渊的断崖。如此绝地,东城千席他们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北堂忘忧与东城寒天人之战了好一会儿,还是为了东城千席这个逆子向西楼俊麒屈膝了。他们单膝跪地,低头拱手对着西楼俊麒,齐声说道:“子之过,父母之错,还请皇上给草民(民妇)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让草民(民妇)废去东城千席的武功,带回不归岛永远囚禁起来。”
“岳母岳父,你们这不是再为难朕吗?”西楼俊麒嘴上虽然说着“为难”这两个字,可脸上却没有那个意思。只见他用一种上位者的睥睨眼神看了一眼俯首称臣的北堂忘忧与东城寒后,才这么冷漠无情的说道:“无故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要诛九族的,朕念你们是悦儿的父母,才网开一面,你们也不要太为难于朕了。”